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鈺,楠鈺,你可真是我的心頭寶。」他喟歎了一聲,然後溫柔的佔有了她。
這是孫楠鈺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被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疼愛,原來是這麼幸福的滋味。
她在他的佔有中,落下了珍貴的淚水。
「弄疼你了?」赫連桓一看見她流淚,趕緊停下了疼愛她的動作。
「楠鈺不怕疼,只怕這時的寵愛日後會消失不見。」
「傻瓜,我都說了璟王府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赫連桓知道她前世遭受柯泓謙背叛,心中受了很重的傷,基於過去的陰影,她一定很害怕日後會舊事重演。
正是因為明白這些,是以赫連桓對於她一再擔心他會變節的事不氣也不惱,反而覺得這樣的她像朵脆弱的小花,更需要他的關愛與照顧。
因此,赫連桓更加傾注溫柔,吻遍了她火熱的胴體,小心翼翼地疼愛她,即便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依然優先顧及她的感受,不敢隨意加重力道與速度。
孫楠鈺先前早與赫連桓同寢過數回,每每接近失控前一刻,他總會及時停下,兩人並未真正發生什麼,不過光是那些親吻與碰觸就足以讓她見識到他狂野起來的模樣。
沒想到在這新婚洞房夜,他反而一改平時的狂野,溫柔得讓她沉醉不已。孫楠鈺這才明白過來,他是心疼她也知道她的不安,所以才會將她的感受擺在追求歡愉的前頭。
這麼溫柔又全心全意對她好的男人,恐怕踏破了鐵鞋也無處可尋。「王爺,您別再忍了……楠鈺挺得住。」
胸口因為赫連桓的柔情密意灼灼發燙,孫楠鈺為了回報他的溫柔,主動纏上了他像鋼鐵一樣堅固的身軀。
「你這是——」赫連桓原本還能忍,但是當她比白玉更細滑的手腳纏上來時,理智當場就崩潰了,立刻挺進了全部。
下一刻,孫楠鈺被他突然加重的索取弄得上氣不接下氣,喜房裡嬌喘聲連綿不斷……
暫定婚後第二日回門,但是南鈺是無親無故的孤兒,因此也就沒有娘家可回。
但是,南鈺沒有娘家,孫楠鈺卻有。
因此赫連桓早就盤算好了要帶她回孫家走走,可這還得看她的意願,畢竟先前她一心只想著報仇雪恨,並未多提孫家的事,是以他也弄不太明白她對孫家有什麼想法。
想著這事,雖然昨夜在炕上纏綿到天亮才休歇,不過赫連桓還是起得很早,臉上看不出疲累,反而顯得精神舒爽,讓被折騰了一整晚,腰酸背疼的孫楠鈺看了,小嘴不停的嘀咕抱怨。
赫連桓聽了直笑,還靠過來摸了她的腰一把,口氣有點耍賴的道:「真想跟你在這炕上沒日沒夜的廝混下去。」
「你這人怎麼……」孫楠鈺聽了都替他臉紅害臊,連罵都罵不出來。
赫連桓見狀哈哈大笑,一翻身就將他的王妃壓下去硬是吻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王妃握緊粉拳朝他厚實的肩膀捶去才善罷罷休。
這是兩人正式過起夫妻生活的第一天,赫連桓凡事都想自己來,所以也沒召來早已經等在外頭的丫鬟,親自下炕幫他的王妃梳發更衣。
孫楠鈺見他這麼溫柔體貼,雖然心中感動但也不敢真讓他伺候,怎麼說他都是尊貴的王爺,怎能做這種下人的活兒。
想不到赫連桓卻非常堅持,還打趣地說:「只有這一日讓我來吧,日後王妃若是還想要我這樣伺候,恐怕也是千金買不到的。」
孫楠鈺愛嬌的笑嗔他。「好吧,既然王爺這麼堅持,那今日妾身就放寬心讓王爺伺候了。」
赫連桓親自替她選了一件絳色的衣裙,上頭還繡了牡丹花,象徵富貴吉祥,他認為這很襯她的王妃身份。
換好了衣裳後,他拉她到鏡台前坐下,拿起白玉梳子替她梳起了長及臀部的烏黑秀髮。
在如此親暱寧靜的氣氛下,兩人的心意更加相融,自然而然說起了更貼心的體己話。
許是也想著回門的事,孫楠鈺聯想起童年時候的自己,語帶懷念的道:「當年,我爹娶我娘當偏房,是盼著我娘能幫他生個兒子,結果我娘生了我,我爹失望透了,加上那時我娘染上了肺病整日咳個不停,我爹便讓我娘帶著我回娘家住了幾年。」
這是赫連桓第一次聽她談起小時候的事,梳著長髮的手不禁放慢了些。「我娘的娘家在北霖縣的一個小村莊,我娘那時帶著我回去,村裡的人都以為我娘被休了,所以很瞧不起我們母女倆,村裡的小孩也沒人願意跟我玩兒,我的性子又好強,每次上完了私塾就自個兒往外跑,沒人跟我玩兒,我就自己跟自己玩兒。」
赫連桓的腦中浮現了一幅景象,個子小小的孫楠鈺及那張充滿倔氣的臉蛋,思及此,他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後來我發現村裡有個怪人,村裡的人都怕他,不喜歡接近他,那人很老了,大概有六十來歲,一個人住在大房子裡,脾氣也很古怪,可是我不怕他,相反的我覺得他怪得很有趣,於是我天天往他那裡跑。」
「你年紀小小,膽子就這麼大,難怪日後敢一個人隨商隊出去。」赫連桓忍不住出聲調侃了兩句。
「王爺還在記恨這事?」銅鏡裡照出孫楠鈺的笑臉。
「你讓我操過的心,我每一樣都記著。」他哼了一聲。
她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那個怪人我都喊他林叔,林叔的家藏了好多好多的寶貝,而且每一樣都用冊子記載了出處,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林叔年輕的時候是盜墓賊頭子,他家裡藏的那些寶貝全是從死人墓裡挖出來的,而且他很喜歡這些古物,所以他對千萬種古物都有過深入的研究。」
赫連桓沒想過原來她在古物方面的學識,居然全是從盜墓賊那裡學來的。
「我跟著林叔天天鑽研那些古物,有時連私塾的課都放著沒去,回家還被我娘親罰跪,但我依然喜歡去找林叔。後來林叔過世了,他的後事還是我這個半大的孩子幫忙操辦的,那些寶貝他生前已經叮囑過要全部陪他下葬,我一樣也沒拿,但是我從他那裡得到的卻足夠讓我這輩子用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