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脫稿愛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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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不,我可以,我也可以自己回家。」她一副她能照顧自己的樣子。

  一聲輕歎由他的口中逸出,他也只能雙手默默的握成了拳頭,然後靜靜的離開。

  鄧則翰帶著齊威達來到了他加入會員的俱樂部,這裡隱密、沒有狗仔,不會被拍,雖然他們倆不算是什麼公眾人物,但是齊威達的畫廊在業界小有名氣,他自己的電子公司也準備要上櫃,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在私人包廂裡,他們可以很自在、不必顧慮形象、不必理會旁人的目光,桌面上擺了兩瓶威士忌和一些精緻的小菜,一看到威士忌,齊威達露出了一個隱約的笑容,如果沒有酒精的催化,今天或許沒有這個小生命。

  不能只說酒是壞東西,有時酒也能促成美事。

  「曼青懷孕了。」齊威達不愛亂灌酒,他一向理性,即使是這種時候,他也只是需要一個能講話的人,而不會藉酒澆愁。

  鄧則翰知道有事發生,但是這也太驚人了,他倒了一整杯的酒到自己面前。

  「你很高興吧?」他猜道。

  「我興奮得像上了天。」齊威達輕啜了一口威士忌,表情有些無奈。

  「那你現在怎麼是這種反應?」鄧則翰看不懂了。

  「范曼青不要我。」他自我解嘲的說。

  「有女人會笨到不要你?!」鄧則翰誇張的大叫。「那女人該去掛精神科!」

  「范曼青就是不要。」齊威達揶揄著自己,然後說了他和范曼青交談的過程。

  鄧則翰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斷,他和范曼青不熟,只知道她是典型的女強人,在商場上,這種女人他見多了,他一向敬而遠之,偏偏齊威達就愛這味。

  「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他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要怎麼開導齊威達。

  「我本來以為……可以改變她。」齊威達的語氣有些酸澀。

  「你是說你自己,還是小孩?」鄧則翰覺得這是兩回事,他要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齊威達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鄧則翰是一個實際的男人,碰到問題時,他只想著要怎麼解決問題。

  「如果我知道,」齊威達歎了口氣。「那這會我就不是在這邊和你喝酒,而是在做比較有建設性的事。」

  第7章(2)

  「你愛她。」鄧則翰一歎。「愛人的總是比較吃虧,被愛的就比較吃香、幸福。」

  「我只是不懂,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真的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嗎?」

  「我哪知道,或許你可以換種方法。」鄧則翰教導著。「不要讓她以為她吃定了你,不要讓她有你永遠不會離開、永遠會守護她的篤定,你也要讓她緊張一下!」

  齊威達在聽,但不曉得要怎麼做,他是不會離開她、他也會永遠守護她的。

  「不要急,給她一點時間去意識到沒有你的存在,她的日子會變成怎樣。」鄧則翰當起軍師。

  「她現在懷孕中耶!」

  「那麼她就更需要你了。」

  齊威達沒有接腔,他想要照顧她,他是那麼想要照顧她和她肚子裡的Baby.

  「威達,現在不流行死心塌地的付出,這樣對方會視為理所當然,有時還會不屑一顧,冷她一段時間,看看沒有你在身邊,她有多難受,對她太好,她永遠不知道當你對她沒那麼好時,差別在哪。」鄧則翰獻計。

  「則翰,你說得頭頭是道。」齊威達也不是不知道他對鄒妮妮的那一份心,他可是用高價去買一個新畫家的畫,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照顧她,即使鄒妮妮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那你對鄒妮妮呢?」

  「我沒怎樣啊。」鄧則翰否認。

  「如果沒有你一直在買她的畫,她可是要喝西北風。」齊威達點出事實。

  「她的畫……很好。」鄧則翰嘴硬。

  「你心裡有數。」

  「威達,她是你的畫家,難道你自己不挺?哪一天她紅了,我買的那些畫就可以翻好幾倍價錢,我大賺一筆。」

  「則翰,你不缺錢。」齊威達歎了一口氣。在笑這個嘴硬的男人,講別人的事時條理分明,一旦自己面對,就是完全的失了準則,面對感情,每個人都是照「心」走,而不是照道理走。

  「我們是在談你的事。」鄧則翰不想提到自己的感情事。「你自己想想我的說法對不對。」

  齊威達這次一口就把整杯的威士忌灌進喉嚨裡,他這會腦中只有范曼青的影像。

  「是你的就是你的!」他再加一句。

  「這道理我懂。」齊威達苦笑。

  「那何不順其自然?」這句話也是在對自己說。「該你的怎麼也跑不掉!」

  范曼青緩緩睜開了眼睛,好像不知道自己到了哪一個星球漫遊,才剛回到地球,她的意識開始慢慢回復,然後她看到了翁立德。

  翁立德臉上滿是擔心、緊張,看到他,讓她想起他們應該是在咖啡店裡,但是她看向了身旁兩側,這裡不是咖啡店啊!

  「我們在醫院……」她的聲音乾啞,有氣無力。

  「急診室。」翁立德焦慮不已。「你昏倒了,記得嗎?」

  「我昏倒了?」她真的不記得。

  范曼青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昏倒,從小到大,她還沒有昏倒的紀錄,難道懷孕會讓一個女人昏倒?

  「醫生怎麼說?」她還算冷靜的問。

  「等你醒來再做一連串的檢查,之前只是一些緊急的處置,幸好你沒有昏倒太久,一會要抽血、照光、驗尿,以及例行的檢查。」翁立德說了一長串,「你都不知道那時我有多害怕,你整個人一軟……」

  「我沒事。」范曼青淡然的說,「我們可以走了。」

  「你昏倒了!」翁立德不敢大意。

  「錢繳一繳,我要離開這裡。」她是很認真的命令,不像是在說著玩。

  翁立德只能照做,范曼青的命令,別人一向只有聽命行事的分兒,他也不例外。

  辦完手續兩人走在醫院的長廊上,范曼青看起來有些虛弱,可是目光卻是堅定的,給人一種很兩極的對比,身體弱弱的,精神卻是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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