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麼問?」被問的兩人好奇反問。
「就……前幾天我在報上看見有人假結婚應付家裡的逼婚,在想哪天我要是被逼婚,或許也可以這麼做,所以想先問一下可能會發生的問題。」「如果是你,依你保守的個性,絕不會讓你的假老公對你做出什麼親密舉動,若有這個意外,那你百分百愛上對方了。」魏亞齊說道。
她們三個姊妹淘曾談過各自對於感情的看法,晴茵曾說當她願意交出自己,就表示對方是她認定廝守終生的對象,可惜那個人至今還未出現。
「我也這麼認為。」沈雯應和。
樓晴茵的心湖震盪不已,因兩位好友一致認為她愛上康驛,更因她心中的質疑不確定,此刻全部消散,只剩一道再清楚不過的迴盪心音——她千真萬確對康驛動了心,早已經愛上他。
「說的也是,這麼簡單的問題我還問,真丟臉。」她尷尬一笑,胸中仍因遲來的感情頓悟悸動萬分。
她不禁想,會不會在康驛第一次吻她時,她就已經對他動了心?
「我和亞齊不會笑你啦,再說我們的真命天子一定很快就會出現,不必找人假結婚。不過話說回來,愛上假結婚的老公,感覺好浪漫,讓人有點羨慕。」
看見魏亞齊也跟著點頭笑和,樓晴茵唇邊噙滿苦笑,她兩位輩友要是知道她這個不能愛、不該愛,更大聲保證過絕不會愛上康驛的假老婆,竟意外的投注了感情,就會明白她此時只覺得無措紊亂,毫無浪漫可言。
勉強壓下發現愛上康驛的紊亂心情,打起精神和兩位好友相聚完後回到樓家,樓晴茵剛向母親和爺爺表明她今天放假,還未關問爺爺的身體狀況,爺爺就拋了個震撼彈給她。
「爺爺想在下個月為我和康驛舉行正式的公開婚禮?」她驚愕的望著滿臉笑容的老人家,爺爺還說已經選好日子了,這是在跟她開玩笑吧?
樓轉輔含笑點頭,「上次因為我要動手術,你和康驛只能倉卒的舉行簡單的結婚儀式,這次爺爺會幫你辦個隆重的婚禮。」「我知道,但我們說好等您身體完全康復再補辦婚禮宴客,您還在休養期間,別這麼著急。」
「醫生說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再說,我只是在一旁出意見,婚禮會由你爸媽和康驛的父母一起負責籌備,不會累著我這個老頭子的。」
「可是下個月就舉行婚禮真的太趕了。」她苦惱的站起來,若依照爺爺的意思,那她和康驛就要提前婚變,爺爺承受得了嗎?
「怎麼會?你和康驛既然已經結婚,盡早辦個正式婚禮也好讓所有親朋好友曉得你嫁了個優秀老公,免得哪天他們知道我們偷偷把你嫁掉,說不定還會瞎猜是不是有什麼隱情,對你一個女孩家不公平。」坐在一旁的黃敏岑說道。
站在母親的立場,她也希望早些為女兒補辦婚禮,免去讓人說嘴的機會?
「別人若真要瞎猜就隨他們去,我和康驛的婚禮不必急著辦。」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你看起來很為難的樣子。」樓耘輔敏感的問,這孩子都已嫁給康驛了,怎麼聽到要補辦婚禮,比當初要她嫁人時還要為難?「你和康驛的感情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這麼反對?」黃敏岑亦察覺出女兒有些不對勁。
她管私下問女兒婚後過得如何,女兒總說過得很好,兩人偶爾回來,康驛也總是極為呵護地攬著她,小倆口看起來相當甜蜜,為何現在一昕見要舉行婚禮,女兒不但不開心,還一徑反對?
樓晴茵胸中湧上層層苦澀,說不出是因為她愛上康驛這個棘手的大問題。
她或許該藉機和康驛提前婚變,早一天離開他,對他的愛戀才能早一天消除,可她實在無法不顧及爺爺的身體,貿然這麼做。
幸好哥在日本,要是被他看見她此刻可疑的反應,最近難得未再懷疑康驛站人的他,也許會直接跑去質問康驛。
稍微鎮定下紛亂的心情,她坐回座位道:「我會反對是因為……康驛目前身負替上司打理公司的重責大任,我不希望這時候再拿婚禮的事煩他,這畢竟是我們的婚禮,一旦決定日子,他一定也希望能親自參與籌備,但他那麼忙,到時要是因為太累和我起爭執,我伯會損害我們的感情。」
「康驛的責任這麼重?」樓耘輔問出黃敏岑心裡同樣的驚詫,他們知道康驛是大集團的總經理,沒想到他還得負責代為掌理公司的重任。
「嗯,所以我才想說等過幾個月康驛的工作比較輕鬆時再舉行婚禮,這樣我才能和他高高興興地準備。爺爺就先安心謂養身體,別那麼急著把挑定的日子告訴康碰父母好不好?」她忐忑要求,但願疼她的爺爺這次能依她。
「你都這麼說了,爺爺要是不答應,到時害你們小倆口真的因為這樣吵架,爺爺豈不是成了罪人了?」樓耘輔笑著應允。他是希望孫女幸福,可不希望無謂的堅持影響小倆口的感情。
聽完女兒的說法,黃敏岑也點頭贊成。
「謝謝爺爺和媽。」樓晴茵總算稍微放下心中的大石。
這晚,為了沉澱愛上康驛的紛亂心情,她決定在家裡住一晚,並傳了她要在娘家過夜,同時以想多陪陪爺爺為借口,表示明天要請假的簡訊給康驛,想爭取多一些時間,好平定煩亂無措的心情。
她有些意外康驛回她「OK」,准了她的假。
她不禁要想,他是不是還在氣她說他趁人之危、不想看到她,繼白天未要求她到帝亞看有無工作要她處理就放她假之後,晚上也准假準得這麼乾脆。
假使康驛曉得她愛上他,除了嘲笑她,大概會馬上和她劃清界線吧?她又要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份始料未及的感情自心底消除?
樓晴茵就這麼帶著苦澀又無助的情緒,輾轉一夜難眠,隔天在樓家又待了一天,直到用過晚餐,擔心再不回康驛家會令家人起疑,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