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拍?」萬分懷疑這只是她引誘他的陷阱。
「你先坐下來。」他們的身高差太多,就算她現在穿了四寸的高跟鮭,一起站著拍也不好看。
現在不是愛面子的時候,易楚珩提出嚴厲的警告,「先說好,不可以攻擊我。」
瞧他緊張的,童家家不禁失笑,「你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導致我要攻擊你。」
沒有心情陪她說笑,易楚珩嚴加戒備地問:「坐哪裡?」
童家家指著沙發,「那裡。」
好危險!易楚珩十分猶豫,自然是龜速移動。
「快點啦。」童家家等不及的催道。
待易楚珩坐定,她立即勾著他的脖子坐進他的懷裡,「先來一張臉貼臉。」她拿著手機對準兩人,「大叔,要笑,對,要拍嘍。」拍好,她檢視成果,不錯,繼續。「再來一張額頭對額頭。」拍好,她再次檢視成果,嗯,還可以,再繼續。
「好了。」他拒絕嘴對嘴。
真掃興!童家家拉下臉來,恐嚇道:「你不乖乖配合,我真的會攻擊你哦。
「不要鬧了。」易楚珩心煩意亂的想把她抱離開自己,她卻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家家,不要考驗我,我已經……沒有辦法把你當成小妹妹了。」
「我本來就不是小妹妹。」
「是,但你原來的形象會讓我產生那樣的錯覺。」他知道她是一個女人,可視覺左右了他的認知,所以在他眼裡,她是一個小妹妹,一個極需要他保護、疼愛的小妹妹。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該回你的房間睡了。」
怎麼會這樣?感覺大事不妙,童家家趕緊道:「你等等,我馬上變回去。」說完,她焦急的往門口走。
「你變得回去,我不一定回得去。」
這就像是看到一個你以為是男生的女生,當你看過她女生的樣子之後,她打扮得再怎麼像是一個男生,你也不會再認為她是男生,繼續用對待男生的態度對待她。
他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但童家家並沒有停下腳步,她回房變回原來的自己,期間,易楚珩都坐在沙發上發呆。
「大叔。」她喚回他的注意力。
易楚珩看著已洗過澡、穿著可愛睡衣的她,「很晚了,回你的房間睡覺吧。」
他宣佈結果。
「會失眠。」這是事實,也是借口。
他眼神一黯,「遲早要習慣的。」
「你投降。」
「不好笑。」
說不動他,童家家索性耍賴,她硬濟進他的懷裡坐著,「我後天要考試,怎麼辦?」
「好,我忍耐……兩天。」幸好明後兩天是假日,不會影響到工作。
童家家暗鬆了口氣,想著這事她再想辦法解決就是,「走吧。」嘴巴說走,卻不動作。
他真的把她寵壞了。易楚珩無奈的抱起她,走到房間將她放到床上,再為她蓋上被子,「晚安。」
童家家笑咪咪的,「大叔晚安。」
關上燈,易楚珩躺上床,聽著她猶如催眠曲的呼吸聲,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都是她美麗的倩影,他這才發現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讓那個可愛的童家家住進他的心裡。
她是小妹妹、小妹妹啊,他怎麼可以不做她的大叔?他怎麼可以對她產生……不,不可以,他已經奪走她夠多珍貴的東西,他不可以再奪走她最寶貴的童貞,他不可以。
易楚珩掀開被子,想去別的房間睡,以免自己不小心失控鑄成大錯,但童家家卻在此時囈語著——「不可以,大叔,不可以」
很耐人尋味的語句,卻是教人驚心的語氣,易楚衍擔心的靠近她,「家家,你在作惡夢嗎?家家?」
「大叔、大叔,不要,大叔、大叔發覺她的額頭都是冷汗,易楚珩連忙搖醒她,「家家,你醒醒,你在作惡夢,家家。」
「大叔!」童家家大叫著睜開眼睛,看見易楚珩好端端的在自己眼前,她頓時張手緊緊的抱住他,「你還在,太好了,你還在。」她夢見他滿身是血的被推進手術房。
「傻瓜,三更半夜的,我不在這裡要去哪裡?」他輕聲安撫著。
恐怖的夢魘不只驚醒了童家家,也驚醒了她的心,讓她深刻領悟到她為什麼會變得在乎他的眼光、為什麼會不介意他的親吻、為什麼會那麼擔心他發生意外,因為她愛他,她早已在他的專寵中愛上了他,再也回不了頭。
「睡吧,我會在這裡陪你。」她不放開他,他只好陪著她一起躺下。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太害怕,她的嬌軀緊緊貼著他的,她的氣息徐徐在他頸間吹送,再再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我要、給我、現在。」
聽見聲音,易楚珩微抬高頭,側看著她,「你剛剛在說話嗎?」
不用催他快點,她自己來。童家家直接用行動回答他,她迎上他的唇,順勢壓倒他,她要給他,她要在他還屬於她的時候,把自己全部給他。
易楚衍伸手阻止著,「家家,你清醒一點,你……」
「我很清醒。」童家家接著提醒他,「你說過,你會洗香香等我。」語畢,她解著他的鈕扣。
易楚珩抓住她的手,「你不後悔?」
他自知敵不過她的誘惑,因此他必須百分之百確定這點。
童家家甩掉他的手,繼續解開他的鈕扣,完畢之後,她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滑過他赤裸的胸膛,「你是我的,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她輕吻著他的耳垂宣示主權,小手也沒閒著,一步步再往下攻城略地。
難忍甜蜜的折磨,易楚珩低吼一聲,自制力也跟著崩潰,他翻身欺上她,釋放自己的慾望,再也無法思考,只知道他即將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不介意做她最後一個男人。
第8章(2)
翌日,陽光燦爛,剛醒來不久的易楚珩頭下墊著兩顆枕頭,一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一手摟著仍在沉睡的童家家,好不懊惱的想著,他昨晚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怎麼會……哦,老天,他好像愛了她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