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夏艷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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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牛莜如只是回以一笑,不再說話。

  第七章

  在回台灣的前一日,詹逸民又帶牛莜如出去玩,但她只想找一個地方歇歇腳,因為幾天這麼東走西看下來,她已經快累斃了。

  於是他們在格林威治村的華盛頓廣場停下。

  這裡是展開格林成治村之旅的歷佳起點,華盛頓廣場位於第五大道和第八街的交叉口,廣場南邊是凱旋拱門,紀念前美國總統華盛頓就職一百週年。廣場周圍大部份是紐約大學的建築物,而紐約大學的畢業典禮就在華盛頓廣場舉行。

  人們喜歡在廣場上慢跑、下棋、溜狗、唱聯、跳舞等等,週末假日也常有高水準的街頭表演,吸引大批的圍觀人潮。

  找了一家咖啡館,牛莜如和詹逸民決定過一個悠哉的白天。

  「今晚有什麼打算?」詹逸民問著。這是牛莜如在紐約的最後一夜,他不知道她想怎麼過。

  「休息。」牛莜如的回答很妙。

  「你可以在飛機上休息。」

  「以我害怕搭飛機的情況,是不可能在飛機上休息的,除非把我打昏了。」牛莜如淡淡的笑道。

  「但是你明天……」

  「值得了。」她說:「我已經去了不少地方,夠我回味了,我真的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睡他一點,好應付明天的飛行。」

  他雖然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也不再堅持,也許她是真的太累了。

  「你陪著我玩了幾天,想必學業一定耽誤不少吧?」牛莜如笑著致歉。

  「一點影響也沒有。」

  「所以你明年可以拿到學位?」

  「我明年八月就可以回台灣了。」

  「恭喜你!」

  「我們明年八月就結婚好不好?」詹逸民忽然說,雖然他連「一壘」都還沒有上,但他就是認定了她,也欣賞她的堅持、潔身自愛,現在這麼自律的女孩很少了,他可以等到他們結婚後才有親密關係。

  喝著拿鐵咖啡,牛莜如則是不發一言,她本想立刻拒絕他,但是又想到他人在異鄉,不想給他太大的打擊,所以她選擇沉默。

  「莜如,你難道沒有什麼看法嗎?」他憂心的問。

  「我只覺得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但這只是明年的事。」

  「明天的事都說不準。」

  「我不像你這麼悲觀。」詹逸民興致勃勃。「我對自己有信心,對你也有信心,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順利的走人禮堂,假如,沒有什麼可以拆散我們,絕對沒有。」

  她很不能忍受一種人,那就是自以為是再加上太過天真,他難道以為世事真會照他所想的進行嗎?

  「莜如,你在台灣……」其實他一直不想問得太清楚,因為他不願自己天天提心吊膽,痛苦的過日子。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問戈仲傑的表妹,我和她住在—起,她最清楚我的日常生活作息和交友狀況, 我給你她的E-mail信箱,因為打越洋電話太花錢了。」牛莜如一臉坦然。

  「我沒有這意思。」他緊張的說。

  「我不表示意見只是覺得還有一年多的時間,誰知道這段期間會發生什麼事?搞不好有地震、搞不好地球毀滅了、搞不好兩岸有了戰爭、搞不好……」

  「莜如!」詹逸民有些啼笑皆非。

  「沒有人料得到的。」

  「你的說法令人感到頹喪。」

  「我只是不願看你期待太多。」她不敢說她這會根本沒有一點想嫁給他的念頭和盼望。

  「有期待才有希望,」

  「有希望就會有失望。」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和自己唱反調,但是他寧可認為她只是倦了,她明天就要回台灣了,總會有些依依不捨,對,她只是捨不得和他分開,所以想法才會如此悲觀。

  「反正我不會失去你的,對不對?」他非要她給一個承諾、一個保證。

  牛莜如只是聳聳肩。明天就要搭飛機回台灣了,今晚戈仲傑會做什麼呢?有沒有什麼地方是他回台灣前非再去一次不可的?如果今晚可以和他一起度過……

  「莜如?」詹逸民輕喚道。

  她回過神,並且馬上把話題轉開。她不想再聽什麼結婚、他一定會娶她這些話,於是看問咖啡館外。

  「這裡好像有很多的同性戀?」她漫不經心的說。

  「格林威冶村裡的Cristopher街,本來就是紐約同性戀者主要的活動區域之一。」他介紹著。

  「我以為同性戀在舊金山最多。」

  「哪裡都有同性戀。」

  「是啊!」她漫應道。

  「愛情是不分性別、不分年齡、不分種族、不分貧賤的。」詹逸民說:「在紐約,這句話十分貼切,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別人也許不會贊同、認定,但至少他們不會質疑。」

  「很好!」她勉強一笑。「我可以把它寫進專欄裡。」

  「這裡有很多東西可以讓你寫。」

  「我會好好的睜大眼睛看。」

  「可惜你明天就要回去了。」

  「該回去時就得回去的。」

  *

  敲門聲才響起,牛莜如幾乎是在下一秒鐘就把房門打開,她希望是戈仲傑來敲門,而他也真的敲了。

  「不知道你在不在……」戈仲傑的理由有些牽強。

  「我在。」牛莜如馬上說。

  「詹逸民呢?」

  「在他的宿舍。」

  「我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她有趣的問他,「所以呢?」

  「今晚想不想去時代廣場走走?」戈仲傑的表情輕鬆自然。「晚上有很多可以看的東西。」

  「好。」她出奇溫柔的:「我套上布鞋、拿了皮包就可以出發了。」

  「你好像早就準備好了嘛。」他打趣著。

  「我是準備好了。」她迎向他的目光,很多話、很多感覺其實盡在不言中,不需要再拿出來說一遍的,她相信他知道。所以她立刻拿起皮包,雙腳跳進布鞋裡。

  戈仲傑這會的感覺也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只知道他要珍惜今晚,因為也只有今晚,他才可以沒有任何束縛。已經有好幾天不曾想到辜敏之,他不該如此「健忘」,但……他立刻搖頭,不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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