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夏艷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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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一個關心我們發展的人。」辜敏芝絕不會說出她的「線民」是誰,這是起碼的道義。

  一說到兩人的「發展」,戈仲傑其實是有些困惑的,因為他和辜敏芝之間一向沒有什麼熱度,在律師界,他是金童,她是玉女,所以很自然就被湊在一塊,其實他真的愛她嗎?他和她之間會有什麼結果嗎?

  「敏芝,其實就是一個玩笑而已。」

  「好,這件事是場惡作劇、是個玩笑,但是在飯店的自助餐廳裡,又是怎麼回事呢?」她不喜歡心裡放事情,也不喜歡當那個最後才知道事實真相的人。「仲傑,台北並不大。」

  「這麼說……有我們共同的朋友在現場?」戈仲傑非但不慌忙;反而笑得更加燦爛。

  她納悶的說:「仲傑,你好像一點都不心虛。」

  「我為什麼要心虛?」

  「那個女人不是有夫之婦嗎?」

  「如果我們那個『共同的朋友』從頭聽到尾,那麼他該很清楚我並沒有一個乳癌末期的老婆。」戈仲傑一臉得意。

  「乳癌末期的老婆?」

  「這又是一個玩笑。」

  「在大飯店的餐廳裡?」

  「有關係嗎」

  辜敏芝一直以為自己是瞭解戈仲傑的,他成熟、負責、有格調、做事非常有效率,而且還很可靠、令人有安全感,但是現在,她好像看到他的另一面。

  「仲傑,我們倆的時間都安排得很緊湊,所以可不可以請你很有組織的把事情講一遍給我聽,因為……,因為我發現我的腦筋已經轉不過來。」她承認自己的幽默感和反應能力可能沒有他好。

  「其實這事……」他覺得沒有什麼不能說的,於是當笑話般,把兩件事連在一起說了。

  「怎麼會這樣?」辜敏芝有些不能理解。

  「很有意思吧?」

  「你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樣的傷害那個女孩? 」 辜敏芝想替女人出口氣。「這很殘忍、很不人道,而且你又先行離開……」

  他略帶不悅的反問:「那她在會議室對我所做的呢?」

  「那是玩笑!」

  「我對她所做的就不是玩笑?」戈仲傑搞不懂辜敏芝為什麼沒有哈哈大笑,為什麼沒有捧他兩句,反而還幫著牛筱如。

  「你在公開場合羞辱她!」辜敏芝強調。

  「那是『羞辱』嗎?」

  「你真的以為那沒什麼?」

  「她的四周是一群陌生人,搞不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們,所以她只要抬頭挺胸的走出餐廳,就什麼事都沒了。」戈仲傑一直這麼認為。「更何況現在的社會這麼開放,哪會有什麼後遺症?」

  「你說她是牛筱如?」辜敏芝目光犀利。

  「對。」

  「那個專欄作家?」

  「正是。」

  「那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有她的讀者在場?而且她也上過電視,我就對她有印象。」

  「那又怎麼樣?」戈仲傑還是漫不經心的模樣,他看了下腕上的表。「在她對我開那種玩笑之前,有沒有先替我想一想?難道男人就不怕丟臉、不怕出糗?大家不是都一同喊女男平等嗎?」

  「仲傑,你還是太狠了。」

  「我只是要她也嘗嘗那種滋味。」他是絕對的以牙還牙信徒。

  「這樣你就開心了?」

  「我的確舒坦多了。」辜敏芝一直認為戈仲傑應該會對那種玩笑置之不理,因為他那麼忙,有那麼多的正事要辦,但是他卻能撥出一晚的時間,對牛筱如以牙還牙,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些?這之中……

  「敏芝,我得走了。」戈仲傑看看表,有些急促的說。

  「總不能讓法官等我。」

  「我也得去和我的當事人會合,我們找個時間吃飯吧?」辜敏芝的眼神有著期盼。

  「再約了!」他轉身走人。

  面對他這樣的的態度,她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這個男人總是忙,而且喜歡女人不要纏他、煩他、騷擾他,但如果感情真是這麼的理智、平淡而且普通,那女人還談什麼戀愛?

  她迷糊了……

  *

  黃星怡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即使她做的是傳銷,但能不打擾人,她絕不會輕易上門,更何況是找上她一向奇忙無比的表哥,可是這會為了牛筱如,她不得不去她表哥的律師事務所興師問罪。

  知道表妹不會無緣無故出現,也知道以她的「辣椒」脾氣,早晚總會跑一趟,所以戈仲傑早就嚴陣以侍。

  「稀客啊!」他熱絡的招呼著這個並不常見到面的表妹。「有什麼我可以為你效勞的地方嗎?你想打什麼官司?」

  「戈仲傑,你好差勁!」將皮包往他的辦公桌上一扔,黃星怡怒氣衝天。

  「我做了什麼?」他故作無辜的問。

  「你心裡有數!」

  「我也可以對你說同樣的話」

  「表哥,筱如……」黃星怡既僨怒又心疼。「你怎麼能對她做出那種事?她在家哭了三天三夜!不是生氣,而是哭了三天!」

  戈仲傑從來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受,但是這會兒他的心口的確莫名的發疼,而且呼吸感覺也有些急迫,可是他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就是整個人都不對勁,好像有人猛捶他的心臟,令他不舒服。

  「她雖然沒說她不想活,但是看她的反應……」

  壓下心頭怪異的感覺,他涼涼的道:「我也沒有活不下去啊。」

  「表哥!」面對戈仲傑的毫不在乎,黃星怡更加怒不可抑。「你怎麼這麼沒有風度?只不過是一個小玩笑而已,大家笑一笑事情就過去了,可是你居然用如此惡劣的方式報復!」

  「所以你們對我做的只是小玩笑,而我對牛筱如做的就是十惡不赦的事?」戈仲傑不能接受,為什麼女人總是把自己的惡行合理化?

  「女人的心比較脆弱呀!」

  「我只聽過最毒婦人心。」

  「表哥!」黃星怡快抓狂了。

  「叫她不要浪費眼淚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我們之間的帳也一筆勾銷,從此互不相欠。」他一副自己有理的坦然狀,也希望牛筱如快點恢復正常,因為那些眼淚流得沒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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