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嫁君發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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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無論是誰傳出來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如何處置此事?」

  齊明聿看了一眼手上的帖子,「帖子都送來了,豈能避著不見?見了,我們才有機會探清楚他真正的底細,不是嗎?」

  「這倒是,可是別反過來教人家摸個底朝天。」

  「我何懼之有?」

  周皓平想了想,感觸極深的道:「遇到你,只有吃虧的分。」

  為何他不記得自個兒曾經讓這位王爺吃過虧?他有幸承蒙王爺如此看重,若不找點差事給王爺干,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六爺來了慶豐好幾年,可曾在王府辦當花宴?」

  頓了一下,周皓平驚恐的瞪大眼睛,「你要我將慶豐的達官顯貴都請上門?」

  齊明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六爺總不能永遠將六嬸藏起來,不讓她見人。」

  「可不是我將她藏著,是她不喜歡。」

  說起來很可笑,他這位王爺都不在意自個兒的王妃是宮女出身,她卻耿耿於懷,而且若非父皇給他指定的王妃在嫁過來之前忽得急病暴斃,他蒙上克妻之名,她根本沒有機會成為他的王妃,又加上至今未塗給他添個一兒半女,因此她總覺王妃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六爺若是有意,六嬸豈能一直躲著不見人?」

  「她如今有孕在身,王府不適合宴客。」

  「六嬸身孕已有三個月了吧。」換言之,胎坐穩了,不會不適合宴客。

  周皓平真的覺得他很不可愛,「你很清楚嘛!」

  「這是習慣,六爺就別計較了。」

  瞪著他半晌,周皓平還是不肯鬆口,「王妃膽子小,我怕她應付不來。」

  「六爺不如讓沈夫人和沈姑娘陪著,她們是沈祭酒的妻女,沈祭酒深受文人敬重,慶豐這些官夫人萬萬不敢得罪。」

  周皓平若有所思的挑起眉,這個小子不會無緣無故將沈雲錦扯進來,他在打什麼主意?

  「沈祭酒將妻女丟在這兒,她們在沈祭酒心目中的份量只怕微不足道。」

  「六爺難道不知道嗎?沈夫人不是只生了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兒子,而大兒子還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儒鄭成的關門弟子,四年前中舉之後,便跟著鄭老先生四處遊歷,更要緊的是,這四年來沈祭酒不曾在後宅多添一個女人,誰看不出來沈祭酒有多看重沈夫人。」

  當年他夜探沈雲錦的時候,懷疑她中毒,便讓人將此事透露給沈祭酒知曉,不久之後沈祭酒就以女兒失儀之名,讓妻子陪同女兒回鄉思過,並命今妻子好好管教女兒。這事表面上看起來是沈祭酒嚴懲妻女,可是深知內幕的他看法全然不同,沈祭酒此舉恐怕是為了保全女兒,又不放心女兒單獨在此,便教妻子陪在身邊。

  周皓平目不轉睛的直瞅著齊明聿,彷彿要將他看透了。

  齊明聿忍不住蹙眉,「六爺有何指教「你如此抬舉她們妻女有何目的?」

  「難道六爺不認為這是最好的做法嗎?你們兩家比鄰而居,由她們陪同六嬸不是最恰當的嗎?」

  「我就不相信你沒有私心。」

  「六爺還是將心思擺在正事上頭吧「我還不瞭解你嗎?你這個人成日都在算計。」皇兄在西北待了四年,是跟在鎮國公身邊,而他在西北待了兩年,是和齊明聿在一起。

  「六爺以為我喜歡自虐嗎?若不是為了活命,誰會成日算計?」

  難道他想太多了?不過周皓平還是不肯鬆口,「這事我得跟王妃商量。」

  「張毅山的帖子是給六爺的,我當然是客隨主便。」雖然人家是衝著他來的,但是回帖子的人是六爺。

  周皓平忍不住齜牙咧嘴,換言之,無論是否願意打開王府大門宴客,他都不能不見張毅山,除非他不怕得罪這個地頭蛇——他的身份何其尊貴,是無須將一個知府放在眼裡,可是若想行事方便,他就不能不與對方交好。

  「六爺何必庸人自優,六嬸可是從宮裡出來的,什麼樣的人沒見識過,聽聞太后還誇她聰慧機敏,相信她絕對應付得來。」

  這個小子還有什麼事不知道的?周皓平撇了撇嘴,不甘心的點頭同意了。

  第七章 王府賞花宴(1)

  見到齊明聿出現在她房間,沈雲錦第一個反應不是大驚小怪,而是想撲過去映人——她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令人想入非非,還是撲過去踹他一腳?不行,紫燕若是知道了,肯定會暈倒……哎呀!總之,今日她要將他們之間的爛帳算清楚。

  「你竟然有臉出現在我面前!」她真的沒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

  「為何不敢出現在你面前?」

  齊明聿自認為虛心求教,不過,沈雲錦卻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恨不得一腳踩在他臉上。

  「你毀了我的畫!」

  「我的字帖可是很搶手,還有人願意出千金要我的《急就章》,如今因為我的題字,你的畫價值千金。」齊明聿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善舉沈雲錦真的火大了,再也控制不住的衝過去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怔愣了下,齊明聿笑了,真是太可愛沈雲錦見到他的反應一怔,不自覺的往後一退,「瘋子!」

  「我不是瘋了,是病了。」

  他還是沒搞清楚自個兒為何看上她——嘴巴刁鈷、性子狂妄、脾氣不好,如今還會咬人……可他就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覺得她可愛,無論如何他要牢牢將她掌握在手中。

  「嗄?」

  「雖然那幅畫價值千金,但是不好見人,畢竟你的畫加上我的題字,人家會如何猜測呢?」齊明聿微微偏著頭看著她。

  沈雲錦聞言臉色一變,當然是她的閨譽毀在他手上。

  「我用千金買下那幅畫,如何?」章明聿完全一副行善的口吻。

  「你以為我傻了嗎?」她的畫落在他手上,豈不是教他隨時可以掐她的脖子?

  「你冷靜想想,沒有人可以看出來那幅畫出自你手,但絕對可以看出來題字的人是我,我比你更適合保存那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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