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借死神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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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對呀,荷芯,我爸媽習慣早睡,有話我們明天再說。」侯芳儀順他的話尾說。

  她爸媽一整晚幫忙招呼客人,實在撐不下去,半個鐘頭前就先回房睡下。荷芯說話本就不小聲,加上醉了,說話更大聲,再說下去,怕是會吵到他們。

  「是呀,荷芯,很晚了,我們先回去吧。」沈建彬也勸著。

  怕吵到長輩,姚荷芯自動降低音量,但她不死心的說:「趙醫師人在這裡,你問他,是不是他本人打電話邀請我回來的?」

  沒等候芳儀提問,趙家路主動解答:「沒錯,是我打電話邀請姚小姐回來的。

  很感謝你們今晚大力幫忙,明晚我請你們吃飯。」

  「呃,趙醫師,不用客氣。」

  沈建彬一說,姚荷芯馬上插嘴,「什麼不用客氣,趙醫師要請我們吃飯,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天大……天大什麼,算了,反正我們一定不會跟你客氣就是了。」

  姚荷芯醉得站不穩,還得沈建彬扶著她。「我們先告辭了。」

  「學長,謝謝你和荷芯來幫忙,我送你們。」侯芳儀拿著鑰匙準備送他們下樓,趙家路馬上搶著做。

  「芳儀,忙了一整晚,你也累了,你休息吧,我送他們。」

  侯芳儀怔了下,沈建彬微微一笑,「芳儀,你休息吧,那就麻煩趙醫師陪我們下樓。」

  「芳儀,你不一起回花店?」姚荷芯醉問。

  「呃,我爸媽在這裡……」侯芳儀羞得低頭。

  「荷芯,該走了,不要打擾他們休息。」一整晚光看兩人眉來眼去的表情,就知他們夫妻倆大概已和好,再者趙醫師對芳儀的態度明顯好轉,畢竟是夫妻,能圓滿自是最好。沈建彬雖自覺無望,內心有點小失落,但卻衷心祝福芳儀,希望她能幸福美滿。

  「學長,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姚荷芯整個人癱在他身上。

  沈建彬露出尷尬的表情,半推半拉的將姚荷芯拉出門外,趙家路臉上雖沒特別表情,內心卻竊笑著,抱著等看好戲的心情。侯芳儀則純粹當她是醉了,沒想太多。

  送今晚唯一的「醉客」下樓,趙家路返回屋內,在客廳看不到愛妻的身影,聽見廚房有聲響,尋聲走去,見她在清洗杯子,他從背後抱住她,「不要忙了,不是要你休息?」

  她該嚇到的,可他一抱她,她卻沒半點驚慌,恬然自若,彷彿早已習慣,不得不承認,這個新家和身後這個男人,給她十足的安全和幸福感。

  「只是洗幾個杯子。」

  「我來洗,你先去洗澡休息。」他接手,知道不把杯子洗好,把一切整理乾淨,她不會安心去睡。

  「不行,你的手是要拿手術刀的……」她抓住他欲拿菜瓜布的手。

  「如果它一輩子只拿手術刀,這樣的日子過得多無趣。」深情的黑眸凝視著她,冷不防在她粉唇上親吻了下,「聽話,先去休息。不要太勞累,多休息,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噢,好。」她眼神閃爍了下,心虛的低眼,「那我先去休息。」

  嘴角微勾,他就知道這招對她有效。

  他捲起衣袖,能讓她早點休息,不過洗幾個杯子,他甘之如飴。

  洗了杯子,擦了桌子,順便又拖地,等他進房時,洗好澡的她正在吹頭髮。

  「我來幫你。」

  「不用,我的頭髮這麼短,很快就可以吹乾。」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替我的妻子吹頭髮。」他軟聲懇求,「以前,我有很多可以幫你吹頭髮的機會,可是我沒珍惜。」他沒珍惜的事,太多。

  不再堅持,讓他幫她吹頭髮,甜蜜幸福的感覺隨著吹風機熱度升溫。

  吹乾後,他溫柔的對她說:「芳儀,辛苦你了,你先休息吧。」

  他收了吹風機,轉身就走,她焦急的問:「家路,你要去哪裡?」

  他回頭,嘴角斜揚,「這麼晚了,我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洗澡。」

  「噢。」她羞窘的一笑,「那、那你快去洗。」

  她還以為他要去客廳睡沙發,別說她捨不得,她爸媽在,早上若見他睡沙發,肯定會猜疑夫妻感情生變,二老會擔心不已。

  沒想到,他只是要去洗澡。

  她羞得馬上躺上床,拉起棉被蓋頭。

  他莞爾,進入浴室見她已幫他準備好換洗衣物,內心頓時百感交集。以前他總認為這是她身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但現在,他卻充滿感謝,感謝上天給他再一次擁有她的機會,感謝她願意「回家」,讓他得以重溫有妻子守候的家,再次享有那種圓滿的幸福感。

  洗好澡後,見她還蒙著頭,以為她睡了,怕吵醒她,他躡手躡腳拿了吹風機想到廚房去吹頭髮,聽到有聲響,她突然拉下棉被。

  「我吵到你了?」

  「沒有,我還沒睡。」見他裸著上身,她雖覺有點害羞,但還是起身,「我幫你吹頭髮。」

  黑眸炯亮的盯著她,他點點頭,求之不得,任何一個小互動,都有助夫妻情感的修復,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就此住下,別再回花店宿舍。

  他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她站著幫他吹頭髮,摸著他濕漉漉的的黑髮,她甜蜜的笑著,有一種自己是幸福人妻的感覺。

  她幫他吹頭髮,他雙手圈著她的細腰,之後,極疲憊似地,將額頭輕靠在她胸前;她怔了下,沒推開他,經過一些波折,她發現自己還是深愛著他,甚至比以前愛得更深。他擔心她太累,她又何嘗不是?

  頭髮吹乾後,關掉吹風機,少了嘈雜的聲音,室內氣氛突然變得曖昧,尤其他圈在她腰上的雙手束緊,埋在她胸前的換成他的俊臉,頗不安分地磨蹭著。

  「家路,你……你真的有打電話邀請荷芯?」推不開他,她試著說話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他埋在她胸前,悶聲回應。

  「為什麼?」她頗驚訝,還以為他只是不想荷芯繼續醉鬧,才順應她的話,希望她盡快離開。

  他的俊臉自她胸前抬起,充滿情慾的目光凝定她,「因為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入住新家也應該邀請她不是?再說,我擔心你太累,她能回來幫忙自是最好不過。」但他補了一句,「不過,客人都喝茶,她擅自開我酒櫃拿酒喝,還喝得醉醺醺,我有點後悔請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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