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好不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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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他剛剛那番話讓她如墜十丈冰窟。

  雨輕輕柔柔的灑了下來,像輕風像薄霧,她只覺臉頰有一絲絲涼意,而後雨慢慢加大,打在她臉上,化開了她臉上的淚痕,天竟下起了一場太陽雨。

  卿卿任臉上的淚恣意縱橫,像這城市的雨一樣。

  那麼多年了,她為什麼還看不清,為什麼還抱著僥倖,可憐的希冀那個男人最終會回頭看她。

  為了讓他回頭時看到她就在那裡,她一直等著。

  但是,她錯了,紀靖遠遇到了蘇以綿,在她還來不及介入的時候,他早已決定等她一輩子。

  她慢了,慢了一輩子。

  他對他喜歡的人溫柔似水,對他不喜歡的卻淡漠絕情。

  她花五年的時間等待他,以為已是天長地久。

  只想遇到一個人,她遇到了,卻晚了,只剩一聲歎息。

  她看著他,只能遙望著,她等著他,用一個世紀的寂寞等著。

  看著那對男女相擁離開,那背影慢慢消失在喧囂的街頭。

  在他們的人生裡,他們是主角,而她只是旁觀者,沒有插手的可能。

  她仰著頭看著天空,天空是層層白雲,一點都不美麗,只是令人傷心。

  她不喜歡高雄,誰說高雄的天空是海的顏色,陰陰鬱郁的像老家後面的那片沼澤。

  沒有那個人,高雄,只是異鄉。

  第10章(2)

  醫院病房裡。

  紀靖遠經過一整套完整的檢查後,確認沒有大礙,但也要住院觀察兩天方可出院。

  在病床上,蘇以綿安安靜靜的蜷在他懷裡,伏在他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讓他溫熱的體溫包圍著,她才能夠安心。

  男人的手貼著她的腰際不安分的摸索著,她警告的拍他的手,他不滿的咕噥幾聲。

  「你現在是病人,不能隨便亂動。」

  「你躺在這裡,我還能不隨便亂動就真的是病人了。」

  她忍著笑,又瞟了他一眼。「不行,醫生說你要休息,要觀察。」

  他歎了一聲。「不能摸不能碰,這不是要憋死我嗎?」

  他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她笑著親他的臉頰。「乖,你是大男人了,忍耐點。」

  看著她恬然微笑,他咕噥抱怨,「蘇以綿,你把我整慘了。」

  秀致的眉揚起。「什麼意思?」

  他恨恨的抱怨,「我誰不遇到,偏偏遇到你,你看來溫柔賢淑,好像很柔弱,其實卻是步步都不肯退讓,比任何人都難搞定。」

  她莞爾一笑。「是你自己纏上我的,我又沒逼你。」

  「就是這樣才教人生氣,只有我一個人在發瘋,你卻無動於衷,實在太不公平了。」

  她的指尖畫過他的臉、挺直的鼻、堅毅的嘴,再用手摩挲著他的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蘇以綿,我說過我不會永遠等你,你不要一再這我承認自己講的話是放屁。」

  她失笑。「你擔心什麼,你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應該是我擔心才是,白馬王子和灰姑娘只怕沒有好下場。」

  「事實上你是公主,我才是那個累得半死的騎士。」他重哼一聲,眉宇不滿的抒起。「小時候最常聽到的話就是那個蘇以綿如何如何,我十幾年的時間都生活在你的陰影下,上高中考大學我都拼得要死要活的,只有你,走得又穩又好。你總是知道自己要什麼,只有我傻傻的一直追著你跑,你對我不屑一顧,我對你可沒有半點驕傲,我是再卑微不過了,就乞求你大小姐發發慈悲,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被你磨老了,再也沒有力氣追你了。」

  她咯咯笑倒在他懷裡,他又皺眉又歎氣的。「你還笑得出來,我可是句句都是眼淚,說起來就心酸。」

  她輕啄著他的臉笑道:「靖遠,我想見你爸媽。」

  她從來沒有為他努力過什麼,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掌握,她欠他的很多,為他,也為自己,她該做些什麼了。

  他挑起了眉。

  「我想見他們。」她鄭重的重覆一次他的眉又挑高五度,笑意漸漸擴散。

  「是啊!醜媳婦終於要見公婆了。」

  她埋在他懷裡。「是啊!你都不嫌我醜了,我還怕什麼,見就見吧!」

  他低頭狠狠攫住她的唇,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吻得幾乎要窒息。

  感覺他吻得越來越火熱,她連忙拍他的背制止。

  「醫生說……說不、不可以……」她抓住機會說話。

  「他沒有說。」

  「不行啦!」

  他狠狠的咬她肩膀一口。「我請我父母晚上來醫院。」

  她愕然,這也太快了吧!

  「不是說不要讓他們知道你住院嗎?」

  他慢吞吞的說:「不這樣,他們怎麼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

  看到她的遲疑,他一把將她按在自己的胸前,「我爸爸不會說什麼,比較麻煩的是我媽。」他略帶抱歉的看著她。「這麼多年了,我媽也不想管我了,只要他們兩人同意,我爺爺奶奶他們問題就不大了。」

  「我知道,你媽媽太愛你了,怕你被一個壞女孩給騙了。」

  他歎了一聲,緊緊的抱住她。「她提醒得太晚了,在我六歲為你摔下樹之前就該說……不對,是五歲時把我的鐵金剛給你的時候……應該是三歲的時候,我媽說要愛護女孩子的時候……她那時候沒說就再也來不及了。」

  她微笑。「聽你在胡說八道,三歲的事哪還記得啊!」

  「我記得,那時候我媽說,我比你大十天,是哥哥,是男孩子,要好好照顧你……」他歎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跟我媽說,我一直都很聽她的話。」

  晚上,她陪紀靖遠做完一項檢查回病房,剛一進門,就聽到紀揚廷和佟迎梅的爭執,聲音雖然不大,但她聽得很清楚。

  「從小到大你都不管他,才會慣得靖遠一副牛脾氣,什麼話都不聽。」佟迎梅不滿的說。

  「他就是一頭驢。」紀揚廷受不了的說。「你非要逼一頭驢喝水,不是也把自己當驢?」

  佟迎梅氣笑了。「好啊!你說我是驢,你才是驢,才會生一個驢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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