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媒婆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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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咦,衛天凜,你怎麼會在……」話未說完便一陣心跳加速,只因乍然出現的他瀟灑地走向她,大手輕撩起她額前的劉海,彎身將俊臉湊近她。

  「你的額頭破皮流血了。」特意避開沈翊珊才進門的他眉頭緊擰,她秀額上的猩紅映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醒目。

  「我的額頭……喔,我剛才跌倒撞到的,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受傷?」她總算回神,疑惑他怎麼一出現就查看她的額頭,而她方才心跳加速應該是他突然碰她又靠她那麼近的關係吧。

  「我在飯店閒逛,經過這裡剛好看見你跌倒撞到頭,走吧,去處理傷口。」他隨口搪塞,拉著她就往右邊走去。

  「只是稍微破皮不用處理,我很累,想回辦公室休息,要走這邊。」以為是自己進會客室時沒關好門他才會看見她跌倒的糗樣,不過她沒空在意這事,只想盡快躺在柔軟的床上補眠,趕緊拉住他指著另一邊說道。

  「再小的傷口都有可能細菌感染,擦藥不會耽擱你多少時間,等處理好傷口再睡。」見她張口欲言,他不容反對地搶白,「除非你能撂倒我,否則就聽我的。」

  歐仲菲怔愣的由他拉著走,沒搞錯吧?她不過是想休息睡個覺,居然要先撂倒他?她要不要告訴他,乾脆他直接把她摔昏比較快?

  將歐仲菲帶回他的房間,衛天凜讓她坐至床沿,隨即拿出行李箱內的一個小帆布袋,坐到她身旁為她額上的傷處消毒。

  歐仲菲因為他的碰觸與他身上冷冽好聞的氣息再次心跳加快,她雖納悶自己這奇怪的反應,不過她更好奇他那只迷你帆布袋。

  一般人出遠門準備些貼身藥物不足為奇,可他的帆布袋像特製的,打開呈上下兩排式,裡頭是簡便迷你卻頗齊全的藥物和護理用品,還有針跟刀等工具。她原在想他怎會帶自己回他的房間,原來他這裡有藥。

  「你是醫生,所以隨身攜帶這些器具?」她好奇問完才想到,他處理那只假蜘蛛就像醫生耍手術刀那樣俐落,可是當醫生的會像他一樣,常想把人過肩摔嗎?

  「我在當保鑣,別亂動,這樣不好上藥。」衛天凜下意識回話,輕托她轉頭看他擱放床上的帆布袋的螓首。這女人怎麼像小孩子一樣安靜不了,他才幫她消毒好就亂動起來。

  對上他深邃迷人的雙眸,歐仲菲的心漏跳一拍,可她逕自做了長得太美的男人容易令人心跳失速的結論,沒忘問出她的驚訝與疑惑,「你不是少爺嗎?怎麼會去當保鑣?」

  家裡有管家的少爺卻從事保鑣工作,這兩者實在令人難以聯想在一起。

  「那不是我要的身份。」小心輕柔的為她抹藥,他未多想的回答。

  「嗯?你是指……你不是自願當衛家的少爺?」

  這問話令衛天凜一怔,暗惱他怎會輕易對她透露自己的私事。他低頭拿OK繃,迅速斂整可能流洩眼中的任何情緒,迴避的說道:「你想改行當扒糞的狗仔是嗎?」

  「哪是啊,我——喂!會痛欽。」因為他在她額上輕壓的力道,她嬌聲埋怨,伸手摸向額頭,這才發現他已替她貼好OK繃。

  「會痛以後見到那個沈翊珊就小心提防點,別又讓她絆倒了。」衛天凜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歐仲菲怔愣看著他,她知道他是由戴雍和她的對話中曉得會客室裡的人是沈翊珊,可他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看到她故意伸腳絆倒你。」讀出她眼中的疑問,他直接為她解答。

  「我以為是我踢到椅子,原來……唉!」皺皺柳眉,她以歎息代替批評沈翊珊的行為。

  彷彿看出她不想多做批評,衛天凜也無意再說此事惹她心煩,他邊收急救包邊道:「你的傷已經處理好,可以去休息了。」

  對喔,她要補眠,最好能睡得香沉……「衛天凜,靖心簪可不可以借我?」

  聞言,衛天凜走向行李的腳步陡地停住,他微瞇眼回過身,還未開口拒絕,她已自顧接話——

  「瞭解,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行,要不是我這兩天嚴重失眠,我也不會跟你借靖心簪,算了,髮簪不能借,那我借枕頭總行吧。我要睡了,你別吵我。」

  衛天凜傻眼地愣在那兒,只見那個迭串嘟囔完的女人竟然直接鑽進他的被窩,睡在他的床上。

  「喂,歐仲菲,你——」他走近床邊喊她,頓時傻眼得更徹底,因為她雙眸緊閉、呼息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借不到髮簪竟賴睡在他床上,這是哪一招?就算她真以為他是同志,難道不知道同志中也有壞人,不該如此毫無戒心的睡在男人床上,這女人到底是少了幾根筋。

  衛天凜不知道的是,歐仲菲只單純的想既然借不到靖心簪,那麼枕著他戴著靖心簪睡過的枕頭,應該能沾染一些它使人好眠的神奇魔力吧。而她一躺上他的床、拉上他蓋過的絲被,就聞到屬於他的好聞氣息,她深吸口氣嗅聞,倦累許久的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他難以相信的想搖醒她,手伸出一半卻停住,記得前兩天她跟他借髮簪時就說過她最近因管理飯店睡得不好,剛才也說她這兩天嚴重失眠,他現在若叫醒她,睡意受干擾的她等回到辦公室還睡得著嗎?

  他沒必要為她顧慮這麼多,可瞥見她眼下藏不住的疲憊暗影,他就是不忍吵醒她。於是他略微猶豫,取出口袋裡用絨布仔細包覆的髮簪,無論它是否是靖心簪,它能讓他靖心好眠是事實,念在不久前她才撞到頭,他就將髮簪借她一回。

  彎身正想將髮簪置放在她的枕頭下,他聽見她囈語出聲——

  「衛天凜,你真的好小氣……」

  他有型的眉峰忍不住抽動,這個女人真的很大膽,醒著的時候不怕他,老是對他羅囉嗦唆,就連睡著也敢埋怨他小氣。

  不過,奇怪,為何盯著她恬然的睡顏,他會有種安心的感覺,胸中也有抹溫暖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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