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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上官震宇知道皇兄迷信,抓住施術之人定不輕饒,但他確信狄雪鴛不會是施術之人,他也沒想到皇兄已經如此容不下狄雪鴛,不過他沒有顯露他真實的情緒,聽命頷首道:「只要能除皇兄的心頭大患,臣弟跪幾個時辰也無妨,只是皇兄可別輕饒了可能施術之人,從此放下戒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施術之人不是狄雪鴛?」

  「狄美人生性高傲,對臣弟並沒有太獻慇勤,只維持著身為後宮女子的禮儀,實在看不出會為了爭聖寵而施術,所以臣弟說,要皇兄別放下戒心,以免日後成患。」

  皇帝毫不隱藏臉上的猜疑,該不會是五弟有了私心,才謊稱狄雪鴛沒有動心?

  「你這風流性子,還有你征服不了的女人?」

  「臣弟無能,對狄美人真的已經束手無策,臣弟對於討好狄美人也膩了,不如皇兄饒臣弟一回,讓臣弟陪演一齁捉姦大計,解決了這個麻煩吧!」

  皇帝不語,只是皺著眉思考他話中的真實性。

  「皇兄,其實皇兄根本無須在乎狄美人怎麼想,直接處置了狄美人吧,或許她就是天生冷心冷情罷了,才會對任何男人都不感興趣,不是只針對皇兄您。」

  這女人真這麼高傲?一國之尊她不屑一顧,五弟如此風流倜儻的男子深情追求也不動心?這讓小心眼的皇帝更不服氣了,非得看著她獲罪時俯地告饒才能消氣。

  「不!朕不想看見她慷慨赴義的模樣,五弟,你從沒讓朕失望,這一回,你得多加把勁了。」

  「皇兄,臣弟實在……」

  「好了,朕不想聽見拒絕。」

  上官震宇臉上為難,心裡卻是鬆了口氣,今日他入宮,除了是應皇命而來,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於是他刻意抓準時機道:「是臣弟今日有心事,才惹了皇兄生氣,臣弟不說了,請容臣弟告退。」

  「怎麼了?什麼心事?」

  「今日……是臣弟生母的忌日。」

  聞言,皇帝這才了悟,便道:「朕賜你仙露酒兩壇,醉了也無妨,今夜就住文藻堂吧。」

  「謝皇兄恩典。」

  第7章(1)

  東華宮,曾經的繁華不再,如今只餘一座冷清、破敗的宮殿而已。

  上官震宇在此駐足,面帶愁容,今日皇兄召他前去,提起了狄雪鴛施術一事,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他不想再有一個女人像母親一樣含冤莫白,所以才對皇兄說了那些話,他知道皇兄的心性,他這麼說反而會讓皇兄更不服氣,更要狄雪鴛動了心才治她的罪。

  可是他知道皇兄看似相信了他的話,實則還有懷疑,否則不會讓兩名太監名為服侍,實則監視一般的守著他。

  他讓人把那兩壇仙露酒送至東華宮,太監雖不敢拒絕,但也說了東華宮久未打理,還是回文藻堂舒適些,並堅持要在一旁服侍。

  上官震宇動怒,說皇兄知他性子,不喜拘束,不會怪他們沒有在旁服侍,硬是將兩人給遣走了,而後他獨自在東華宮中飲完了兩壇仙露酒,直到深夜時分。

  仙露酒是醇酒,連喝了兩壇,即便酒量再好,上官震宇也有了醉意,他本想回文藻堂歇息,卻在一出東華宮看見賞萃亭的白蘭時,想起了狄雪鴛,他看四下無人,足踩輕功,避開了巡守的侍衛,潛進了浴馨軒。

  狄雪鴛早已入睡,平日她就不習慣有人在她寢殿中守夜隨侍,如今寢殿中只有她一人。

  她怕黑,在寢殿裡點了幾盞小燈,上官震宇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側臥在床上,呼吸平緩睡得十分香甜的她。

  他走到床邊坐下,定定的看著她,皇兄說她粗鄙,他卻不覺得,她雖不如楚淳嫣的氣質高雅脫俗,但也外表清靈,雖不若楚淳嫣美得令人屏息,但他卻更為她的巧笑容顏而動心。

  上官震宇輕撫著她黑亮的髮絲,就是因為她不同於其他後宮女子,完全靜不下來,如此活潑靈動,才能這麼吸引他。

  真正和她相處後,他發現她並不如她所表現出來的一般平庸,相反的,她能與他暢談古今,雖不若楚淳嫣飽讀詩書,但也絕不是胸無點墨,就算她像陰影一般隱身在楚淳嫣的光芒之下,也不覺得心有不甘。

  他愛這樣不爭不求的她,也愛她即便愛著他,也無損她與楚淳嫣的感情的那份無私。

  不知是否喝多了,上官震宇的體內升起了悸動及渴望,讓他無法滿足於只是這樣看著她。

  寢殿裡的燈光失了情趣,他多熄了幾盞燈,直到昏昏暗暗看不清後,才又回到床邊。

  灼燒的慾念在他體內叫囂,他伸手扣住狄雪鴛的雙手壓制在枕邊,在她受了驚嚇倏地睜開雙眼,還未來得及看清他是誰之前,就俯首吻住了她。

  是酒味?這男人是誰?就算是上官震宇,也不曾在這樣的深夜裡來見她,但是除了他,誰敢對她如此無禮?

  難道是皇上在嫣姐姐那裡飲了酒,一時興起要臨幸她了?

  皇上近來流連浴馨軒,當然不是如沈凌音所說的用了巫術,而是上回她送給楚淳嫣要她換下惜菱香的那盒香料,正是一種催情香。

  她偷偷在承春殿放了惜菱香,是因為知道沈凌音會對皇上用紫竹香,如今皇上會越來越厭惡去承春殿,反而愛上來浴馨軒。

  她今日才又幫楚淳嫣調了催情香,現在身上可能也染了些,只是她調製的催情香幾乎聞不出味道,才能不引人懷疑,她無法憑香味斷定身上染了多少,會不會讓皇上到了喪失理智的地步。

  不!她絕不委身於皇上!她死命的掙扎,直到把身上的人推開了些許。

  「皇上,後宮妃嬪召幸有一定的規制,您這樣不合禮儀,來日正式召幸臣妾若無絛巾為證,臣妾在後宮將終生受人議論,再無前途可言,皇上。」狄雪鴛不知道該怎麼阻止皇上臨幸她,只得搬出祖制。

  初次召幸的後宮妃嬪得在床上鋪上雪色白綾,白綾染上初夜落紅後成了絛巾,是清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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