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商澤巖!
「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說了,想見你。」他盯著她,語中充滿了玩味和自信,步伐堅定的朝她走近。
看到他越來越逼近,她的胸口不由自主鼓噪起來。「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非得找到我上班的地方來。」
「你就那麼不想見我?」他黑眸瞇起,不懂她為什麼要躲著他。
「不是這樣的,因為這是辦公室,我工作時不希望被干擾。」
被干擾?!他挑眉,性感的嘴角突然詭異的揚起。「我今天是以異業結盟的合作廠商來跟你談公事,絕不是單純的聊天。」
「什麼?!你……就是要和我們合作的玩具廠商!」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
「沒錯。」他點點頭,眸中含笑。
顏亞霏低頭,看了看合約上的資料,喃喃自語。「但合作廠商明明是樂樂玩具事業有限公司……」
「樂樂和樂邦都是我的公司。」
「啥?!那、那麼巧……」她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我和鄭老闆在商場上經常碰面,鄭先生一直看好我們樂樂在業界的招牌,希望藉由在我們全省的門市展售童裝提高品牌的知名度。不只這樣,我們今年打算進軍大陸市場,所以許多同質性高但互不衝突的業者都搶著跟我合作。」
顏亞霏睇他一記,問著,「是我老闆主動找你的?」
「是我找他的。」商澤巖嘴角上揚,彎起迷人的弧度,不否認自己積極想和她見面。
「你!」
「事實上,鄭老闆曾主動找過我一次,我當時並沒有答應,因為我只挑知名童裝品牌合作,但這一次,是我主動找鄭老闆談結盟的。」他一提議,鄭尚風求之不得,立刻答應了。
也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堂而皇之的來找她,他怎麼能錯過這個機會呢!
她感覺得出他的積極主動並不單純……顏亞霏咬了咬唇。
話說回來,她又何必大驚小怪,當初兩人在發生關係前就已經談妥了,孩子歸她,他完全不用負責,大家各過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而他也是同意她的要求才會約她去酒吧,所以就算她懷孕,在公事上跟他合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切都是說好的。
只不過,目前她懷孕不到三個月還是別聲張的好,凡事低調點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她很快的調適好心情。
「原本該由你們到本公司一趟的,我想我們還有些『交情』,就直接過來找你了,不介意吧?」
瞪著他揚起嘴角的俊臉,她感覺自己似乎招惹個大麻煩,不由得心慌起來。
「我希望你這趟來別有什麼非分之想。」強作鎮定,她醜話說在前頭。
「你怕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嗎?!」他的黑眸蘊含興味。
「有什麼好怕的?我顏亞霏做事一向光明磊落。」
「那就好。」商澤巖點點頭。
她避開他危險的眼神,保持著公事公辦的口吻言歸正傳。「商總既然來了,那麼我們可以開始談公事了嗎?」
「當然。」
「請坐!」她領他到沙發坐下。「商總要喝茶、咖啡還是果汁?」
「給我果汁吧。」
她旋即按下分機,吩咐助理,「小莉,端果汁和點心進來。」
看著她體態窈窕的背影,商澤巖若有所思。
她不要婚姻,在工作上的表現倒是認真積極,非常投入,一提及公事,她的表情態度就不一樣了,他要是能早些摸清她的個性,就不會苦苦的吃閉門羹。
第4章(2)
就在他坐上沙發欣賞她時,她轉身,拿著合約,坐到他的對面。
「這是雙方合作的合約書,請商總過目一下。」顏亞霏把合約遞給他看,一邊解說。「我們打算將這季童裝送到貴公司於全省的門市展售,並定時更換商品,而基於互惠原則,貴公司的玩具也可以在本公司旗下門市展售,這是給貴公司抽成的百分比,您看看能不能接受?」
商澤巖低頭讀著合約上的條款,一分鐘後,便提出意見。「我覺得這一條需要修正。」
「哪一條?」想看清楚他所指的條約,她本能的傾身靠近,頭髮幾乎和他的相觸,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就是這條有關商品出現瑕疵的處理問題……」他一抬頭,對上她的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夜吻著的柔軟唇瓣、凝脂香肌,以及兩人翻雲覆雨、幹材烈火的一幕幕。
而她也望著他,情不自禁的憶起那夜他灼熱的視線盯著她時,某種曖昧的氛圍在兩人之間流動,接著她就像掉入教人不可自拔的黑洞裡,沉淪再沉淪……
「這些天,你過得好嗎?」
顏亞霏愣了愣,腦中警鈴大作,身體防衛性地往後退,點點頭。「很好。」
「自從那一夜之後,我經常想起你,你……想過我嗎?」
他欣賞她獨立、豪邁直爽的性格,以及在床上時的柔媚、嬌艷和狂野……
那一夜,她令他瘋狂地陷入激情之中,忘了該做防護措施,之後,他莫名的想念她、牽掛著她,急切的想知道她對他的感覺有沒有可能改變……
如果可以,他希望兩人能以結婚為前提開始交往,他願意寵她、疼她一輩子。
「當然。」她不否認。
他嘴角滿意的微牽。看來他在她心裡不是完全沒有份量。「想我什麼?」
「當然是希望完成我的心願之類的。」
「只有這樣?!」他微怔,收起笑意。身為鑽石單身漢的他,居然被當成一個提供精子的工具而已。
「嗯。」
「難道你對我沒有別的想法?」他揚眉問。
「什麼想法?」
「你從沒想過擁有一段甜蜜溫暖的愛情,或者擁有一個寵你的男人嗎?」
「也……不是沒有想過。」她思索一下才回答。
商澤巖點頭,眼中燃起信心。看來他還有機會。
「不過那是十歲以前會想的事,在我爸媽離婚,我爸拋棄我們去跟小三一起生活後,我就開始懷疑婚姻的存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