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元氣娘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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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當時,那丫頭身邊有個婢女將孩子送來府裡,見兩個孩子是在同一天出生,他索>性便把那孩子充當妻子所生的兒子。

  在妻子醒來後,他將孩子抱給她看。

  說完這段多年前的秘辛,尤康平歎口氣,「這些年來,你娘一直不知情,把那孩子當成親生兒子扶養長大。」

  聽完,尤不休一臉震驚,「那孩子就是我?!」他從未想到,他竟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而他的生母只是母親身邊的一個婢女。

  「沒錯。」

  尤不休很快從自己的身世中回過神,明白了所有的事,他問道:「何家也知道了這個秘密?」

  尤康平頷首,「當年那個將你抱來的婢女,後來不知怎地嫁給了何家老二為妾,還在她死前把這秘密告訴了他。」

  當時為了封住那婢女的嘴,他給了那婢女一大筆銀子,她發誓會將這秘密爛在肚子裡,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得知了原由,尤不休立刻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是不是拿這事威脅爹,要我娶何淑宛為妻,否則就要將這秘密告訴娘?」爹與娘恩愛多年,娘身子骨又一向虛弱,爹定是不想讓這樁他隱瞞了多年的秘密被娘知曉。

  為了娘,所以爹才非逼著他迎娶何淑宛為妻不可。

  「你現在明白爹為何要你娶何家小姐的原因了,還會怨爹嗎?」尤康平望著兒子,冀望能得到兒子的諒解。

  「來寶……究竟為何會離開?」尤不休抬眸問。

  見他執意要迫問這事,尤康平坦白告訴他,「我把這秘密告訴她了。」

  「所以她是為了替爹守住這秘密而離開的?!」

  尤康平自責的頷首。「她是個好姑娘。」

  來寶是為了他而選擇離開尤家,她不想讓他爹為難,也不想讓他娘傷心,才會決定犧牲自己,默默離去。

  想到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尤不休胸口便一陣陣的揪疼,神色陰鷙脫口道:「何家如此無恥,竟拿這事來要脅您,只要他們都不在了,就沒人再能……」

  見兒子竟動了殺念,尤康平喝道:「住口!先祖留下的家訓,要行善積德,尤其不能造殺孽,你都忘了嗎?」

  尤不休不平的反駁,「何家都欺到咱們頭上來了,咱們還不能還擊嗎?先祖們可沒要求讓咱們受人欺負不能還手。」

  「予以還擊自是可以,但這事要有分寸,不能傷人性命。」不想兒子因為此事起了殺心,讓仇恨蒙蔽了他的理智,尤康平神色嚴肅的告誡道:「你要知道咱們尤家能積累數代的富貴,這都是因為咱們行得正,坐得端,無愧於心。一旦你的心滋生仇恨,心偏了,便會在不自覺中走上邪路。」

  沉默須臾後,尤不休恢復冷靜,「何家欺人太甚,孩兒只是一時氣不過才會一時偏激了。爹放心,孩兒定會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解決這事。」

  「若能如此自然最好,不過何勝宏近日一再逼迫我,要我將你與何小姐的婚事盡快定下來,我怕無法再拖下去。」

  「爹先與他們虛與委蛇,假意答應穩住他們再說,孩兒會想辦法解決。」他絕不會任由何家拿捏他的婚事,膽敢覬覦他們尤家,他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自家閨女回來後,原本就木訥的子變得更加沉默寡言,鎮日裡不是練武,就是指點武館弟子武功,不少弟子都被她給打得唉唉叫,現在見了她就躲。

  看著女兒這樣,可讓孟海菁愁死了,卻又撬不開她那張嘴,問清她在尤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好讓孫女和幾個兒媳輪流去陪著女兒,同時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這日錢如熏和錢濤一塊來練功房找她,她正練著一套拳法,看見她一拳一拳打在木樁上,那勁道讓錢濤臉上那對細長的眉眼都跟著皺起來。

  錢如熏在一旁等了半晌,見自家姑姑打完一套拳,接著再打一套,似是沒完沒了,渾然不知累,眼睛一轉,狠狠抬腳踩了堂弟一腳。

  錢濤疼得頓時慘嚎了聲。「啊,二姊你做什麼踩我?」

  「我不小心的,踩疼你了嗎?我瞧瞧。」她假意說著,瞥見姑姑終於停下手,她朝堂弟使了個眼神。

  錢濤機伶的會意過來,朝自家姑姑跑過去,一頭撞進她懷裡,控訴堂姊的惡行。

  「姑姑,二姊踩得我好疼,你幫我打回來。」

  錢如熏沒好氣的瞪了堂弟一眼,這個胖子,竟敢藉機唆使姑姑替他報仇,她連忙也走過去喊冤。

  「姑姑,我是看你打拳看得太入迷了,才會不小心踩到濤弟。」

  「你分明是故意的。」

  「我沒有。」

  「你是。」

  「我不是。」

  見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起來,錢來寶抬手摸了摸兩人的頭,「好了,別吵了。」

  兩人順勢一人一邊的挽住她的手,錢濤嘴饞的撒嬌著,「姑姑,你練了一早上拳也累了,咱們出去走走吧,聽說胡陽街那兒新開了間糕點鋪子,裡頭賣的糕點可好吃了。」

  錢如熏嘲笑了他一句,「你這小饞鬼,再吃都要變大胖子啦。」

  「哼,你敢說你不想吃嗎?」錢濤抬起胖嘟嘟的臉用鼻孔瞪她。

  「就去那家糕點鋪吧。」錢來寶不讓他們倆再吵下去,牽著他們的手往外走。

  兩姊弟高興的咧著笑,也不吵了,歡呼一聲,「姑姑最好啦。」

  想到另一個侄女,錢來寶說道:「把如雲也一塊叫來吧。」

  錢如熏回道:「大姊一早和紅珠表姑出去了。」

  提起自家姊姊,錢濤說了句,「姑姑,自你回來後,我大姊可要愁死了。」

  「為什麼?」錢來寶不解的問。

  「因為姑姑又嫁不成,她的婚事又要往後挪了。」錢濤心直口快的說道。

  聞言,錢來寶垂下眼。

  錢如熏沒好氣的捏了堂弟一下,「瞧你怎麼亂說話。」

  錢濤不滿的回了句,「我才沒亂說話,我說的都是真的。」說完,瞅見姑姑的臉色,他也約莫看出多半是自個兒適才說的話讓姑姑難過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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