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溫欣聞言後倏然冷哼一聲,轉頭不想再理他。
唐御頓時輕笑出聲,捧著她的臉,將她轉向自己,低頭在她唇上啵的一聲親吻了一下之後,這才笑咪咪的凝望著她道:「可見我的欣兒是多麼的聰明,知道欲擒故縱,你瞧,我這
不是被你擒住了嗎?不只是擒住而已,還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不可自拔。」
「你這是褒,是眨?」溫欣沒好氣的翻白眼道。
「當然是褒,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又怎會捨得眨低我最愛的媳婦呢?」
「哎呀,飯菜都快冷了,快吃飯,快吃飯。」溫欣被他肉麻得有些受不了,趕緊轉開話題道。
「你喔!」唐御滿臉都是拿她沒轍的寵溺微笑,伸手輕彈了一下她的鼻頭,道:「你餵我。」
「我餵你?」溫欣一臉傻眼狀。
「不久後你就得喂咱們的孩子了,現在權當練習。」他一本正經,說得理所當然。
「我沒見過這麼大的孩子。」她表情怪異,苦著臉說。
唐御頓時再裝不了正經,抱著她哈哈大笑出聲,整個笑開懷。
「別笑了,飯菜都要冷了,我是說真的,你快點吃啦。」溫欣無奈的伸手推了推他說。
「我要你餵我。」他停下笑聲,笑容滿面的凝望著她要求。
「我沒餵過人。」她無奈的看著他,有些無從下手。
「我教你。」他說著便拿起筷子,夾了塊紅燒豆腐遞到她唇邊,道:「啊——」
她無言以對的看著他。
「啊——」他又說了一次,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持。
溫欣無奈,只好張嘴讓他將那塊豆腐送進她口中,迅速咀嚼吞下肚後,趕緊開口說:「我不餓,吃不下,你快點吃。」
「喂我。」
他將手上的筷子遞給她,讓她能怎麼辦?也只能照辦了,完全拿他沒辦法。
她夾了塊肉卷遞到他嘴邊,他看著她沒有張嘴,她也看著他,他幹麼不吃?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一會兒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不想吃這個嗎?」
他哀怨的看著她,不疾不徐的開口道:「你沒說:啊——」
溫欣滿臉黑線,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有何反應。他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啊,要她喂就算了,還要她一口一個「啊」嗎?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大概是看到她臉上表情有些不善,他立刻張嘴將肉卷吃了,然後開口道:「欣兒,我還要。我要吃冬筍。」
她夾冬筍給他吃。
「我要吃酥魚蓮藕。」
她夾酥魚蓮藕給他吃。
「我要吃山藥餅。」
她夾山藥餅給他吃。
「我要喝湯。」
她端起湯盅,一匙一匙的餵他喝湯,只見他喝得眉開眼笑,一雙眼睛有如黑夜裡的星星一樣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第十五章 夫妻,鶼鰈情深(2)
「欣兒,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他忽然開口道。
「你剛才不是才說過嗎?」她白了他一眼,臉色卻不由自主的赧紅了起來。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今生今世我已不能沒有你?」他又問。
她的臉愈來愈紅,很不習慣情人間的甜言蜜語,因為她會覺得手足無措。「你今天是不是在哪兒吃了糖或是蜜,要不然說話怎麼這麼甜滋滋的?」她紅著臉問他。
他搖了搖頭,將她手上的湯盅接過來放到桌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認真地凝望著她說:「因為太在乎你,這輩子已不能沒有你了,所以我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惹你傷心難過,讓你生出想要離開我的念頭,欣兒。」
「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你,況且,我現在都有了咱們的孩子,我又怎會離開你呢?」她不知道他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這來了,離開他?她真的想都沒想過。
「若只是人留下,心卻遠離了呢?貌合神離的夫妻也不是沒有,我沒辦法接受有一天咱們倆會變成那樣。」他搖頭道,說著停頓了一下,改以異常認真而嚴肅的神情凝望著她,緩聲道:「所以,我在這裡對天發誓,同時對你——我的夫人溫欣承諾,我唐御只願與溫欣一世一雙人,不納妾,無通房。今生今世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啪答一聲,溫欣的眼淚突然從眼眶掉落下來,一滴接著一滴,頓時淚如雨下。
「怎麼了,怎麼了?」唐御被嚇到,一邊著急的問,一邊手忙腳亂不斷地替她拭去從眼眶滑落的淚水,只是怎麼擦都擦不完她不斷掉落的淚水,慌得他不知所措,只能將她擁進懷裡,不斷地輕撫著她的背。
「欣兒,怎麼了?告訴我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你跟我說,我一定馬上改。你別哭了好嗎?乖,乖,別哭。」他柔聲安撫著她。
溫欣哭得不能自已,她也不想這樣,但淚水就是不斷地從她眼底冒出來。
她想到了上輩子的她是多麼渴望成親嫁人,擁有一個歸宿,一個家,一個能真正愛她、疼她、惜她的人,結果卻落得那樣不得善終的下場。這輩子她看開了,什麼也不求,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敲開她原本緊閉的心門,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帶來令人驚喜且難以置信的禮物。
一世一雙人,白首不分離。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其實在她重生後,她也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夢想,想找個老實安分可靠的男人嫁了,平凡點沒關係,沒有榮華富貴也沒關係,只願君心似我心,夫妻倆相親相愛,一世一雙人就足夠了,但是自從決定嫁給唐御之後,她便不敢再奢望,不敢再妄想了。
鎮國公府是什麼地方,唐御又是什麼身份,他的後宅裡怎麼可能會只有她一個女人呢?
三妻四妾應是最基本的吧?所以,她不求唯一,只希望他有了新人或新寵之後還能敬重她,記得她才是正妻,不要寵妾滅妻,讓她哀莫大於心死。
可是他剛剛卻對天發誓,對她承諾,說只願與她一世一雙人,說他不納妾,不要通房,只願得她一人心,與她白首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