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於珊珊在這陌生的世界度過了第一晚,窗外的月兒又圓又亮,莫名的,她突然有些想念現代,林珈華找不到她,會不會跑去報警呢?爸媽要是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傷心難過的。
但是她還不能回去,老天爺給她這個機會來到這裡,必然是有用意的,她一定要救令玄戎,若是就這樣回去了,她肯定會抱憾終生。
「爸、媽、珈華,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幫他度過難關,一定會回去的。」望著月兒,她現在也只能把自己的心意托付給月娘了。
第1章(2)
翌日,於珊珊向好心的大娘再三道謝後,再度踏上了旅程,她朝來時路往回走,走了好久才看見啟陽城高大的城門。
她走了進去,發現啟陽城真如書上形容的那般,繁榮富庶,商人把一車車的貨物送進城,街道兩旁儘是小攤子,賣的都是琳琅滿目的奇珍古玩,熱鬧程度一點也不輸給現代的大型夜市。
「姑娘,買根簪子吧!這可是上等的瑪瑙。」
於珊珊尷尬的笑著搖頭,繼續往前。
另一個小販又對著她高喊,「姑娘,吃碗麵吧,只要五文錢。」
被小販這麼一喊,她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她這才想到走了這麼久,她都還沒有吃東西,看著那熱呼呼的面,她吞嚥了口口水,逼自己繼續往前。
吃了苦,才知道以前自己有多幸福,還能挑嘴,現在受懲罰了吧,連碗麵都買不起。
不過她很快想到,離開的時候,大娘給了她一塊大餅,她找了個石階坐下來,從懷裡取出大餅。
肚子餓的時候什麼都好吃,可是她才咬了一口,就有兩個小乞丐走到她面前,對著她的大餅吞口水,看起來好像餓得比她還久。
「想吃?」
兩個小乞丐點點頭,繼續盯著大餅。
原來啟陽城也不是真的繁榮富庶到連乞丐都沒有,要是在現代,這兩個小孩肯定會被送到社福單位去。
她把大餅分成三小塊,其中兩塊給了兩個小乞丐,小乞丐拿到餅,又看著她手上的餅,遲遲不肯離開。
「我就剩這一小塊了,沒多的了。」
「我娘病了,幾餐沒吃飯了,我們被大乞丐欺負,討不到銀兩,大姊姊是大好人,您行行好!」
好,她心腸軟,見不得人間疾苦,只好忍著肚子餓,把剩餘的餅給送出去。
小乞丐拿到餅,連聲謝謝都沒說就跑掉了。
「姑娘,你被騙了,那兩個小乞丐滑頭又貪心。」
聞言,於珊珊抬頭看向說話的人,是個在一旁擺攤的算命師,他正仔細地端詳著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算命師沒回答,反而說道:「姑娘,算個命吧,不准不要錢。」
「對不起,我沒銀子。」
「那等你有銀子再來付賬,我可以讓你賒欠。」
飯都沒得吃了,還賒賬算命?她又不是腦袋有洞,「謝謝,我不用算。」
算命師掐指一算,信誓旦旦地道:「一定得算,我跟你說,不久之後,你肯定會成為大富大貴之人,如果我算不準,你可以來砸我的攤子!」
於珊珊倒沒想過要成為大富大貴之人,大學畢業後,她找了一份文職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日子過得也算愜意。
「謝謝您的金玉良言,我要真成了大富大貴之人,一定回來包個大紅包給您。」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又是對她說好話的,不管會不會成真,聽了也開心。
「那我就再幫姑娘指條明路吧,此路前去,到底向東走,你的運勢肯定就能大開。」算命師伸手朝鬧街的一頭指去。
「直走到底向東?那是哪裡?」於珊珊一臉狐疑,「我比較想知道,令玄戎將軍的府邸在哪裡?您可不可以先給我指個路呢?」
算命師一聽,大聲讚道:「妙啊!」
她以為算命師說的是「廟」,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去廟,我是問鎮國將軍府在哪裡?」
「直走到底向東。」算命師笑著回道。
於珊珊覺得這算命師怪怪的,記得她以前看過一個影片,一個醫生在巡房,結果搞了半天他竟然是個精神病患,她不禁猜想,這個算命師會不會也有那種症頭?
她決定再找其他人問路去。
於是她起身走了一小段路,又問了一個菜販,結果他的回答和算命師說的一樣,她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個算命師,他也正在看著她所在的方向,兩人四目相交之際,他笑著對她揮揮手,示意她繼續往前走。
「難道鎮國將軍府……就在那兒?」
好,她決定用自身當實驗品,看看是不是直走到底向東就能有個好運道。
好樣的!於珊珊望著寫著鎮國將軍府的那塊大牌匾,所有的辛勞頓時一掃而空,而且她運氣真好,人才剛到,就看見令玄戎走出大門,躍上了他的駿馬。
馬背上的令玄戎威風凜凜、英姿煥發,誰又會知道,那樣意氣風發的鎮國大將軍竟然不到三十歲就會命喪黃泉。
必須告訴他啊!但是她才剛舉步,又馬上頓住了。
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去跟令玄戎說他二十七歲會有個大劫,而且他會死於自己的妻子手上,他一定會把她當瘋子,抓起來關一輩子。
她正愁著想不到法子接近他,突然看到一個老者站在馬兒旁,恭敬的向他說道——
「將軍,名伶技藝班正在啟陽城做表演,老奴就以將軍您的名義請他們到二皇子府邸幫他慶賀壽誕,不知將軍是否滿意老奴這樣安排?」
「李伯,您看著辦吧,不需要太費心思,意思到就行了。」
二皇子壽誕,少不了朝中達官顯貴去錦上添花,那些人逢迎二皇子,無非就是想有朝一日二皇子得勢,他們也能跟著分杯羹,可是他不需要對二皇子奉承阿諛,自然也不需要費心準備給二皇子的賀禮。
不過,既然是表兄弟,還是得去露個臉,要不然二皇子會認為他瞧不起他,甚至還會認定他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