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一下車,竟然就摔倒了,強烈的眩暈感讓她站不起來。
駱原城見她整個人摔出車外,連忙下車去把她扶起來。「我送你上去吧!你連路都走不穩。」
陶陶想吐,說不出話來,只能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
直到上樓進了大門,陶陶還是整個人處在天旋地轉的狀態裡,她要趕快躺下,不然她真的會吐。
駱原城把她扶上床,先餵她吃了退燒藥,再替她蓋好被子,環顧一眼這間市值好幾千萬的高級公寓,很溫柔的說:「我走了,會幫你把大門關好,不用擔心,有事隨時打給我。」
陶陶緊緊蹙著眉心,無法回答他,只希望他快點走。
天啊!頭怎麼會那麼暈?希望吃了退燒藥會有效……
第10章(1)
鍾航希望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正在按公寓大門的密碼時,對面的門開了,駱原城走了出來。
鍾航瞪視著他。「你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這傢伙的底細,他已經查過了,現在看到他只覺得厭惡。
「你說呢?」駱原城笑了笑。「給我進出公寓的自由,這代表了什麼,應該不必多說了吧?」
「你這是在唬誰?」鍾航嗤笑一聲。「陶陶呢?」
「已經睡了。」駱原城微笑起來。「在她睡之前,我們一起做了很多事,一起做飯吃、一起洗碗筷、一起聽音樂,還一起做愛做的……」
「你閉嘴!」鍾航聽不下去了。「你以為你會得逞嗎?」
駱原城不贊同的搖著右手食指。「鍾先生,你講話太難聽了,我保留我的法律追溯權,我不必得逞,我會得到,陶陶會屬於我。」
他冷笑。「三千萬的負債,看來這筆投資失敗對你造成很大壓力,迫使你不擇手段的在找解決的方法。」
「你在說什麼?」駱原城臉色一變。「你不要胡說,我可以告你。」
佔了上風,鍾航輕鬆的一笑。「我倒希望你去告我,這樣我有沒有譭謗你就一目瞭然了。」
「你以為抓到個小把柄就穩操勝算了嗎?」駱原城瞇起眼睛。「知道我在陶陶的房裡看到什麼嗎?我過去送她的風鈴和相框,那兩樣東西都擺在她的房間裡,這意味著什麼,要我進一步說明嗎?」
鍾航不快地說:「或許她根本搞不清楚東西是誰送的,就只是單純覺得丟了可惜才留著。」
駱原城挑釁道:「我可不那麼認為,東西若沒有特殊意義也不會留這麼久,我們等著看吧!」
駱原城走了,鍾航進到屋裡,胸口煩悶,做什麼都不對勁。
一個小時之後,他狂按對門的門鈴。
陶陶氣若游絲的來開門,她燒退了,也不暈了,身體是好多了,但臉頰上的巴掌痕跡卻益發清楚。
或許是病中較脆弱吧,雖然很介意他和於若佳的關係,但看到對講機裡出現他的臉,她還是不由自主的開門了。
「怎麼回事?」鍾航無法忽視她臉上的巴掌印。
「家裡對我有些誤會。」她避重就輕的說。
鍾航捉住了她的手腕,追根究底的問:「什麼誤會,你是三歲小孩嗎?竟然還打你?」
他的關心看起來很真,卻讓她心存懷疑,她突然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他。「有人就當我是三歲小孩,一直在玩弄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鍾航火氣也上來了。「你是在說我嗎?你讓姓駱的傢伙出入這裡又怎麼說?居然還留著他送你的風鈴和相框?!留著做什麼?每晚懷念他嗎?」
「什麼風鈴和相框?」陶陶莫名其妙的問:「你在說什麼?」
他火眸逼視著她。「你房裡沒有駱原城從前送你的風鈴和相框嗎?」
「放開我!」她極力的想甩開他的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學長他從來沒有送過我任何東西。」
鍾航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但他不生氣,反而覺得好笑,覺得高興。
駱原城說那種謊想要壓制住他也太幼稚了,馬上就被戳破。
他心情瞬間由雨轉晴,把陶陶拉進懷裡,不由分說的抱著。「我在門口看到他從這裡出來,他說你給他自由出入公寓的權利,說你房裡留著他過去送你的風鈴和相框。」
「他在胡說什麼?」陶陶簡直無言。「我淋了雨,不想回來這裡,因為怕遇到你,想去公司過夜,卻在電梯前遇到要走的他,結果就在他面前暈倒了,他送我回來後,我本來想自己上來,一下車又暈得跌倒,所以才讓他送我上來,就只有這樣而已。」
她學乖了,不敢再不當場解釋,她不能再讓他產生誤會。
「為什麼怕回來遇到我?」鍾航挑起她的下顎,眼眸深切的看著她。「你剛剛好像說我把你當三歲小孩,一直在玩弄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陶陶深吸了口氣,毅然決然地說:「我都看見了。」
他一臉問號,「看見什麼?」
看著他的臉,她清清楚楚的說:「看見你去找於若佳,看見你跟她兒子相處得很融洽,看見你送她兒子禮物,也看見你送她香水,這樣還不夠嗎?」
鍾航恍然大悟。「原來你去了。」
陶陶難過的吸了吸鼻子。「是的,我去了,所以我才恍然發現我有多笨多傻,都不知道你的心裡還有另一個女人,一個你得不到的女人……還有那個燭台,你送她的燭台還是我幫你挑的,我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
他摟著她,眼裡泛著笑意。「你確實很傻,是個大傻瓜,竟然把我小媽誤認為是我的秘密情人,這太滑稽了,我非跟鍾珂說不可。」
陶陶的腦袋轟然一響。「你說於若佳是你的小、小媽?」
鍾航微笑。「風流倜儻鍾董事長的四房夫人,小天是我弟弟,知道我要去加拿大出差,吵著要我買最新型的戰鬥機模型回來給他,香水則是小媽托我買的,是她慣用的品牌,台灣這邊已經斷貨了,這樣還有疑問嗎我的女朋友?」
陶陶張口結舌,還是不敢置信,「可是不對啊,於姊那麼年輕,怎麼會是鍾董事長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