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奼女與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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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唐暖的話,讓關昕整個懵住了。她不曾想過唐暖突然一改以往頹廢又糜爛生活的原因是什麼,不曾想過他突然考上醫學系的原因又是什麼,如今他一說,她才知道是因為她當初的一句話。

  原來,他們都因為過去彼此的一句話,而改變了自己。

  一顆心,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尤潔……」

  「尤潔只是我曾經交往過,現在除了跟我是同事外,完全沒有關係的一個人。」毫無置疑的。

  因為把話說開了,心也為他而敞開了,所以關昕輕而易舉地相信了他的話。

  一直壓在心口的疑惑、不信、難過,似乎在這一瞬間不翼而飛,消失於無形。關昕像只被馴養的小家貓一樣,全心全意地雙手攀在他的頸後,擁抱住他。

  不論是她肢體上的改變,還是心理上的改變,都讓唐暖喜形於色。他回抱住這個他求了許久、想了許久、等了許久的女人,絲毫不敢放鬆半分。

  在明瞭彼此的心意後,關昕再也沒有阻止唐暖將他們兩人的事告之給雙方的親人知道,唯獨有一樣,就是不准他把兩人早已經同居的事說出來。因為關家對於女兒的教養是非常嚴格的,如果被他們知道自己的女兒不但被人拐了去,而且還被騙了去同居,他們對唐暖的印象必然會非常差勁的。

  而由於他們才交往沒多久,這麼快就結婚,關昕覺得這樣自己很不划算,所以堅決再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再相處一段日子,再深思是否結婚。

  這一個拒絕,當然又遭到唐暖無止境的鎮壓,只可惜這一次不管他怎樣攻堅,關昕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讓他只好向自己家人求救,讓他們有意無意地幫幫自己。

  香濃的味道瀰漫整間屋子。

  原本在籃子裡睡覺的阿金,因為這樣的香味輾轉醒過來,然後跑到廚房,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女主人。可是她只顧著爐火上的東西,根本就沒有發現它的到來,讓它好是傷心地垂下毛茸茸的尾巴,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趴在廚房門前。

  關昕小心翼翼地掀開燉盅的蓋子,搖了一小湯匙的湯湊到唇邊喝下,鹹淡味道適中的湯水讓她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把爐火關上。

  最近唐暖忽然變得十分的忙碌,讓她心疼極了,一想到他回來時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還有眼底下漸漸清晰可見的青黑,她便想盡辦法給他補補身子,雖然他是年輕,但該補還是得補。

  這是唐母教她的,為了他,她還特意地去向唐母學煲湯。已經把她當成自己兒媳婦的唐母,簡直就是不遺餘力地把自己畢生的燉湯、藥膳技巧全教授給她,尤其是她今晚做的中藥豬尾巴,唐母說,這湯對男人而言是大補,所以讓她多燉點給唐暖喝。

  有鑒於唐父被唐母養得身體強壯,鮮少病痛,所以關昕當然把這話當成了聖旨,從下午一回家就連忙切切洗洗、煮煮燉燉,好不容易終於燉好了這豬尾巴湯,而且還是十分的成功,這讓她非常的有成就感。

  眼見時間差不多,她又開始煮其它的菜,全都是唐暖喜歡吃的。

  她一直忙碌著,忙到不知時間的過去,所以當唐暖回來打開門時,只看到她在廚房忙得不可開交的背影。看著那道背影,唐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想好好地抱抱她、親親她。

  而他的確這麼做了。

  跨過坐在廚房門口的阿金,他走到她的背後,輕輕地從後環抱住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鼻子朝她頸間碰去。

  她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的擁抱她已經很熟悉了,所以只憑感覺就能分辨出他來。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都是中藥的味道?」他又深深地嗅了嗔,這味道不難聞,「是藥膳?我媽教你的?」

  「嗯,她說你最近忙壞了,要補一補身體。你先去洗個手,我把菜炒了就可以吃飯了。」

  她被他的鼻子撓得癢癢的,連忙把頸子一縮,拍拍他的手讓他讓開。

  「嗯,你真賢淑,我真有福氣。」唐暖在她頰上啄了啄。他不習慣回家說太多工作上的事,如果不是她跟他媽說去,他媽又怎麼知道他最近這麼忙。

  「很煩呀你,走開走開,別妨礙著我。」聽到這句話,她莫名地覺得害羞,只因為她這樣做,真的跟一個妻子沒分別,而他們還沒有結婚呢。

  「遵命,我的女王。」他低笑出聲,依依不捨地放開她,先去浴室梳洗一番,好讓自己精神一點。

  當他從浴室裡帶著一身水氣走出來時,她已經做好了晚飯,全放在桌子上,而他的位置前還放著一個燉盅。

  她朝他招招手,他就像只聽話的狗狗一樣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帶著無比期待的心情掀開燉盅蓋子,霧氣稍稍散開後,他愣了一愣。

  「怎麼了?」見他的神情有點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她不解地問。

  「沒,只是……我媽教你做這個豬尾巴湯?」唐暖拿起湯匙,開始一匙一匙地喝起熱呼呼的湯,一邊問。

  「對,她說這個對你好。我做得不好喝嗎,為什麼這麼問?」她剛剛試味道時還覺得挺不錯的。

  「不,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喝,我很喜歡。」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喜歡這個湯,他把湯全部喝光,還把那條燉得香酥軟嫩的豬尾巴吃掉。

  見他全部吃光了,她笑彎了眼眉,挾了點菜到他的碗裡,讓他吃飯。

  「不過,我最近的表現真的有這麼差嗎?」吃下她挾到自己碗裡的菜,他徐徐地問。

  「什麼表現?」這沒有前因後果的話,她聽不懂。

  他又不徐又急地吃了口飯,然後才回答她,「床上的表現。」

  聞言,她白了他一眼,「神經,別胡說八道,快點吃飯。」誰知道被罵了的唐暖居然朝她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看得她頸上的寒毛突地一豎,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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