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瞳,你不是天生的吸血鬼吧?」
「是呀,不是天生的。」他問這幹麼啊?
「吸血族是一個混雜在人群中的族群,一般的吸血鬼雖然進化過,但是對於陽光、十字架仍是十分敏感。唯有吸血族中摩根家族的人才能完全如同人類一樣,完全沒有吸血鬼天生即有的缺點。」
摩根?那克萊斯·摩根就是屬於那一類完美的吸血鬼嘍!藍瞳拉長耳朵仔細聽著亞克在說什麼。
以往她一個人獨來獨往,也未曾碰過同屬吸血鬼的同伴。一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除了她之外,這世界還有一群吸血族人啊。
「一般人類當然是不可能突然變化成吸血鬼,一定是要有吸血族人幫人類『同化』才可以。一般用吸血方式所產生的吸血鬼仍擁有傳說中所有吸血鬼的缺點,在吸血族中,他們是屬於比較低階層的人。」
那她不怕日光、十字架、聖水,就不是亞克所說的那種普通吸血鬼嘍!
「在摩根家族中,有一種特殊的方式可以把人變成吸血鬼,我們稱呼那種方式是『血祭』。以血祭產生的吸血鬼就如同摩根家所有的吸血鬼一樣,能不畏懼日光、十字架等這一類吸血鬼的天敵,像小瞳你就是屬於這一類的吸血鬼。」
亞克的意思是,有摩根家的吸血鬼把她變成吸血鬼嘍?
藍瞳明半眸掩、對於亞克所提的話題十分感興趣,一直以來,她對於自己為什麼成為吸血鬼的事完全沒有記憶,這個問題不管她怎麼思考,她都找不到問題的解答:亞克今天的這一番話,正好可以為她找到答案的提示。
事情似乎愈來愈有趣了。
「你……變成吸血鬼是由摩根家的人行血祭救你的。而血祭的風險非常大,如果一個不小心血祭失敗了,連向來不死的吸血鬼都會死的。」他向她透露這些事情,希望少爺知道了不會生氣才好。唯有告訴她一部分的真相,她才可能會繼續留在這裡。「所以救你的人是賭命去救你的。」
藍瞳聞言愣了下,她沒想到竟有人承擔那麼大的風險要救她。但是摩根家的人她在十幾年前根本不認識半個,為什麼會有人甘心賭命救她?難道在她喪失記憶的那兩天發生了什麼事?
藍瞳低頭拚命回憶那兩天的事,可是她的腦海中依舊是一片空白。是誰?到底是誰救了她?到目前為止她所認識的人裡也只有克萊斯一個人是姓摩根啊。
「當初你醒來時是在英國維多利亞大飯店的三○一室對吧?」
藍瞳倏地抬起頭。「你怎麼會知道?」不可能有人會知道才對,除非……
「我還知道那時你身上多了十萬美金。」他給的提示已經夠多了希望這些能讓小瞳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救她的人會是克萊斯嗎?她心底的疑問愈擴愈大。
亞克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把一片狼藉的杯盤放入流理台中。「剩下的就由你自己去猜了,相信你會有機會找到答案的。」他能透露的就這麼多了,剩下的東西得由她自己動手去尋找。
和小瞳說了那麼多,相信她應該十分有意願多留在少爺身邊一會兒,不會再急著要離開少爺了。
「可是……」可是她還想多知道一點東西啊。
「我還有事,我想我不能再待在這裡和你聊天了。」亞克笑了笑,拒絕再和藍瞳繼續交談。「希望你今天能夠有個非常美好的一天。」留下一堆疑問給她,他滿灑的走出餐廳。
他能夠幫的就這麼多,剩下的就看少爺自己要怎麼辦了。
藍瞳懶懶的坐在陽台的圍欄上,迎著朝她襲來的暖風,沉入自己的一片思緒當中。
克萊斯走進房間,看到陽台上竟有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沒料到竟會在自己的房間中看見藍瞳。
「來找我嗎?」他一把自她身後攬住她的纖腰,將她往自己的杯裡送去。
「你……」藍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她重心不穩的在圍欄上晃了兩下,為了避免掉下樓,她只有乖乖的靠向克萊斯。「你想嚇死我啊?」她送他一個超級大白眼,他若害她病發怎麼辦?
為了向他問清亞克早上所說的事,她一早便到他房裡等他,一直到近黃昏他才回來:沒料到他一回來竟會用這種方法嚇她,早知道她就不坐在陽台的圍欄上了。
克萊斯將她抱在懷中,毫不客氣的亨受著懷中的軟玉溫香。「難得你會來找我,今天外面是下紅雨了嗎?」
她向來視他如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今天她會主動來找他,確實是件奇事,八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
藍瞳抬起頭,看向克萊斯俊俏的臉龐,正遲疑著要如何向他發問。
唉,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他啟口才好,自小聰明絕頂的她極少向人提問題——反正不管什麼,教授會印教材教她嘛!今天她頭一回碰上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的問題,要她向人發問她更是感到生疏,尤其當發問的對象是這傲得可以的克萊斯時更是如此。
無視於她苦惱的神情,克萊斯低頭輕吻她的耳畔,享受專屬於他的軟玉溫香。
「你在幹麼啦?」藍瞳伸手推開在她耳畔的色鬼,眉頭不自覺的緊蹙。「你幹麼沒事親我的耳朵,這樣很癢耶。」她伸手摸摸被他吻過的地方,感到耳畔一陣燥熱。
克萊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我想你最好得早點習慣這些動作,因為以後還會有更多動作等著你去適應。」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含蓄的人,他對於她的慾望,他也絲毫不打算掩飾。她是他的,她最好要對這點有所認知,而且他也不會君子的等待她同意才行動。
十多年的等待實在太久了,他強迫自己按下一切情慾努力學習,現在是他索取一切報償的時候了,他才沒那狗屁耐心去等待她的允諾,他已經等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