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裴子瑜朝眼前這名身穿藏藍色袍子,年約五十多歲,留著一把山羊鬍,眼神十分精明銳利的男子見禮。
「見過裴姑娘,在下江仲伯,在下已經聽三公子提過,不是在下說大話,小姐如若放心在下,儘管將京城產業交給在下打理,保證小姐明年可以再開上三家店舖沒有問題。」江仲伯雙手抱拳道。
呼,她可是從來沒看過這麼臭屁充滿自信的人,大話說得這般得滿,不過,好!她喜歡,人就是要有自信,要有野心。
「你是霽三請來的,我自然是信你的,只要你有這實力與能力,分紅跟月俸方面我也不會虧待你。」裴子瑜點頭道。
「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在下便先到鋪子裡打點一切。」
「有勞江先生了。」
「在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不打擾新東家跟三公子,告辭了。」江仲伯抱拳作揖後便離去,連零一也到外面守衛,將空間留給小兩口。
這門才一關上,皇甫霽隨即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這幾天過得好嗎?」
今天她綰著一個攬月髻,身著一襲粉橙淡雅衣裙,裙上繡著朵朵精緻的小紅梅,模樣顯得清麗脫俗,還帶著一種惹人憐惜的嬌媚風情。
她這模樣讓他不禁想起了那日他們兩人在紅梅園裡的情景,頓時叫他整個人心猿意馬了起來,恨不得將她圈在懷中好好憐惜一番。
待所有不相關的人一退出雅間,他便迫不及待的將她圈在懷裡,感受她的美好。
「除了那些煩心的事情外,整體上是還不錯,你呢?」他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她有些詫異,卻不太抗拒的任由他圈抱著她。
直到稍稍過足了癮,皇甫霽這才鬆開她,牽著她一同坐到椅上——同一張,且將她整個人親密的圈抱在懷中。
她沒意料到他又將自己圈抱坐在他大腿上,這下臉蛋更是不由自主的染成一片嬌羞的緋紅。
他們兩人還未成親啊,這些舉動實在是過分親密,他就這樣用這種曖昧姿勢把她圈在懷裡,兩人的臉幾乎就要貼在一起,彼此灼熱鼻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這讓她心是坪怦跳得飛快。
她推了推他胸膛,示意要他鬆開她。
「怎麼了?」他不解地挑眉。
「我們這樣很不合宜,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就要浸豬籠了。」她嘟著嘴嬌嗔道,聽在皇甫霽耳中,更像是撒嬌。
「我們是未婚夫妻,婚前培養感情有何不可,誰敢閒言碎語,本宮定拔了他的舌頭。」他鄙夷地啐了聲,反而將她摟得更緊,可說是緊貼在自己身上了。
他不是古人嗎?這話可真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根本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禮儀規矩,她這現代人怎麼能輸他呢,遂任由他圈抱著自己甜蜜放閃。
「那好吧,反正到時浸豬籠,我一定拉著你……」
見她妥協了,皇甫霽滿意的揚起唇,寵溺的擰了擰她的俏鼻,「說說你煩心的事情吧,為了鋪子的事情?」
「鋪子的事情我才不擔心,不是還有你在幫我出著主意,是夫人她開始不安分了,我有些擔心我娘成為平妻的事情會被她破壞。」
皇甫霽那對好看的劍眉微蹙,「說說,我看我能不能幫上忙,讓我家未來夫人心想事成。」。
裴子瑜「噗」一聲笑出來,食指戳了下他的胸膛,「你真不害臊,我們兩人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就夫人、夫人叫得這麼親熱。」
「你遲早都是我的媳婦,先叫著熟悉。」他拉過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跟我說說,這位即將下堂的將軍夫人怎麼不安分了?」
雖說別人家裡後院的事情他不方便管,可是黃姨能否被封為平妻,跟他可有很大的關係,黃姨一日不封為平妻,他跟瑜兒的婚事就給懸著,他娶不著老婆多冤。
想起這事,她雖說對胡氏辦事胸有成竹,但還是不免感到煩躁,有些無奈的眼珠子轉了轉-正打算告知皇甫霽之際,她的目光不意落在窗外對街那一對藍、黃身影上。
「咦,那個人不是我五姊嗎?她怎跟那位穿著藍袍的公子走在一起?」裴子瑜低呼了聲。
皇甫霽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那男的是兵部尚書卓欽狄的嫡孫,卓欽狄嫡三子卓永所出,排行第三的卓人孝,由於是三房所出,又是三子,沒有得出仕求功名的壓力,因此跟著父親卓永打理莊園,還算是個上進的青年。」
她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只是……他怎麼會跟我五姊認識?」看兩人的態度不像是剛認識,很是熟稔的樣子。
這事皇甫霽倒是知道,自己認定了裴子瑜,裴家大小事情他都讓人打聽清楚,定時回報給他。「據說有一日裴五小姐上街不慎被地痞給調戲了,是卓三公子剛好經過……」
「喔,原來如此,難怪了。」看他們兩人也是郎有情妹有意啊……
「好了,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可以跟我說說那位將軍夫人怎麼不安分了?」
「還不是裴子茹她到佛堂……」裴子瑜將今早發生的事情同他說了。
聽完,皇撫霽的眉頭緊皺,冊封平妻本是一件很單純的事情,但扯進當朝宰相跟定邦侯府就成了政治問題-這事情就不簡單不單純了,現在他真想一把掐死這個余寶珠。
扯上政治,父皇定是會偏向宰相這一邊,母后與父皇雖然鶼鰈情深,可母后一向不干預政事,看來能讓父皇改變決定,只有太后了。
只是,太后雖然對瑜兒的贈藥留下不錯印象,但畢竟沒見過瑜兒本人,貿然的要太后插手這事,恐怕也不妥。
突地,一抹精光閃過皇甫霽的腦海——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瑜兒,最近宮裡會為這次平亂有功的功臣舉辦一場宴會,更會廣發帖子給各個大臣及家眷,屆時你一定要參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