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引孃(娘)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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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是會殺死一隻貓的。」毛小莉表面上不要他好奇,但是骨子裡卻巴不得他繼續好奇下去,「看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玩的,我要走了!」

  丁海德立即伸出手攔住她,明知這會兒的反應不像是平日的自己,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就這麼的看著她走,一向只有女性纏著他不放的份,但今天他可遭滑鐵盧了。

  「你要去哪?我可以送你。」

  「我一向獨來獨往,不需要人家接送。」

  「那麼電話號碼呢?」他鍥而不捨的問。

  「忘了。」

  「大哥大呢?」

  「電話號碼八碼我都記不得,更何況是大哥大號碼。」毛小莉吊足了他的胃口。「而且我不認為你對我的好奇會維持太久。」

  「你何不給我一次機會證明,我們可以試試。」

  但是毛小莉只是拉下他擋在她身前的那隻手,一派的瀟灑、自我,「我沒興趣試。」

  「不可能……」丁海德有些喃喃自語。

  「再見了。」她朝他揮了揮手,毫無留戀的就掉頭走人,不像是做作、演戲,好像她真的有多討厭這種枯燥乏味的宴會,還有他。

  丁海德並沒有注意她的背影太久,對一個名字都還沒有問出來的女孩,他該一笑置之,轉個身就把她拋在腦後,畢竟這場宴會裡有太多願意給他一切的女性,可是這女孩……

  她給了他太多的困惑和疑問。

  而丁海德一向是個頑皮、絕不半途而廢或是輕言放棄的人,他有個預感,他一定會再見到這個女孩,一定會的。

  *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預感有這麼的靈,三天後,在東區附近一家五星級的大飯店裡,丁海德又見到那名女子,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搭配粉紅的毛衣,加上馬靴,看起來清新而且嬌媚,一頭長髮自然的披散在她的背後,不同於宴會裡的率性,此刻的她有一種全然的甜美氣息。

  丁海德正在和一個老外談一筆大約價值六千萬美金的合約,但是此刻他心裡想的可不是這筆大生意,賺錢的機會天天有,而他卻不一定有機會可以再見到她,於是向老外說了聲抱歉,丁海德起身離座走向毛小莉的那張桌子。

  毛小莉清楚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守株待兔的結果,每天一早她都開著車守在他的辦公大樓門口,她當然知道他的車子和車號,於是她常常跟蹤他的車,想找機會讓他再見到她,幸好在澳洲她練就高超一流的開車技術,否則只怕她還不能達成任務。

  丁海德很直接果斷的就在她的面前坐下來,明知自己是個不速之客,更甚至可能不受歡迎,但他還是和她槓上了,因為上天又安排他們再碰一次面。

  「我只有五分鐘。」丁海德劈頭就是一句。

  毛小莉裝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你是……」她一副對他沒什麼印象的樣子。

  丁海德差點要吐血,他沒有想過這女孩會完全不記得他,這對他而言是空前絕後的事,可是她的神情帶著疏遠的禮貌和小心的戒備,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丁海德。」他又報了一次自己的名字,但是心中此刻是翻騰不已的。

  「丁海德?」

  「那場宴會,你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宴會。」丁海德忍著胸悶的提醒她。

  「哦……」她一副想起來了的模樣。

  「雞尾酒。」

  「我記起來了。」

  「又見面了。」丁海德愈看她就愈想瞭解有關她的一切,為什麼她對他可以這麼的超然、這麼的有定力,好像他一點都不特別,只是一個不重要的路人甲似的,這深深的打擊了他的男性自尊。

  「好巧。」她的表情看來完全不驚喜。

  「你和人有約?」

  「我想這不關……」

  「我知道這不關我的事。」丁海德搶白。「但至少我們是認識的,所以閒聊個一、兩句應該不過分吧!」

  「我沒和任何人約,我習慣獨來獨往,我想法律應該沒有禁止單身女郎自己一個人喝下午茶吧!」她故意把眼睛睜得有如銅錢般大,無辜的看著他。

  「當然沒有!」丁海德笑了笑,因為他聽到了「單身女郎」這四個字。

  「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可以一個人安靜的喝我的下午茶?」她輕咬下唇,逐客令下得很明顯。

  「我也有要事,不能和你多談。」丁海德朝不遠處的那名老外點了下頭。「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上回就說沒必要……」

  「上回是上回,這回是這回。」

  「但我不認為情況有什麼改變。」

  「可是如果你想安靜的喝下午茶,想快點看我走開,那麼……」他威脅著她。

  「我這人一向是吃軟不吃硬。」她說。

  「那麼你是嫌我太硬了?」這是丁海德的直覺反應,他未經思考就說出的話,但是一看到她又怨又羞的臉,他知道這句帶有雙關語意味的話,已經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台階下。「好!我向你『請求』,請求你好心的報上你的名字。」

  毛小莉還是在瞪著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直口快,還是存心吃她的豆腐,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欲擒故縱」必須有收有放。

  「名字有這麼重要嗎?」她板著臉看他。

  「至少是個開始。」

  「開始什麼?」

  「這我就沒有答案了。」丁海德十歲那年父母離婚,而他跟了母親,因為他爸爸根本不要他,選擇了新歡,而他在二十歲那年,母親積勞成疾,也始終鬱鬱寡歡,最後含恨而逝,這給了丁海德很大的打擊和心理刺激,所以對婚姻或是承諾他一向避之惟恐不及,他喜歡女人,因為他是正常的男人,但對什麼天長地久的關係,他排斥極了。

  「所以……沒有什麼負擔、目的?」她一副很精打細算的表情,好像怕他會現在就向她求婚似的。

  「如果你以為我在下一秒鐘就會開口向你求婚,」他沉沉的笑了一會。「我還沒這麼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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