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喜床上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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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花若耶遲疑道:「我不叫白荷,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見她這竟麼說,他詫道:「白荷是你先前離魂時為自個兒取的名字,你忘了嗎?」

  她輕蹙起眉,搖首道:「我不記得有這事。」

  「那麼在你離魂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呢?」那雙墨綠色的貓瞳緊盯著她。

  她輕搖螓首,「我全都不記得了。」先前她對元結衣所說的話一直半信半疑,此時又聽一隻自稱孟息風的貓口口聲聲說著她離魂的事,她狐疑地問:「難道我先前真的曾神魂出竅過?」

  「沒錯,那時你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何人。」孟息風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她的容貌與她的神魂生得一模一樣,他不可能認錯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能解釋為何她會不記得離魂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心頭一沉。

  「想不到元天師說的竟然是真的,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知為何,明明不該如此輕信一隻能口吐人言的貓,但她卻直覺地相信了它所說的話。

  「也許是那時你為了救我,神魂受創的緣故。」孟息風只能想到這個原由。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此時竟同她離魂那時一樣,也遺忘了在孟家所有的事!

  看著已忘了自己的她,孟息風心緒凝重。想起在孟家那段時間,他無論怎麼幫她,她始終記不起過往的事,會不會以後她也將永遠想不起在孟家的事,忘了她曾與他約定,倘若她未嫁,他便娶她的事?

  第7章(2)

  「你說我是為救你受了傷?那時發生了什麼事?」花若耶好奇的問。

  孟息風抑住沉重的心情,將她的魂魄被招至孟宅,到她最後被招回去的經過,簡單地告訴她,「……就在你神魂受傷之際,有人把你的神魂及時招回肉體裡。」

  聽見自己離魂期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她一臉驚詫,「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那位元天師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此前還一直對她所說的話抱持著幾分懷疑呢,畢竟離魂這種事太不可思議了,且她又什麼都記不得,難免有所懷疑。

  孟息風沉默一瞬,望住她說道:「你那時曾問我,若是你未曾婚配,我可願娶你為妻?當時我回答了你,可你已被招回去沒能聽見。」

  聞言,她心頭猛地一跳,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如此厚顏的問一個男子願不願意娶她,可她此時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不禁脫口而出,「你當時說了什麼?」

  「我願意娶你為妻。」孟息風對她說出這句遲來的回答。

  胸口莫名湧起一抹不知名的喜悅,她有些羞怯地看著蹲坐在她跟前的黑貓,一時之間有些無措,不知該說什麼。

  「你既已恢復記憶,可否告訴我你的閨名?」事實上他更想叫她白荷,她以白荷這個名字陪伴了他兩個多月,兩人朝夕相處,從陌生到熟稔,再到兩情相悅,白荷這個名字見證了他們倆互生情愫的過程。

  「我叫花若耶。」她將芳名告訴他,不知為何,平靜的心湖竟隱隱泛起一絲異樣的波動,但她厘不清此刻心頭那莫名湧起的情緒是什麼,像是雀躍、像是欣喜、像是芳心伴然萌動的感覺。她忍不住想知道這附身在黑貓身上的男子究竟生得什麼模樣,為何竟能勾起她心頭諸多的情緒。

  「花若耶。」孟息風隱隱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似是在哪裡聽過……

  他很快便想起來,幾天前他在一戶人家的後院裡,聽見幾個婦人正叨叨絮絮的閒話家常。

  「也不知花若耶是修了幾輩子的福,竟然叫越平王府給看上了!」

  「依我看,她一點都配不上越平王世子,依世子的身份,就該娶金枝玉葉的公主才是。」

  「聽說這婚事是越平王妃作的主,可不是世子瞧上花若耶,說不得世子也不想娶她,只是母命難為。」

  他在京城四處尋找她的這段日子,沒少聽人說起越平王府與靖國公府將聯姻之事。

  思及此事,孟息風心頭倏然一緊,語氣急切的看著她問道:「你是靖國公府的大小姐花若耶?」

  「沒錯。」她頷首,不知為何覺得他的嗓音裡透著絲緊張。

  「你即將嫁給越平王府的世子?」他再追問。

  「這是我母親替我訂下的親事。」聽他提到這椿婚事,花知耶莫名覺得心虛,特地再多解釋了句,「我也不想嫁給他。」

  見她親口證實此事,孟息風焦躁地在房裡來回走著,須臾後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再回到花若耶面前說道:「我方才有件事沒說,我爹將你的魂魄招來之後,為了破除我身上的惡咒,我爹娘安排了當時都意識不清的我們舉行了冥婚。」

  他不想退讓,他們已舉行過冥婚,算是夫妻了,既然她還未嫁人,他便還有機會阻止她與越平王世子的婚事。

  「什麼是冥婚?」她不解的問。

  「那時我爹他們並不知你是生魂,以為你是死魂,而我為了避開那咒殺,被我爹娘將魂魄攝出了肉體,是以當時我們倆是以神魂的模樣拜堂。」他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們已成親了?」冥冥之中,她有種奇特的感覺,此時附身在這隻貓身上的人,就是她一直在等待著的人。

  「沒錯,所以你不能再嫁給他人。」他鄭重地表示。

  她面露難色,「可與越平王府的婚事是我母親決定的,她不可能改變心意退了這門親事。」

  就在這時莓兒回來了,一進門就嚷道:「小姐,我拿茶水回來了,外頭好多人,我先前沏好茶要回來時,有人把我端著的茶水給撞翻了。我只好再去沏了一杯,這才回來晚了。」

  晚她一步進來的如霜也買了條魚回來。

  見兩名婢女都回來了,孟息風沒有再出聲,靜靜地蹲坐在花若耶的腳旁。

  「姨娘,她壓根就沒被那條毒蛇給咬到,您這辦法行不通哪!」

  靖國公府,葉如荃的寢房裡,母女倆遣走下人正在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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