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夫君是匪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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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他將她擒進廟中,一把將她按在破舊褪色的神案上,眼睛緊盯著她那因情緒激動而起伏的胸口。

  「妓院裡那些窯姐兒我見識得多了,你這種乾乾淨淨的千金閨秀我倒還沒試過呢。」

  聽到他說這些下流話,趙靈秀氣得差點厥過去,想到娘親好不容易替她求來的重生機會又將宣告終結,還是以如此悲慘的方式,她頓時悲憤不已,早知如此,她還寧可讓火狐一刀殺了!

  她猶如困獸般不斷掙扎,可樊剛輕輕鬆鬆的就制伏她,像是抓一隻小兔子般毫不費力。

  他從袖中掏出一方黑色面巾往她嘴巴裡塞,教她出不了聲音,接著,他扯開她的衣襟,俯身欺近,抓住她揮動的雙手,頭往她的肩窩處鑽,讓趙靈秀氣恨得眼淚直流。

  「姑娘別怕。」突然,樊剛在她耳邊低語一句。

  她陡地一震,瞪大了眼睛,這聲音怎會如此誠懇溫柔?

  她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她的胸口莫名一悸,只見他的眼神不似剛才淫邪,又恢復為她初次見他時的澄澈正直。

  還來不及思索,他又欺近,嘴唇不斷碰觸著、磨擦著她的頸子跟胸口,她又氣又急地想用兩條腿將他踢開,那力道可是十足十的,連樊剛都有些受不住,皺起眉頭,只能盡力避開要害。

  下一刻,他的動作戛然而止,甚至鬆開了制住她的手,幫她拿出嘴裡的布巾。

  看著神情驚恐又憤怒的她,樊剛眼底有一抹歉意,他伸出手,還未碰到她,她已一拳招呼過來,結實地落在他的左臉上。

  他能躲開,卻沒躲,這是他合該受的。

  這一拳教他嘴角掛了彩,流了一點血。樊剛笑了,一臉興味的看著她,「姑娘的拳頭可真夠勁。」

  「你休想碰我!」她悍然的瞪著他。

  「我只是想為姑娘拉上衣服。」

  他一說,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衣襟敞開,臉兒一熱,立刻抓著自己的衣襟搭上。

  樊剛轉身走向門口,淡淡地道:「他已經走了。」

  聞言,趙靈秀一怔,疑惑的看著他。

  他回過頭,作了個揖,「剛才多有得罪了,趙姑娘。」

  她不解地皺眉,「你……」

  「那個狗東西生性多疑,剛才說要走卻沒走,還躲在外面偷看偷聽呢。」他解釋道。

  「你是說……火狐?」她訝異的看著他。

  「是,為了騙過他,在下只好冒犯姑娘了。」說著,樊剛再次作揖,「還請姑娘見諒。」

  聽他這麼說,趙靈秀這才知道他不是真的要侵犯她,只是要騙過火狐。可是他跟火狐不是同夥嗎,他為什麼要救她?

  算了,這事容後再想,現在她只想趕快離開這兒,離開他。

  「既然你是作戲,那就太好了。」她把衣服理妥,拍拍衣袖就要走人。

  「欸!」樊剛突然伸手攫住了她。

  她本能的又是一拳,可這次她的拳頭落進了他的掌心裡,讓他牢牢的抓住。

  他唇角一撇,一臉興味地道:「你真以為還能給我一拳?剛才是我故意沒躲,為了賠罪存心挨姑娘一拳。」說完,他將她的手一扣,頓時教她動彈不得。

  她急了、慌了,「放開我!你做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爹……」

  「就是知道你是誰,才不能讓你走。姑娘聽了不該聽的,在下恐怕無法放你回去。」

  「你想幹麼?」她怒視著他,「你想殺人滅口嗎?!」

  樊剛哈哈大笑,神情輕鬆自若,「我與姑娘往日無冤,近期無仇,為何要殺你?只是怕你壞事,得委屈姑娘到寒舍做客一陣子。」

  還寒舍咧,他指的是黑龍寨那個賊窩吧。糟了,要是去了黑龍寨,她還能活著回來嗎?

  可眼下看來他是非擄她走不可了。都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改變命運或許也是如此,這是她深入敵營,探其虛實的好機會。

  而且她若失蹤,爹肯定沒心情走那趟奪命鏢,說不定能因此躲過死劫……不,不行,這趟鏢是龐記票號指名要爹親押的,可見運送物品之數量及價值必定非比尋常。

  爹走鏢數十年,最著重的就是信用,既然答應了,他就非走不可,既如此,她絕不能讓爹懸著一顆心去走鏢。

  「跟你走可以,但你得讓我寫封信回家報平安。」

  「成。」他乾脆的一口答應,「待離開沂陽,我就讓你寫信。」

  趙靈秀失蹤兩天了。

  這在過往也有過,但不知怎地,趙安峻就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他派人放出消息協尋,還讓各分局的鏢師們幫忙打聽,於是整個沂陽都知道趙家小姐「又」失蹤了。

  「總鏢頭,你別瞎操心了。」駱聰安慰著他,「小姐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或許又像上回一樣去闖蕩江湖了。」

  趙靈秀十六歲那年剛定完親,就留下一紙書信,簡單的交代幾句說要去闖蕩江湖、增長見識,然後一別月餘。

  「那次她有留下書信,可這回沒有。」趙安峻憂心地說,「她雖孩子氣,但不是個不負責任的孩子,我總覺得這次……」

  「或許她調皮,故意讓你擔心。」駱聰又說。

  趙安峻不解地問:「她何苦這麼做?」

  駱聰聳聳肩,「我沒有女兒,還真是不懂,會不會是婚期已近,她想在出嫁之前尋個樂子?」

  趙安峻沉吟不語,若有所思,「可我就是覺得不對勁……」

  「總鏢頭別多想。」

  「駱聰,你說……會不會跟這次龐記票號的重鏢有關?」他所有的不安憂疑全寫在臉上及眼底,「要是有人擄了她以鉗制我,那可不妙。」

  駱聰搖頭笑笑,「總鏢頭別自己嚇自己,若真是擄人勒索或是其他目的,咱們合該收到信息了。」

  「話是不錯,但……」

  「總鏢頭,」駱聰打斷了他,「這趟鏢可不一般,除了你,少東家對誰都不放心,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準備此事吧。」

  「秀兒行蹤未明,我何以安心?」趙安峻長長一歎。

  這時,外面傳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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