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孤單之後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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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胡亂喊著玩?」他輕嗤了一聲,邁開步伐一步步將她逼到公寓門旁牆角,「那麼,解釋清楚那孩子到底是誰?」

  為什麼原該她獨身一人居住的屋子會突然有個陌生孩子出現,還喊她媽?!

  被他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唐筱也不耐煩了,她豁出去似地撥開他撐在牆上禁錮自己的手臂,怒聲朝他喊道:「你想知道是不是?好!我告訴你,他是我死去男友的弟弟,在我男友出車禍死掉後我收養了他,我們兩個可憐人住在一起互相依偎做伴,這樣行不行?!:」得到答案的他滿意了嗎?高興了嗎?可以別再逼她了嗎?

  喬以森聞言,頓時沉默了。

  之前屬下送來她真實身份的調查報告裡,曾寫到她與他一樣都有個死去的戀人,沒想到她竟會收養了戀人同父異母的弟弟,讓他和她住在一起。

  於是,他沒再接著追問,逕自戴上了墨鏡,轉身走向停在公寓旁的黑色跑車,替她打開了副駕駛座車門。

  「上車,我帶你去看那幅要修的畫。」他佇立在車門旁喚她上車,欲帶她到收藏卡洛斯特.J秘畫的地方去看畫的情形。

  唐筱咬唇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按照他的話,聽話地上了車。

  第7章(2)

  而後,他開車載她來到了一間外觀氣派,離她家不過半個小時車程,目前正在整修中的豪華大宅。

  一進去,唐筱觀看四周環境,愕然發現整棟空曠的大宅裡只有他們兩人。

  「這裡是……」

  「是我新買下,尚未裝潢好的新宅。」他摘下墨鏡,將車鑰匙隨意往大廳桌上一丟,如此對她說道。

  「那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不是要看畫嗎?」她忍不住防備地盯著他,彷彿害怕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的模樣。

  見狀,他朝她輕佻起了眉,「那麼寶貴的名畫,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放在飯店那麼多人進出又不保險的地方嗎?當然是要放在一個別人意想不到的安全地方啊,跟我來!」

  他領著她到了二樓一間書房,然後在一面隱藏門前,用指紋感應開啟了藏畫的密室大門,門開啟之後,他轉過頭諷刺地對她道:「這次除非有人剁了我的手指感應通過這扇大門,否則恐怕沒有人可以將畫再從我這裡偷走了。」

  話裡的意思,唐筱聽得非常清楚明白,是在譏諷挖苦她當初利用他感情盜走畫的事,她不禁想為當時自己所做的事解釋。

  「其實,喬以森,我——」但還沒說完,卻被他給打斷了。

  「噓,」他伸指堵住了她的唇,「不需要說那麼多,這並不是今天我們來這兒的重點。」

  他帶著她進入密室,來到了那幅待修的卡洛斯特.J秘畫面前,「你只要告訴我,修好它需要多久時間就好。」

  見他不願與她談過去的事,唐筱只好閉上嘴,蹲下身慢慢仔細檢查起那幅畫作毀損的情況。

  「因年代久遠加上保存不當,畫作表面有發霉脫色的情形,但幸虧整幅畫作未有大處破損,如果快的話約莫一個月左右吧,慢的話則需要兩個月。」檢查完畢,她向他報告預計所需的修復時間。

  「很好,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修復?」

  「我得先將我手上的案子結束,大概一星期後吧。」她略思索了一下手上那幾幅幾乎已修復完成,只需稍稍潤補的畫作,還有手頭上原本答應要接,如今可能要推掉的案子,這麼跟他說道。

  「那麼,明天起我會讓人先趕工將地下室的油畫修復室完成,一個星期後,你便每天到這裡來幫我修復這幅畫。」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步出了密室,「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就在她預備轉身下樓,自行叫車離開時,喬以森卻突然開口喚住了她。

  「怎麼?這麼急著想走,難得見面,連陪我這個『舊情人』吃一頓飯都沒空嗎?」他阻止她離去,並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她。

  「可是小淵還在家裡等我,我答應他要盡快回去。」她咬著下唇,刻意拿駱承淵當借口,就是不願留下與他在這無人的華宅單獨相處。

  「只是頓飯,耽擱不了多久時間,還是你怕孤男寡女,我會對你做些什麼嗎?」

  他靠近她耳邊,曖昧地輕吐著氣說出這些充滿挑逗意思的話。

  「不是……」唐莜微微紅了臉,下意識地撇開頭,避開他吐在自己敏感脖頸處的火熱呼吸氣息,「好吧,我留下就是了。」

  最後,她還是拗不過他的意思,答應留下與他用餐。

  於是,喬以森撥電話給人在飯店的喬瑟夫,命他派人送餐點過來,其中當然也包括了他愛喝的那款紅酒。

  在樓下進餐過程中,他像極溫柔的情人,極盡紳士地對待她,他為她拉椅、鋪餐巾,甚至主動起身倒酒給她。

  但她只是盯著他遞來的那杯晃蕩著美麗色澤的紅酒,遲遲沒有接過,因為她認出,他所倒的那瓶酒正是當年她下藥迷昏他的同款紅酒。

  似乎是看出她心裡所想的,喬以森嘲弄的揚起唇,將那杯紅酒輕輕擱放到她面前,然後才緩慢地啟唇道:「放心,這酒裡頭沒下藥,我不像某些人可以狠心對自己心愛的人做出下藥這種事來。」

  被他用話這麼一刺,她心裡驀地一痛,張了張嘴卻無力為自己曾經犯的過錯辯解,最終只能將內心所有苦澀煎熬,化為一句抱歉。

  「抱歉,我知道我那時那麼做一定傷了你的心,但當年我那麼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不過是想為死去的阿駱查出死亡真相罷了,真的無意要傷害他。

  「苦衷?」聞言,喬以森發出一聲輕嘲嗤笑,「這還真是犯錯之後,百試百中、最能為自己辯解脫罪的好理由啊!」

  他踏著緩慢而優雅的步伐緩緩踱到她椅子後,霍地出手搭上了她的雙肩,「好吧,既然你說你有苦衷,那我們先姑且不論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是對是錯,你告訴我,在我們分開的這一年裡,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念我的吻,和我們過往相處時那些纏綿而甜蜜的情景,哪怕只是夜深人靜偶然想起的一小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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