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元氣娘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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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尤不休額頭青筋微跳,這大夫究竟打哪來的,簡直莫名其妙。

  在送走那古里古怪的大夫後,尤不休將藥方交給馬群時,有些不放心的交代他,讓他拿著藥方先去別的醫館問問有沒有問題,若沒問題再抓藥。

  吩咐完後,他回來守在錢來寶的床榻邊。

  錢來寶身手不凡,這段時間在他面前,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模樣,此刻瞧見她這般柔弱的躺在床榻上,他看著有些心疼。

  她半闔著眼,有些昏昏欲睡,覷見他坐在床榻前,一時也沒多想,說道:「我原本想今天跟你辭行,卻沒想到會突然病了。」

  「你要走?」他俊眉頓時擰蹙起來。

  「你的腳傷已痊癒,那套掌法我也全都教給你了,我出來這麼久,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沒想到她已知道他的腳傷好了,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拿什麼借口再挽留她。下一瞬想起昨天的事,她突然要走,說不得與他昨天說的那些話有關,他連忙解釋,「昨天我是擔心你受關從宗的蒙騙,話才會說得有些重,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那話太鋒利了,讓她有些難堪。

  「關從宗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尤不休一時忍不住脫口而出。

  「更好的人?那人在哪裡?」她抬眸看向他,眼裡有絲迷茫,不知是不是因為病了的緣故,看著他,她心裡竟生起一絲委屈。

  她與他已拜了堂,可這人卻不要她,而她還傻傻的一路護送著他來到臨川。

  她議了八次親,都未曾拜堂,婚事便告吹。

  唯一一次拜了堂,卻是在母親的強迫下完成,兩人被送進她寢房時,她曾萌生過一個念頭,要是這人肯要她,那她就如了母親的願,當他的妻子吧。

  可他不願與她做夫妻,所以她幫他逃但不久前表哥出現,有意與她重修舊好,這人卻一再阻撓、批評他,這又是為什麼?

  既然對她無意,又何必要多管她的事尤不休被她一問,有一瞬間要脫口說自己,但他及時回了神,嚥回到嘴邊的話,「這人……總會出現的。」不知為何,想到她日後可能嫁給別人為妻,他就有些不快。

  想起他曾說過,他在家鄉有個未婚妻的事,錢來寶心裡無端有些難受,「你出去吧,用不著在這裡照顧我。」

  「我腳傷時蒙你照顧多日,此時你病了,照顧你也是應當的。」尤不休溫言道。

  「我想睡了,你還是出去吧,你在這裡我不習慣。」

  他想留下,但她都這麼說了,他不得不起身,「那好吧,我先出去,待藥煎好後,我再幫你送過來。」

  他剛走出房門,就見關從宗過來。

  「你怎麼會從來寶房裡出來?」關從宗神色不悅的質問他。

  看見此人,尤不休冷下臉,還來不及出聲,就聽見房裡傳來錢來寶的聲音,「我病了,尤大哥過來看我。」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病了?」聞言,關從宗擠開站在房門口的尤不休,直接進了房裡。

  他走到床榻前,神色關切的問道:「可請大夫來瞧過了?」

  「大夫已來過。」

  「那大夫怎麼說?」

  「他說是染了風寒。」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頭,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定是這陣子跟著姓尤的東奔西跑,才累出病來,等你這病好了,我便送你回去。」關從宗一臉擔憂的念叨著。

  他之前問過錢來寶,怎麼會與姓尤的在一塊,她只簡單說是應他所托,護送他來臨川。

  他擔心這孤男寡女在一塊會生出事來,尤其這姓尤的還一味阻止他親近錢來寶,更讓他暗恨在心頭,巴不得盡快分開兩人,才有機會好好修復與錢來寶之間的情誼。

  見他進去,尤不休也不走了,轉身又進了房裡,聽他暗指是他連累了錢來寶,才讓她染了病,他駁道:「錢姑娘的事不勞關公子費心,既是我把她從鳳林武館帶出來,我自會送她回去。」

  關從宗被他一再破壞好事,對他早有諸多不滿,毫不客氣的質問,「你不過是見我表妹武功高強,人又心善,才利用她送你來臨川,甚至把她當奴僕般使喚,讓她替你駕車,這也就罷了,既然人都已到了臨川,你還糾纏著她做什麼?」

  「錢姑娘仁義,見我受傷,才會護送我前來臨川,尤某感激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將她當奴僕使喚。為感謝她千里相送,尤某早已備妥謝禮要答謝她。」

  他這番話是對著錢來寶說的,說完,隨即從懷裡取出一隻先前就準備好的錦盒,打開來,裡頭盛放一隻通體瑩潤的玉鐲,一看就是上品。

  他遞過去給她,「若送黃白之物未免俗氣,也怕錢姑娘不肯收,這玉鐲是用上等的玉料所雕,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錢姑娘收下。」

  錢來寶沒接過,婉拒道:「是我們錢家對不住你在先,我送你來臨川也是應該的。」

  「那天的事只是誤會,因為這事能結識錢姑娘,對尤某來說反倒是因禍得福,這謝禮還請錢姑娘收下,莫要再推辭。」他拉過她的手,將那玉鐲塞進她手裡。

  這陣子因為有她在身邊,讓他避開了一切倒霉的事,他對她娘當初強押他與她拜堂的怨氣,早已消解得差不多。

  錢來寶想把玉鐲退還給他,但她的手被他握住,她怔怔地看向他。

  尤不休俊美的臉上露出溫朗一笑,一臉誠懇的表示,「這只是我一點小心意,錢姑娘就收下吧,否則我心難安。」

  見尤不休竟握住錢來寶的手,關從宗上前啪地一聲拍開兩人的手,出聲怒斥,「你個登徒子,意敢當著我的面輕薄來寶!」

  尤不休縮回被他拍疼的手,神色從容的瞥他一眼,「尤某對錢姑娘不敢有任何輕薄之意,不過是希望錢姑娘能收下在下的謝禮,一時情急逾矩了。」

  「我瞧你分明是對我表妹居心不良、圖謀不軌!」關從宗叱罵了他一句,接著看向錢來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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