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就在她手指感到發酸,準備閉起眼睛隨便指一人之時,I記飽含著怒氣的嗓音從大門處傳來——
「裴子瑜,你非禮了本宮不想負責,想拍拍屁股轉身就嫁給別的男人嗎?」
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啊,這是什麼跟什麼,裴大小姐非禮了男人後,拍拍屁股提著裙子便走,不對人負責?
皇甫霽這一吼,不僅在座所有人眼睛暴凸、下巴掉下,驚駭得說不出話來,連被指控的當事人裴子瑜也震驚得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帶著」身怒氣、捲進她家破壞她相親的男人。
「裴子瑜,你非禮過本宮了,還想不認賬嫁給別的男人,你把本宮人置於何處?」皇甫霽衝進門憤怒對她吼著。
「嗄,我非禮你……」
「對,你可別吃了本宮後不認賬,你今天要是敢不認賬,本宮就跟你翻臉,到縣老爺那裡說個明白,本宮可是有三個證人,可以證明你趁著本宮昏迷不醒之時對本宮強吻。」氣急敗壞的皇甫霽也沒有發覺自己脫口而出自稱是本宮,一口一個本宮說得飛快。
皇甫霽這話一出瞬間更是嚇傻了在場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將眼睛瞪得更大,這不是應該是男人非禮女人,女的找男的負責的嗎?
現在怎麼反了,竟然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非禮一個翩翩佳公子,非禮完還翻臉不認賬的想琵琶別抱?
裴子瑜也是聽得瞠目結舌,「什麼吃了本公不認賬?」
皇甫霽這才發覺到自己失言,淡淡解釋一句敷衍過去,「是吃了本公子不認賬!」
什麼本公、本公子的眾人根本不在意,重點是強吻、非禮啊!
受不了這剌激的黃氏捂著激動狂跳的心臟,拉了拉還未從驚駭中回神的裴子瑜,「女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霽三會說你非禮他……」
「沒有這回事啊,娘!」
「沒這回事?你敢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沒親吻過本公子嗎?你沒有跟本公子秉燭夜談下棋對弈,共進早膳嗎?」
眾人間又是一陣不敢置信的低呼,見皇甫霽一臉正氣凜然,怒氣沖沖的模樣,不像是在說謊。
裴子瑜見那些前來與她相親的各家公子們開始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接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忍不住氣結。
尼瑪,敢情現在好人不能做,搞清楚,她做的是人工呼吸不是非禮他!
她生氣的怒拍桌案,「我何時非禮過你了?那是個意外,我要不渡氣給你,救了你的命,你早就死了,什麼秉燭夜談、下棋對弈,當時也不只有我們兩個人。」
「就算是為了救本公子,你也是確確實實的非禮了我,親了本公子一嘴口水不是嗎?」
皇甫騫食指抹了把唇瓣,邪肆地勾著嘴角反問她,「至於秉燭夜談、下棋對弈,就算旁邊有
你兩個丫鬟服侍,但我們兩人確實也是共度了一宿,不是嗎?這可是鐵錚錚的事實,你想賴都賴不掉。」
1聽到皇甫霽這麼說,底下那群相親男個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女人私底下如此不檢點,不僅跟男人接吻,還跟男人共度春宵。
沒料到女兒行徑這麼大膽的黃氏,一聽也受不了刺激的當場昏倒。
「娘、娘!」裴子瑜及時扶住娘親,驚呼道。
底下議論紛紛起來,「難怪這裴姑娘要急著找人相親,原來是珠胎暗結了啊……」
「說不定入贅裴府,馬上就成了現成的便宜爹!」
忽地,有兩、三名公子起身對裴子瑜抱拳道:「裴姑娘,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其餘的人見有人先行離去了,也趕緊起身,草草抱拳告辭後跟著離去。
眼見本是有坐滿整個大廳等著她挑選的對象,瞬間剩下一半不到。
裴子瑜生氣的朝皇甫霽怒吼,「霽三,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我選夫當天來搞破壞?」
「我怎麼會是來搞破壞,我是為了捍衛自己的名聲,你可以非禮了本公子不當一回事,本公子可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既然清白已毀,你便需負起責任,豈能讓你琵琶別抱,本公子要找誰負責去?」皇甫霽一副「你污辱了我的清白,得負責嫁給我」的模樣。
裴子瑜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皇甫霽,怎麼也無法相信一向正直的他會耍起無賴,要她負責。
「霽三,你究竟想怎麼樣?我怎麼給你負責,相反的我還吃了大虧!」她緊握雙拳朝他怒吼,「你這樣不遺餘力毀我清白是什麼意思?」
「本公子說了,你毀了本宮清白,便必須對這件事情負責,那就是嫁給本公子!」皇甫霽鏗鏘有力說得清楚明白。
「你瘋了!」她難以置信的道,霽三這傢伙要她負責的代價竟然是要嫁給他,她從未有過與他共度一生的想法啊!
從暈眩中醒來的黃氏聽見的第一句話便是「嫁給本公子」這句,樂得什麼其他想法都沒的,直接向前拉著皇甫霽的手親切的喊著,「賢婿啊!」
「小婿拜見岳母!」皇甫霽朝黃氏行禮作揖。
皇甫霽這話一出,加上黃氏隨即馬上親切熱絡的呼喚著「賢婿」,其餘還沒走的人全都摸著鼻子甩著衣袖忿忿離去,媒婆們更是滿臉不悅地憤怒離開。
「娘親!」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大廳,裴子瑜氣得跺腳怒喝,「霽三,你別亂喊!」
可惡,她娘親竟然陣前倒戈,不經她同意就喊霽三賢婿,而這霽三也是故意的,竟然馬上改口叫她娘親一聲岳母,他們這是趕鴨子上架,裴子瑜氣得頭頂冒煙。
「瑜兒,娘親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做錯事了就要勇於負責,既然你對霽三也有意思,偷偷非禮了他,那就要勇於負起責任。」
有霽三這個女婿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她不趕緊趁這機會幫女兒把他定下,難道是要便宜了那個柯有金嗎?
「娘,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我不過是把他從水裡撈出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