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媒婆變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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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衛天凜儘管擔心她的情形,但在街上查看她的傷勢確實不妥,只好跟她要車輸匙,由他開車送她回飯店。當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回飯店,兩人搭主管專用電梯直達二十八樓,接著他不由分說地將她帶進他的房間。

  「衛天凜,我要回辦公室,你拉我來你的房間做什麼。」

  「把衣服脫掉。」關上門,他立刻說道。

  「啥?!」歐仲菲傻住,他叫她……脫衣服?

  「不把衣服脫掉我如何看你的傷勢?快點。」將她的公事包丟到一旁,他沉聲催促。

  她雙頰頓熱的輕揪衣襟往後退,就算她個性裡有不拘小節的一面,也沒辦法這樣在他面前寬衣解帶讓他檢查身體好不好。「不必了,我沒事,喂,你做什……唔——」

  她未完的問話全數中斷,因為衛天凜伸臂勾攬住她,在她輕撲入他懷裡時俯下頭吻住了她。他一心擔憂她不知傷得如何,要她脫個衣服她還拖拖拉拉,存心急死他嗎?他只好自己動手了。

  歐仲菲完全無法抵擋地陷入他的魅惑氣息裡,教他吻得天旋地轉,心跳怦怦,直到他磁性的嗓音嗄啞響起——

  「該死,瘀青一大片你還說沒事!」衛天凜眉頭緊擰,困難地逼自己退離她那令人眷戀的柔馥檀口,低頭查看她左肩,赫然發現她由鎖骨至肩頭瘀青一大片,襯著白皙肌膚,青紫顯得格外醒目,直令他心悸,自責也跟著升起,若是他小心些,她就不會受傷了。

  歐仲菲被吻得迷眩的神思這才回復過來,終於明白他是趁吻她之時解開她的衣扣,以便查看她的傷勢。她頰畔的紅暈更深,羞窘的就要拉上衣服,他卻輕扣住她的手,攬著她坐至床上,伸指輕觸她左肩。

  猶如有道電流由他指尖傳至她身上,她輕輕一顫,羞赧嬌喊,「衛天凜,你——」

  「別動,我得檢查你的鎖骨和肩膀有無挫傷,我會稍微施力按壓,如果會痛就告訴我。」

  他好霸道,擅自吻她解她的衣服,現在又兀自碰她,可她明瞭他藏在霸道後的好意開心,就是無法對他生氣,只能紅著臉由著他檢查傷勢,心跳隨著他的觸碰愈跳愈快。她手足無措,卻逐漸感覺到蘊含在她加速心跳裡的心動。

  她喜歡他,不知從何時開始,早已為他動了心。

  天啊,她從不曾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同志,怎麼會這樣?

  像要提醒自己衛天凜愛的是男人,以驅走這份令她心慌的感情,她連忙問話,「我請朋友的弟弟幫你介紹的那幾個相親對象,你喜歡哪一個?」

  「不知道,這裡會痛嗎?」隨口漫應,他全心關注她的傷。

  「不會,我的骨頭沒傷到,只有瘀青的地方會痛。你認真回答我,你的「不知道」是你同時中意好幾個對象,不知道要選哪一個嗎?」心裡有些酸澀,但她還是要問清楚。

  衛天凜眉梢抽挑,輕壓她肩頭的動作險些太大力。她把他當同志就算了,竟然還認為他是一次中意多個男人的濫情同志?!真是夠了。「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就吻——」

  吻昏她的威脅句子忽地停在他望向她的視線裡,之前他的注意力全在檢視她的傷上頭,直到這時才看清她水藍色的襯衫被他褪至左臂上,酥胸半露。他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胴體,她此時也不算真的裸露,可他卻覺得她格外美麗格外動人,令他捨不得移開視線。

  他隱約感受到自己對她有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心頭那份奇異的悸動,他從來不曾有過,也懶得去深究那代表什麼。

  歐仲菲沒注意他正癡迷地欣賞她半洩的春光,一聽他提到「吻」字,她整個人便困窘起來,就怕他又要吻她,那樣她的心會更亂。

  她急語,「你不能再吻我,你是同志欸,怎麼可以……等等,對喔,你是同志,照理應不會吻女人,難道你是雙性戀?!」她遲至這時才想起這個問題。

  衛天凜彷彿聽見自己額際青筋的斷裂聲。他竟從花心濫情同志變雙性戀了,這個女人實在是……「笨蛋。」

  低聲數念她一句,他忍不住俯身咬住她的紅唇表達不滿,當他情難自禁地想再次品嚐她醉人的甜美滋味時,一串鈴聲響起,他強忍住深吻她的渴望,起身踱至窗邊接電話,他有預感,他若再吻她,恐怕會失控地對她索要更多。

  歐仲菲很錯愕他居然咬她,也不確定他那句「笨蛋」是不是在怪她胡亂猜他是雙性戀,聽見他和雷彥講電話,她暫時擱下心裡的疑問與拋開喜歡上他的紊亂心緒,臉紅的將衣服拉整好,走至他身邊。

  在回飯店的路上,她已經知道他是由戴雍那裡得知她的去處,也曉得他懷疑是沈翊珊為了報復派人撞她,而對於他的懷疑她有些疑惑,不知雷彥是不是查到什麼?

  「那當然,有需要一定再請你幫忙,再聯絡。」結束通話,看見她就站在旁邊,衛天凜直接將雷彥傳送到他手機的照片拿給她看。

  「嚇,是打算撞我的那個人和沈翊珊!」歐仲菲難掩訝異,照片裡沈翊珊和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站在馬路邊,她拿了張像是支票的紙張給旁邊的機車騎士,這豈不是表示事情真如衛天凜所猜,沈翊珊想搶走其他設計師的設計稿,使他們繁星無法打版製衣,也想給她教訓,因而找人撞她?!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有我在,誰都不能傷你。」衛天凜輕揉她頭頂安撫她,落下對她的保護宣言。

  照片上的男子正是沈翊珊的父親沈延祖,衛天凜之前潛進永雋集團分公司,知道了沈延祖的名字,也由他辦公室的全家福照片中得知他們應是父女,不管如何,這對父女休想再傷害歐仲菲分毫!

  他的護衛宣言好令人感動!可惜歐仲菲知道那僅是出於他當保鑣的職業病使然,她感激地對他笑笑,忍不住在心裡想著,倘若她能成為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讓他全心保護著,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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