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個晚上,當她上床入睡時,有人偷偷摸了上來,解開她的衣襟,一雙手罩住了她的奶子。
當夜,梅容軒被郭燕一掌打出房門,躺在地上時,還吐了兩口血。
事後,梅容軒氣得瞪她,但郭燕卻說這實在不能怪她,當時屋內黑漆漆的,她以為對方是採花賊,才不小心出了重手。
其實真相是她被驚到了,梅容軒一壓上她,她就認出他了。
當她發現他要對自己做的事,不知怎麼著,反射性地就把他打了出去,當然事後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本以為有了這個不好的經驗,梅容軒從此不敢再接近她,誰知他居然趁此要求她必須負起照顧他的責任,還冠冕堂皇的與她同房。
梅容軒這人一旦有了想做的事,就會勇往直前,不達目的絕不死心,既然已經對她起了心思,他就會想盡辦法死纏活纏。
她是他的妻,不是嗎?
以往他心裡沒有她,所以不碰她。但漸漸的,他發現她的好,發現她沒有表面上那麼冷淡,甚至還覺得越看她越好看,這心裡便開始有了她的身影。
他的目光會隨她移動,也會因為她一個不經意的微笑而心動。
曾經,安玲瓏就像天上的月亮,他仰望、憧憬,可郭燕卻是完全截然不同的女子。
上回她救了他,明明受了傷,卻絲毫不在意,還要自己關起門來療傷,這樣的她,突然讓他有些心疼。
成親至今,他冷落她,她卻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謹守安家媳婦的本分,也從不向他要求什麼,他從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
當發現自己若是好好與她說話,她會回應,也會微笑,他這才驚覺到,她不是天上碰不著的月亮,而是伸手可及的妻子,就在他的身邊。
想碰她的意念如一條不安分的蟲,夜夜在他心頭蠢蠢欲動,撩撥著日漸抑不住的慾望,最後他決定大膽摸上她的床,行使當丈夫的權利。
郭燕知道他想幹麼。成親時,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與他當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誰料到這男人中途改變心意,居然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
她很掙扎,明知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但是事到臨頭,她就是忍不住想把他踢下床。
通常男人被拒絕幾次後,不是會面子受損、負氣走人嗎?怎麼這人越挫越勇,還開始死纏爛打了?他當初的寧死不從和守貞志向呢?
當梅容軒嘗試了好幾次,再度被她蹋下床後,他真的生氣了。
「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妻子,同床共枕、魚水共歡乃天經地義的事,你從是不從?」
她冷冷瞪他。「不從,你又如何?」
「真不從?」
她冷哼。
「你別後悔,有你受的!」梅容軒轉身負氣離去,步出臥房。
在他走後,郭燕吁了口氣。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那麼不乾脆,不過就是洞房嗎?他想要,給他就是,但她這心底不知怎麼著就是彆扭,忍不住想跟他反著來,好似不這麼做,這心裡就無法出口惡氣。
想當初成親時,他要死不活的,說不要就不要,現在想要了,她憑什麼得依他?
她以為梅容軒已經回他的院子,今夜不會再來了,便閉眼躺下,卻翻來覆去的一陣煩躁。
這下倒好,被他一擾,她反倒睡不著了,正想著要不要起來打打拳消磨時間,誰知他居然又回來了。
她坐起身,擰眉瞪他。「你還來?這麼折騰不累嗎?」
「我今夜一定要你從了我!」他信誓旦旦地說。
她冷笑。「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她照樣把他踢下床。
等他一靠近,她想抬腳將他踢下去,卻驚覺抬不起來,別說腳,她連手都無法控制。
接著她身子一軟,往後倒下,被他雙手接住,抱在懷裡。
「你……對我下藥?」她不敢置信地怒瞪著他。
「燕兒,你說過,你要嫁的男人必須有本事能撂倒你,又說我最厲害的就是用藥的獨門功夫,現在我撂倒你了,你就該從了我才是。我是你丈夫,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真正屬於我……我會對你好的。」他一邊在她耳畔用唇廝磨,一邊解開她的衣襟,將她身上的衣褲一件一件卸下,直到她一絲不掛的躺下,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
……
郭燕嬌喘著,全身似酸似麻,閉著眼,那模樣也散發出一股惹人憐的嬌媚。他低低地笑,她終於是他的了。
「燕兒、燕兒,你開不開心?高不高興?喜不喜歡?舒不舒服?」
連在床上也這麼嘮叨,這種事能問得這麼明白嗎?他羞不羞!
她心想就暫且忍著,等自己恢復力氣了,看她怎麼狠狠修理他,一定把他全身骨頭拆了再裝回去,裝回去再拆了。
梅容軒顯然很高興,仍然與她耳鬢廝磨,捨不得放手,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印下點點痕跡。
「燕兒,沒想到這事做起來這麼美妙,早知道就天天纏著你,哪捨得讓你獨守空閨?」
郭燕聽了一怔,驚訝地問:「你是……第一次?」
「是啊,我唯一碰過的女人只有你。燕兒,咱們已是真正的夫妻了,你可開心?我很開心哩!」
郭燕只是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沒想到他居然還是處……男人到了弱冠之年尚未開葷的,在大齊國裡簡直找不到一個,唯一的一個卻正壓在她身上,這人可真是稀有……
「燕兒,以後我都抱著你睡好不好?剛才有沒有弄疼你?我已經盡量放輕力道了,你還好嗎?怎麼不說話?你別生我的氣,我以後都對你好,只對你一個人好。」
他不斷用軟言細語輕輕哄著她,郭燕雖然性子冷,但是被他這番真誠討好的告白,心也漸漸軟了。
「知道了,你以後別隨便對我用藥,我就原諒你。」
梅容軒聽了欣喜,趕忙點頭。「我這不是因為想抱你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放心,我以後不會隨便用藥了。」只在需要時才用。他在心裡偷偷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