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童家家的頭髮散了,易楚珩貼心的把她的頭髮攏到耳後,「慢慢吃,又沒人跟你搶。」
「人家餓了嘛。」
「那我這一份也給你吃。」
「好哇,我現在超級餓,嗑兩份牛排絕對沒問題。」
好刺眼!目的已達到的許蘊菁拒絕再留下來看他們哂恩愛,她佯裝自己的手機有訊息,看了一眼後她立時致歉道:「不好意思,店裡有急事找我,我得先走了。」
童家家一臉惋惜,「許姊姊,你一口都還沒吃耶,不能吃完再走嗎?」
「正好給你吃啊,你不是超級餓?」
許蘊菁調侃,背起自己的包包站起來,「再見。」
「許姊姊拜拜。」
易楚珩賣童家家面子的點個頭,從頭到尾都沒有多看許蘊菁一眼。
直到送上甜點,易楚珩才與童家家聊起美甲比賽的事,免得她從超級餓變成超級不餓,「你許姊姊的建議不錯。」
天氣熱,童家家點的是冰淇淋,「大叔是指美甲比賽?」
「嗯。比賽的重點不在於獲得名次,而是累積經驗。」易楚珩就事論事,不因這建議是許蘊菁提的而有所偏頗。
童家家停下挖冰淇淋的手,「大叔希望我去比賽?」
「我希望你就會去嗎?」
意思就是他希望她去比賽。這下子,童家家不只連一口冰淇淋都不想吃了,也想回家了,「我考慮一下。」
果然影響到她的食慾了!看她像是一顆洩了氣的皮球,易楚珩無奈的笑笑,「我的指甲好久沒修了,你幫我?」
聞言,童家家又有精神了,「好哇。」她快快伸手請來服務生結帳。
結完帳,易楚珩摟著童家家離開位子,迎面走來一位端著兩碗湯的男服務生,卻見一個小男孩調皮的偷偷伸出一隻腳,想絆倒男服務生。
男服務生只顧著安全的通過兩人,沒注意到地上那只想絆倒他的小腳,瞬間一個踉蹌,眼看著男服務生拿不穩托盤,兩碗湯就要往童家家的身上灑,易楚珩忙不迭把托盤上的湯碗往無人的方向撥去,同時將童家家護在懷裡,鏗地一聲,兩碗湯掉在地上,裝在碗裡的湯灑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是、是……」男服務生瞄著惡整自己、正在偷笑的小男孩,不敢把實情說出來,只能不停的向易楚珩和童家家點頭道歉。
「家家,沒事吧?」易楚珩緊張的檢查著童家家的身體,幸好她習慣穿長版衣、長褲、布鞋,所以只是衣服和鞋子被噴濺到一點湯汁而已,不至於嚴重到被燙傷。
看男服務生也沒受傷,易楚珩的火氣才整個衝上來,他惡狠狠的瞪著惡作劇的小男孩,小男孩登時被他嚇得哇哇大哭,躲進母親的懷抱裡。
「大叔,你的手、你的手……」發現易楚珩的手被熱湯燙到,童家家驚叫著,「沖冷水,快點沖冷水。」她拉著他往洗手間沖,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沖著他發紅的手,心疼的眼淚不停落下。
看見她哭,易楚珩的心比他的手還痛,「不哭,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都紅了。」童家家抽抽噎噎的說,好想把害他燙傷的那個男服務生抓來痛打二十大板。
這時,餐廳經理帶著男服務生來賠罪,易楚珩知道不是店家的錯,所以並沒有責怪他們,還請經理不要怪罪男服務生。
由於童家家不明事發經過,因此她一直瞪著男服務生,只差沒開口罵男服務生,說「都是你的錯,把我家大叔的手賠來」
去了一趟醫院回到家後,已得知事故實情的童家家還在不停的罵,「壞孩子,大叔的手要是留下症痕,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壞孩子!」
易楚珩忍不住笑,「好了啦,醫生不是說只是輕微燙傷,過幾天就好了,你別再生氣了。」
說到醫生,童家家也想到一件醫生交代的事,她頓時不生氣了,還笑得好開懷,「走吧,我幫你洗澡。」
還想說她怎麼突然笑得這麼開心,原來……易楚珩出言打碎她的肖想,「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
「幹麼那麼小氣,給人家洗一下嘛。」
「少來。」誰曉得她會怎麼在他的身上作文章,還是免了吧。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童家家贏了,易楚珩只能自動脫光光任她宰割,再拚命求她手下留情。
幾日後,童家家收到一則恭喜她二級檢定通過的簡訊,她當晚便在易家大宅與易天澤、易楚珩,以及郭益安一家四口大開香檳、汽水慶祝,隔日她再帶著禮物到炫采請許蘊菁吃飯,感謝她的指導與幫忙,之後她再與同學們相約辦了一場謝師宴 ,答謝老師的傾囊相授與諄諄教誨。
第9章(1)
甜蜜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咻地三個月過去了。
天氣依舊炎熱,易楚珩與童家家對彼此的愛意也仍默默的在持續增加當中。
今天就是美甲比賽的日子,兩人難得起了個大早,易楚珩一如往常在吧檯裡為兩人準備早餐,童家家則是坐在吧檯前等著吃早餐。
「真的要我去比?」滿室的咖啡香,童家家一邊喝著拿鐵、一邊看著易楚珩忙碌的背影說道,還是覺得棄賽才是明智之舉。
等等就要去比賽了,她現在還在吵這事?易楚珩搖頭笑歎,「又沒人逼你,不想去比就不要比啊。」語畢,他把剛烤好的吐司放到盤子上,再端到她桌前。
哼,不知道是誰去拿報名表回來,盯著她填又幫她寄出去的哦?童家家放下杯子,氣不過的抓起他的手,咬了一口。
易楚珩發覺自從他們恩愛過後,她變得好愛咬人,「你是小狗嗎?」開心咬他、不開心也咬他。
「誰教你不乖,我又打不贏你,當然只好用偷咬的啊。」童家家說#AA有詞,但任誰來聽都會說這是狡辯。
易楚珩拿起自己的黑咖啡,靠在後面的長桌,「真的不想比?」他知道她心裡其實是想去比賽的,只是有點害怕,才會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