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澳洲遊記
曉筠剛從澳洲回來,所以這篇序當然是澳洲遊記,如果讀者們有機會,可以去澳洲看看走走,雖然物價高,但它所提供的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
曉筠這趟去的是澳洲第三大城市布里斯本、黃金海岸,市區觀光就不用提,抱無尾熊、看鱷魚、喂袋鼠、大嘴鳥那些也跳過,遊艇、酒莊、購物中心那些也省略,真正令曉筠永難忘懷的是一個自費行程(不是因為自費)。
那是一個沒有光害的地方,在澳洲的國家公園可以看到南半球的星空,好像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抓到滿天的星斗,因為星星離你那麼的近,望著燦爛、乾淨的星空,我認識了南十字星,還有其他很多星座,包括我自己的天秤座。
然後每個人拿著好小好小的手電筒,在晚上漆黑一片時,欣賞雨林世界以及森林冒險,超刺激,令人腎上腺素暴增。再進入螢火蟲洞,觀賞牆上成片的螢火蟲所發出的自然光芒,一點一點的亮光,非常的值得。
可惜曉筠膽子還是不夠大,不敢坐熱氣球,那可是比飛機更不安全的東西!
第三次……曉筠已在期待第三次的澳洲行。
第1章(1)
整點新聞節目不斷播放著中度颱風要侵台的消息,但是無風無雨的,天氣依然悶熱,感覺空氣中有一種熱呼呼又黏答答的味道,好似風雨欲來之前的平靜。
牛斯平小心的開著車,女兒還在等他的牛奶布丁,他答應她今天一定記得買回去,之前他失約了,因為一忙起來,哪裡還會記得牛奶布丁這種小事,而小女孩嘴上雖不抱怨他,但是那無語又哀怨的眼神……
小大人一個!女兒雖然才七歲念小一,但是早熟又心思敏銳,他可不能再把她當是小娃娃,她長大了!
可他預料不到這時會從巷子口衝出一個疾速狂奔的女人,她似乎是以跑百米的速度在前進,好像身後有一群暴徒在追趕她,他趕緊踩下煞車,但還是來不及了,依然撞上她。
只見她在倒地之前,她的長髮在空中捲起了一種既荒謬又美麗的弧度,讓他看到了一張美麗又有點熟悉的臉龐。
是的!當車子撞上她的那瞬間,他和她對上了視線,四目相交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的恐懼、驚惶與害怕,她的那雙明眸似曾相識,如同鎖在他最深層的記憶中不曾遺忘的那對眼眸。
看著她倒地,牛斯平迅速開了車門衝下車。現在絕對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闖下大禍,造成無可彌補的憾事,一條年輕的生命,那是無價的,他賠不起。
衝到了女人的面前,感覺她似乎沒了氣息,整個人癱軟在地,他不敢任意碰觸她或是扶起她,怕造成更大的傷害,本能的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一九。
這時他一定要冷靜,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冷靜以對,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這十幾年來,他不是也撐過來了嗎?三十歲的他,已是個自信、成功、可以掌握一切的男人。
四周圍觀的人群漸漸多了,人們喜歡看熱鬧的心情永遠不會變,這時夜空中忽然閃電一閃,緊接而來一道響雷,牛斯平立刻半蹲下身,用自己的身體要保護這個受傷的女人,或許一會要下起雨。
救護車應該很快就會到,雖然可能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但是對他和這個女人而言,卻是分秒必爭,早一秒鐘到醫院,她平安、康復的機率就愈大,死神就會離她更遠一些。
和她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她的臉上黏了些髮絲,眼皮緊閉,但仍不掩她優雅、清新的氣質。這是一個漂亮、有型的女人,一身帥氣的襯衫、褲裝打扮,卻又透著女人味,而且他總覺得對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好像他認識她好久、好久了,她一直沒有離開過。
牛斯平沒有追女人的習慣,只有在國中時一段純純的愛,但是……
遐思之際,救護車刺耳的鳴笛聲傳來,他知道救援已到,而當他要直起身軀退開時,腦中靈光一閃,那個名字突如其來的竄進了他的腦中——馬郁佳。
頓時全身一僵,不會吧,他竟然撞到了馬郁佳?他的初戀情人?一個已經和他失聯了十五年的女孩?
不會吧?!
她是被卡車輾過了嗎?不然為什麼渾身肌肉酸痛,好像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還有她的頭也好痛,就像有一整個營的士兵在裡頭行軍操練一般,身軀和靈魂也彷彿沒有接上線似的。
她怎麼了?她完全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好像從哪個不知名的星球神遊回來,很累、很疲憊,渾身力量用盡了一般,她想要把一些零碎的東西組織起來,卻做不到。
出於本能,她啟口問道:「我在哪裡?」她的聲音聽起來虛弱又乾澀。
這時,一根沾了水的棉花棒在她的雙唇上來回輕輕滾動,讓她吸收到了些微的水分,可她覺得不滿足,喉嚨幹得只想大口大口喝水。
「水……」她要求。
「你現在還不能喝水,你有輕微的腦震盪,醫生還在觀察。」一道極有磁性又有力量的男人聲音回答。
這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好像這聲音一直沒有離開過……
「你是誰?」她直接又問,這一刻她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想要看看聲音的主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她會有種親切、溫暖又熟識的感覺?
既然她問了,牛斯平也不打算隱瞞,把用過的棉花棒丟進垃圾桶後答道:「牛斯平。」說完,他很認真的看著她,想看看她聽到這個名字後會有什麼反應。
很特別的姓氏,但她也只有這樣的想法。
牛斯平期待著,但……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們一個姓牛、一個姓馬,於是當年兩人約定好以後一輩子要做牛做馬為對方付出,於是「做牛做馬」成了他們之間的親暱笑話,可這會……她卻對他的名字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