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聿所言千真萬確,不過漏了一點,他每隔幾日就會派人找橙花打探她的事,而橙花當然是知無不言,因為沈雲錦也沒交代她不能說。
「是嗎?」
沈雲錦半信半疑,司是再也找不到橙花如此能跑腿的丫鬟,也只能咬牙接受橙花是他明晃晃的眼線。
「你就這麼想我嗎?」
齊明聿還沒有等她反駁,突然伸手將她勾進懷裡。上次都親了,教他這會兒只能看著她,不能有點非分之想,這太不像話了。
「你瘋了嗎?放開我啦。」沈雲錦驚慌的想掙脫他,可是又怕動靜太大了,驚動外面的人。
「你別動,我可是忍得很辛苦。」他真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面。
身子頓時一僵,沈雲錦還真不敢亂動,只能轉為哀求的道:「你放開我啦。」
齊明聿唇角上揚,原來她哀求的聲音如此動人,他情不自禁地將雙臂縮得更緊。
「齊明聿,你不要太過分了!」沈雲錦忍不住磨牙了。
「你答應我,不要變成老姑娘再嫁給我。」
「老姑娘?」
「十八歲。」齊明聿不能不承認,未來岳父大人這一招對他真的有夠狠。
十八歲是老姑娘?沈雲錦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現代女孩能夠三十歲之前結婚,不是愛情真偉大,就是迫於無奈,演藝圈的偶像多得是三十歲以後才嫁人的。
「明年你及笄就必須嫁給我,知道嗎?」
沈雲錦火大的往他脖子狠咬一口,這會兒他不放開她也不行,實在太痛了。
「你有本事去說服我爹,何必找我麻煩。」沈雲錦不屑的「哼」了一聲。
齊明聿吃痛的摸著脖子上的咬痕,很委屈的說:「若是我能用同一招對付岳父大人,我還用愁嗎?」
沈雲錦臉紅了,這個男人不只是很邪惡,還壞透了!
「我不管,若你不想個法子說服岳父大人,我二天兩頭翻牆進來,要是被逮著了,你還能不嫁嗎?」齊明聿耍無賴的道沈雲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也是迫於無奈,岳父大人最疼你了,當然是由你擺平岳父大人。」
為了讓自個兒冷靜下來,沈雲錦還是趕緊跟他講正事,「你知道瑞王吧?」
齊明聿微微挑起眉,「為何提起瑞王?」
「關於文成民公主的事,我問了我爹……」沈雲錦娓娓道來先皇有意招她爹為駙馬一事,從而推測四年前的事有瑞王的影子。
對子瑞王活著一事,齊明聿始終持保留態度,畢竟有張毅山這個地頭蛇出面尋人,不可能找不到人,直到現在聽了沈雲錦的推斷,他終於相信瑞王還活著,而且真是瑞王在背後操縱每一個人。
「安王在慶豐見到瑞王,不過他藏得很隱密,我們至今還尋不到他的下落。」
「瑞王想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瑞王想做什麼,不過,他很可能搭上大皇子,所以當初下毒謀害你的應該是大皇子。」
沈雲錦怔愣了下,「大皇子?」
「三皇子跟二皇子站在同一陳營,若是你因為三皇子選妃出了意外,無論誰下毒,岳父大人都不會站出來支持二皇子,而大皇子在文人這一邊就佔有優勢……我差一點忘了,你應該不知道,大皇子養在德妃名下,而德妃出自鋪國公府。
太宗皇帝還是太子時,當時的鋪國公馮棋還未封爵,時任太子太師,因為隨太宗皇帝征討北夷,救了太宗皇帝身受重傷,此次北夷之戰奠定太宗皇帝的儲君之位,太宗皇帝繼位之後便給馮棋國公的爵位,所以鋪國公府可說在文官之間擁有一席之地。」
這會兒沈雲錦完全明白了,「因為鋪國公府,大皇子有文官支持,因此他想阻止二皇子得到文官支持,而文官中最有力的就我爹,可是,我爹不會捲入奪嫡之爭「雖然岳父大人從不表態,但是大皇子卻不能不防,而且論到文官中的勢力,鋪國公府遠遠不及岳父大人。」
「可是,他怎能因為如此就對我下毒?」
「若想成就大事,小小的犧性在所難免。」
「這是人命!」沈雲錦真是氣得頭頂冒煙了。
「若是無法登上九五至尊,不但是他的命,就連鋪國公府也很有可能都要賠上,換成是你,如何選擇?」
沈雲錦蔫了,悶悶不樂的道:「我知道,我的命就是沒人家值錢。」
齊明聿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溫柔的道:「你的命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以後有我保護你,沒有人可以傷你一根寒毛。」
沈雲錦可以聽見心跳越來越快的聲音,這個男人有一蘿筐的缺點,但是對她的維護卻不輸任何人。
「你還是趕緊嫁給我,皇子見了你都還要繞路而行。」
這個男人總是可以瞬間打消她的感動……對了,她差點忘了一件事,「我記得還有一個很受看重的四皇子,為何你認為是大皇子?」
「四皇子只有十歲,賢妃娘娘是個聰明人,不會急於這時跳出來。」
「這倒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人家兩敗俱傷,四皇子不必斗也可以穩穩上位。」
「這是原因之還有一個原因,賢妃出身以軍功起家的英國公府,身份顯貴,但也正因為如此,文官不喜四皇子。文官和武將立場向來不同,更別說科舉出身的文官,他們多是十年寒窗苦讀,步步為營從地方官升上京官,對於打打殺殺就能輕易取得世襲爵位的武將當然不喜。」
「原來如此,所以文官不是支持大皇子,就是支持二皇子。」
「雖然大皇子佔了長子名分,但論才智、氣度,他遠遠不及二皇子,若我是文官,我應該會偏愛二皇子。」
「你支持二皇子?」
「鎮國公府只忠於大周,不會加入在何一個皇子的陣營。」
「可是,你個人偏愛二皇子。」
「皇上若再活個十年以上,會不會有其他更出色的皇子這也很難說。」皇上春秋正盛,到底皇子之中誰會成為君,誰會淪為臣,這是無法預料的事,他絕不會在大案底定之前表明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