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爺兒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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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杜楚凡不是小氣的人,如果這事兒換成是他遇上,他亦會幫忙彎兒,但他不會將之視為必須,所以知道秦如意亦伸出了援手,他還是很讚賞自己妻子的做法。

  不過,知道彎兒忠心耿耿是一回事,她那折騰人的本事又是另一回事,他好幾次都快忍不住脾氣了,好不容易捱到了他跟秦如意約定的時間,他等不及地到廳裡等她,沒想到她一回來,不是立刻帶著他出門,居然是要奴僕們傳膳?

  「楚凡,我們到衙門裡再進午膳,好嗎?」杜楚凡要自己盡量用溫柔的語調說話。

  正準備傳膳的奴僕們可是個個大吃一驚,僵在原地看著少夫人。少夫人一向好脾氣,唯有一點就是絕不能餓著,如今聽到她親口說出不急著用膳,實在是破天荒第一遭,而且少爺的反應也讓他們好錯愕,因為少爺是這麼回應的——

  「不行!什麼事都比不上用膳重要,傳膳!」

  杜楚凡如今這模樣,沒有秦如意的陪伴是進不了衙門的,他無奈的坐到桌旁,一心只想著她吃快點兒。

  她見他都沒動筷,便勸他多吃一些,他卻說他不餓。

  這下彎兒著急得都快掉下眼淚了,今天的少夫人太怪異了。「少夫人,你平常不吃個一大碗飯、幾碟子配菜是不會飽的,今天怎麼說不餓呢?會不會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大夫來?彎兒讓人去請大夫好不好,少夫人別把自己餓著了。」

  杜楚凡真想當場厥過去算了,又看到秦如意不斷朝自己使眼色,他在心裡大大歎了口氣,忍著性子安撫彎兒道:「我沒生病,只是沒胃口。」

  秦如意最聽不得有人說沒胃口了,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沒有胃口不就等於是不幸的嗎?其實當了「杜楚凡」一上午,享受了安靜的滋味後,她真的也覺得彎兒有些吵了,她要彎兒安靜,才輕聲細語地安撫杜楚凡,畢竟如今使用她的身子、遭受病痛折磨的人是他。

  「你不可以不用膳,一定要吃點東西才有體力,我親自下蔚做些比較開胃的菜給你吃,好嗎?」

  今天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嗎?先是少夫人說她不餓,後又是少爺說他要下廚?這些人在別莊當差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少爺下廚。

  一聽到秦如意要下廚,怕會更耽誤了去衙門的時間,杜楚凡只好乖乖的捧起飯碗吃起飯來,吃了幾口,他不自覺低頭看了看她的身材,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他在心裡重重歎了一口氣,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實在不登對,既然現在是他在掌控著她的身體,那他就來幫她瘦身吧!

  來到衙門,現在的杜楚凡實在搬不動那些案卷,只好由秦如意代勞。

  搬好案卷後,她就見到他專心認真的讀了起來。

  秦如意自己在一旁找了張椅子坐下,因為無所事事,她只得盯著杜楚凡瞧,想著他們夫妻倆竟會有如此形影不離的一天。

  她不得不說,任何一個女人,在知道未來的夫婿是像杜楚凡如此條件的男人時,應該沒有不開心的,可偏偏她就是忘不了那夜聽見的那句話——

  再不濟,也能為我杜家生幾個孩子吧……

  秦如意不想要這樣的婚姻,於是裝病來到金慶後,杜楚凡不接她回京,她亦不在意,開了餐館就是有留在金慶的打算,但她萬萬想不到他會被皇上指派來金慶辦案,更沒想到他們會遭遇到如此奇遇,兩人竟交換了身子。

  一般人碰上這種事,應該是慌亂不已的吧,但她雖然頗歉疚自己用生病的身子換了他這健康的身子,不過內心深處的確還是有絲話風涼的邪惡念頭,想笑他活。

  別人以她的身材笑話她,她盡可能充耳不聞,但連自己的夫婿都這麼說,的確傷了她。

  不過秦如意的心地終究還是良善的,更何況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婿,就算是對陌生人,她都不會如此無情,好吧,太后都說了杜楚凡是好孩子,如今他們都已成夫妻了,既然改變不了,而且短期間內他們必須如此生活,她會繼續對他釋出善意的。

  「楚凡,這案子很令你煩心吧?」

  杜楚凡由案卷抬起頭,揉了揉眉心,卻意外看見她體貼的來到他身後,為他推拿著肩頸。

  畢竟出自醫家,秦如意多少懂些經絡醫理,推拿起來的確頗有效果。

  最近建元王朝最轟動的大事便是——金慶縣又死了一個縣令!

  金慶縣治安得如何敗壞,才能在五年內死了三個縣令?

  皇上在早朝聽聞此事後勃然大怒,又是暴斃力皇上實在不相信有這等巧合,早在死了第二個縣令時就命應安府尹好好調查自己轄內縣令的死因,可應安府尹還沒查出個結果,就又死了這第三個縣令。

  再派一個縣令不難,但皇上不想過沒幾個月再度接到金慶縣令的死訊,他銳利的眼神巡視過殿下的朝臣一輪,發現了一個他能信任的官員。

  最後,皇上下了旨,要刑部侍郎領著新縣令周智超上任,並詳加調查金慶縣短命縣令們的死因。

  於是,杜楚凡便領著皇命來到金慶,他白日幾乎都在外明查暗訪,夜裡也就睡在衙門裡,這個案子皇上十分重視,他只想盡快結案。

  「金慶縣連死了三個縣令,每每屍檢官驗屍,都以暴斃結案。」杜楚凡知道所謂暴斃,便是查不出死因的意思。

  「難不成還是這縣令的椅子犯沖,坐了便會死人嗎?」秦如意雖然只在金慶住了三個月,短命縣令的事既然全國皆知,她當然也有所耳聞。

  他沒好氣的斜睨了她一眼,說:「這背後定牽涉著一個大案子,只是現在還不明朗罷了。」

  「一個縣令死於查不出死因的暴斃或許還說得過去,但一連三個也太巧合了,沒有任何線索可循嗎?」

  杜楚凡搖頭,他不是沒下過功夫,但卻處處碰壁。「三名縣令並無久病,亦無急患,更非死於意外或自戕,若要說是謀殺……既非毒殺,又無外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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