他笑,是因為她的理由很特別,居然有女人因為嫌重而不想配戴那些代表身份的珠寶首飾。
絢麗奪目的華服她不愛,偏要選最素雅的,理由卻是比較好穿。
這樣的她,反而比任何穿金戴銀的女人還要美,讓他忍不住將她摟住,想要一親芳澤。
她忙用手將上官逸欺來的唇堵住。「大王,您別誤會,我之所以留下來,全是為了那顆能源。」
上官逸灼熱的眼毫不掩飾對她的慾望。「我也說過,你得拿條件交換。」大掌握住擋在唇上的小手,親吻她細滑的手背。
甄月華忙收回手,咬了下唇,冷靜地對他開口道:「大王,我只是一個粗蠻的女人,隨興借了,不適合待在宮裡。您貴為大王,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匹配您的女人,一個能夠適應宮中繁文縟節的女人,何況天下美女眾多,您隨便一挑,都能挑到比我好上百倍的女子。」
俊逸的黑眸底閃過一抹慍色。這女人很懂得惹怒他,她就是要當面拒絕他的恩寵,她知不知道有多少郡主和貴族千金等著當他的王妃,如果她是欲拒還迎,故意想借此得到他的注意,他心中或許會好過一點,偏偏他明白她不是。
他堂堂御王,除了尊貴的身份地位,還有令女人癡迷的俊容風采,她竟然無動於衷!
一瞧見他眼中燃起的怒火,她突然想到這男人貴為王,心高氣傲,一定無法容忍女人拒絕,這會傷了他的自尊,要是他真的翻臉不給她能源就慘了,所以她立刻識相地改口。
「其實大王是我這輩子見過最風度翩翩、氣字不凡、英俊瀟灑的男人了,不論哪個女人被您看上,都是她們十輩子修來的福氣。所謂俊男配美女,美人配英雄,不管橫看豎看,我都不是美女,而且粗魯無禮,站在大王身邊只會壞了畫面,傳出去有損大王的威名,大王也不想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您沒有眼光或沒有品味對不對?像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啦,當然鮮花是指您,我是牛糞:或是黃蝦蟆想吃天鵝肉啦,當然癩蝦蟆是我,天鵝是您——」
她嘰哩呱啦、滔滔不絕地說著,總之就是把他捧上天,把自己貶到地下三層去,說得一文不值,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說得誠心誠意、掏心掏肺,還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用她那三寸不爛之舌來說服他,滅火、滅火!
上官逸被她說得又氣又好笑,這丫頭不光是伶牙俐齒,捧人時也說得很溜,連鮮花牛糞和癩蝦蟆天鵝都用上了,讓他想發脾氣都不行。
沒有一個女人敢對他這樣說話,只有她敢。
以為這樣就能打發他嗎?他偏不讓她稱心如意。
薄唇勾起一抹俊朗又邪氣的淺笑。
來了,笑裡藏刀的笑容又來了,她還真怕他露出這種笑。
「本王看上的女人,誰敢說嘴?何況本王不怕,你又何須拘憂呢?是不是?」
她立刻回答。「當然不是,大王,其實我已經有喜歡的——」人字尚未出口,就被上官逸打斷。
「本王說了算,不必再談,來。」他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地往門外走。
「啊,大王——」她就這麼被他霸道地拉著走。他的手握得好緊,讓她掙不開,只能跟著他。
這人好奸詐,故意結束話題,而且還聲明他說了算。古代男人怎麼都那麼霸道?只能說男人要面子,跟女人愛美是一樣的,天性哪!
她該如何讓上官逸打消對她的企圖呢?
「大王,您要帶我去哪裡呀?」她沒好氣地問。這個臭上官逸,就這樣一路拉著她走,她還可以看見那些伏跪在地的宮女和內侍們,驚訝地看著他們。
上官逸不回答她,牽著她穿廊過院,來到另一處氣派莊嚴的宮房,守門的兩名侍衛見他來了,忙跪拜相迎。
「叩見大王。」
「開門。」他命令。
「是。」侍衛們不敢耽擱,忙用鑰匙打開門鎖,將門推開,然後退到一旁。
「沒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來。」丟下命令,讓侍衛守在門外,他牽著甄月華往裡頭走,身後的侍衛便將門帶上。
「大王,您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呢?」甄月華有些緊張,不知道上官逸想幹麼,問他又不回答,把她帶到這兒來不准別人打擾,還要侍衛守在外頭,該不會他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吧?
此處采光不好,陰森森的,而且上官逸拉著她,越走越暗,讓她忍不住掙扎,有些急了。
「你不說,我不走了。」她用力掙脫他的大掌。別以為她會乖乖聽他的,若他想對她圖謀不軌,就別怪她對他不客氣了!
咦?人呢?
才一晃眼,上官逸就不見了。
「大王?」她四處張望,黑壓壓的室內很暗,看不清楚他人在哪裡,不由得全神戒備、神經緊繃。這個上官逸到底在搞什麼鬼?
「大王,你在哪裡?不要故弄玄虛嚇人好不好?」
她等著他的回答:,但是等了半天,沒聽到任何回復,不禁?商了。
「如果你再不出聲,我就要走了。」這裡待久了還真讓人不由自主地發毛,她討厭黑暗,看不見四周讓她很不安,人也有些膽怯。
突然眼前亮起油燈,出現一個人影,害她嚇得低叫一聲。當她瞧清楚是上官逸後,忍不住向他抗議。
「你是故意想嚇死我嗎!」
他壞壞一笑。「你怕嗎?」
她忍不住瞪他,負氣道:「我走了。」
才一轉身,腰間已被圈住,攬回他的懷抱裡。
「放手!」她氣呼呼地抗議。
他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吹拂著熱氣。「別急,有東西給你看。」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她的語氣忍不住沖了起來,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他。
「你不看可是會後悔的。」他不但沒生氣,還紆尊降貴、連哄帶騙地安撫她,相信她一定會喜歡這些東西。
甄月華才不信他的鬼話,就算是金銀珠寶放在眼前,她也不會有興趣,只當這是上官逸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