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來的山寨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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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正直耿介?」獨孤我行輕笑,「你不就是以為我要非禮你才用頭撞地的?」

  她尷尬地道:「那是誤會,我、我已經知道了,再說,我聽張靜姐姐說了,我昏迷時是你親自看顧我的。我想,你一定是個好人。」

  「不必灌我迷湯。」他不為所動,「我看顧你,是因為你是值錢的肉票。」這話,並不是真的。

  他整晚看顧她是因為他覺得放心不下,覺得歉疚,覺得……總之她會昏迷都是因為他,所以他理當自己看顧她,可這些,他不需讓她知道。

  「嗄?」季慕書一愣,迷惑的看著他,「值錢的肉票?」

  「正是。」

  「可你說甘毅不想討回我了,不是嗎?」

  「你還有個爹呢。」他撇唇一笑,「甘毅不要你這個媳婦,季功昭總不會不要你這個女兒吧。」

  聽完他的話,季慕書獃住。

  什麼啊?她以為他是因為歉疚才親自照顧她,還打從心底覺得他是個面惡心善的好人,搞了半天,他只是在照顧值錢的肉票。

  「原來你是為了錢才對我好?」她瞪著他,「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

  「我只對好人好,你是好人嗎?!」他反問她。

  「我當然是!」

  他不以為然的一笑,什麼都沒說便站起來,轉身欲離去。

  想到他居然是因為她是值錢的肉票才徹夜看顧她,季慕書不知怎地覺得懊惱又……沮喪。

  看著他冷然離去的身影,她一股氣猛地往上竄。

  「獨孤我行,我又要絕食了喔!」她語帶威脅。

  他人已出了門口,聽見她這麼說又停下腳步,然後轉過頭來。

  「你高興就好。」他說著,咧嘴一笑。

  季慕書當然沒有繼禳絕食,因為餓肚子的滋味實在太糟糕了。

  她知道獨孤我行在確認她毫無利用價值前絕對不會放她走,更不會把鏈子還她,要是絕食抗議還不知要餓多久呢,她才不幹傻事。

  只是整天閒著沒事做也無聊,她索性主動詢問張靜是否有她幫得上忙的活兒。聽她說要幫忙,張靜很是驚訝,但看她十分誠懇便也多少編派些工作給她。

  在天狼寨中女人負責的都是些家事活兒,而男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練武及天狼寨的防禦工事。

  季慕書從小在育幼院長大,家事根本難不倒她,她幫著張靜洗衣擦地,打掃庭院,縫補衣物……不管張靜丟給她什麼工作,她總是能做得又快又好。

  不過,關於季憐兒的傳聞早已深植人心,除了張靜外,其他人對她都是冷淡,甚至是不友善的,但,她不在意,她總是隨遇而安,泰然處之,別人給她臉色看,她一笑置之:別人說話酸她,她不回嘴。

  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吧,一開始大家雖然對她不友善,並跟她保持距離,但看她做事勤快確實,總是笑臉迎人,虛心有禮,漸漸地他們的態度也緩和了。

  雖然還是不熱絡,但敵意已經消失。

  這樣的轉變不只季慕書感覺到了,就連與她不常接觸,卻總不自覺注意她的獨孤我行也看見了。

  季憐兒出身官家,自小養尊處優,過著炊金饌玉的豪奢生活,為了保養雙手,聽說連吃飯都有人伺候著,可他眼前的季憐兒不只能洗衣擦地,就連針線活兒都難不倒她。

  她做事俐落,舉一反三,張靜交代她一件事,她便能將接下來的幾件事一起做完,而且做得極好。

  這樣的她,讓他忍不住懷疑起自己真是擄錯人了?

  可那條銀鏈就在她身上,而甘毅兩度派人捎信也是事實。若她不是,甘毅何必先是求和後又惱羞成怒,要他將季憐兒留做壓寨夫人?

  難道關於她的傳聞有假?見過她的人不多,但關於她的傳聞卻不曾間斷,是否季功昭大失民心,百姓因憎惡他而造謠誣蔑季憐兒呢?是否季憐兒並非外界傳得那般,只是無辜受到其父的牽連?是否遠嫁京城甘家非她自願,而是父命難違?

  他遠遠的看著她,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

  「將軍?」

  他想得出神也看得出神,竟連徐騰近身都沒察覺。

  回過神,我行強自鎮定問,「什麼事?」

  徐騰朝他原本看得出神的方向望去,看見正在晾被的季憐兒。發現獨孤我行居然看她看得出神,連他近身都不曾察覺,徐騰不禁有點憂心。

  「將軍,」他語帶試探地說,「季憐兒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置?」

  「你的意思是「如今甘毅已經捎信說要放棄這個未過門的媳婦,將軍是否也該派人前去一找季功昭了?」

  「不急。」他氣定神閒,不疾不徐地說。

  「不急?」徐騰可急了。

  這季憐兒雖不似傳聞中艷光照人,但也端麗清秀,將軍既是個男人又是個光棍,他擔心時間拖久便會節外生枝。

  「讓季功昭再煩惱一些時日吧。」獨孤我行淡淡的說。

  徐騰神情凝肅,「將軍,有些話末將不知道該不該說。」

  獨孤我行大抵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但還是允他說出口,「說吧。」

  「將軍可是對季憐兒有意?」

  他微頓,頗富興味的睇著徐騰,「你就想說這個?」

  「末將自知冒犯,不過,」徐騰猶豫地道,「弟兄們都對將軍遲遲不與季功昭接觸之事感到困惑,已經有些耳語了。」

  「是嗎?」這事獨孤我行不是不知道,他雖沒聽見什麼,但從那些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們眼神裡,他已多少猜到了。

  但,他對季憐兒真的有意嗎?怎麼可能?她是什麼出身,他清楚得很。可若沒有,他又為什麼總有意無意的想起她或是尋找著她的身影?

  他是個武夫,向來只知盤馬彎弓、舞刀弄劍,兒女情長、憐香惜玉那套,他是不懂的。

  但他還是察覺到了一種奠名其妙且不曾有過的感覺及觸動。

  「將軍,那季憐兒是什麼出身你是知道的,」徐騰續道,「若你想,要了她便可,可別動了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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