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棄婦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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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赫連奇溫柔的笑了,一雙黑眸眼裡有著滿滿的寵溺,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輕歎道:「我的傻姑娘……除了我,誰還能夠像我一樣把你放在心上?我若不是你的依靠,有誰能夠稱得上?!」

  她被他自信的話給逗得淺淺一笑,流過淚的水眸波光粼粼的望著他,只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像他一樣,把明明如此厚臉皮的話說得讓人感動萬分。

  她的小手被包覆在他的大手中,她的頭輕輕側靠著他的手臂,傻氣的說:「是啊,只有你了,那麼,你願意讓我依靠多久呢?」

  別的甜言蜜語他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夠表達他此心的堅定,只能借用從夏子燃那裡聽過的一句情話,「只願執子之手,一同白首偕老。」

  他記得那時候夏子燃是這麼解釋的,只想要牽著你的手,一起到白頭。

  他的愛情沒有太多花俏,但他只能保證這一句話——如果她願意與他牽手,那麼他就會允她一個牽手到白頭的誓言。

  他的回答讓米小悠只覺得能夠重活這一輩子再遇上他,就是老天給她最好的補償。

  她對於幸福的要求一直很渺小,只想要跟著自己愛的人一起平平安安的活到最後。

  只可惜,那個曾經用長篇大論說會對他好的男人,卻不曾真正做到,而赫連奇即使從來沒說過浮誇的情話,卻用行動來證明他的決心。

  如果她曾經還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那麼她現在只有百分百的肯定。

  除了這個男人,她已經無法想像自己還能夠愛上另外一個人。

  米小悠嫣然一笑,停下腳步,踮起腳尖,紅唇輕吻上他帶著鬍子的下巴,輕聲說了一句話後,便一臉羞澀的往前跑去。

  赫連奇驚詫的摸了摸下巴,看著她羞盈跑走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抬腳快步追上,一個滿足的笑容久久掛在臉上不曾散去,再追上她後,兩個人自然的牽箸彼此的手,一步步的往前行。

  空氣裡,樹林的沙沙聲響中似乎還有女子輕喃的情話聲——

  也只願和君相守到白頭。

  第8章(1)

  這條似乎沒有盡頭的路程,在一行人走了將近兩個月後,終於見到了終點的曙光。

  他們一路上經過了許多大城,卻都被拒絕進入,有些更甚者,還拿武器驅逐。米小悠上輩子跟著人潮走,最後一路流浪到了金朝,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已經提早離開了,但是現實上他們還是只能按照上輩子的路,由赫連奇帶著,拐了個彎之後,一路往山上走,打算不走官道,直接往山上橫越過去。

  同行的人非常少,他們一路步行,背著身上僅剩的一些行李,然後跟著赫連奇的腳步走。

  越往金朝的地界走,越發現一路上可以喝得水源變得多了,不過幾天,他們就在山中找到還沒斷流的山泉,幾個人終於不再算計著一天只能喝幾口水。

  而那一次的意外,不只丟了行李,就是一些已經空了的水袋也丟了大半,僅存的只有掛在身上的小水袋。

  赫連奇並不感到著急,只說等上了山之後,自然有新的水袋可用。

  米小悠等人對於他已經抱持著盲目的信心,也就跟著他一路往前走,只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懷疑的看看週遭,這裡完全不像有人煙的樣子,他要怎麼生出水袋來?

  赫連奇一直賣著關子,直到某日正午,幾人正坐在樹蔭下休息時,赫連奇略走開幾分鐘,回來後,提高了手裡的一串東西,帶著笑意說:「行了!我剛把晚飯給弄來,也有新的水袋了。」

  玉娘和米小悠看清楚他手上的東西是什麼後,兩個人都同時往後一跳,一邊尖叫一邊異口同聲的喊,「那……那是什麼?!」

  米小悠不是很怕這些野物,但是這一次,真的不能怪她太大驚小怪,而是那畫面實在太考驗人的承受能力了。

  赫連奇笑了笑,把手上的東西甩了甩,他提著一根細長的木枝,底下那一條條的條狀物隨著他的動作也跟著甩了甩,讓人看了忍不住從腳底發麻。

  唯一不害怕、甚至覺得有趣的,大概只有人小膽大的楊旭升了,他頗有興致的往前一探,然後抬頭認真的問:「赫連叔叔,這是什麼啊,怎麼一串串的?」

  「這是晚飯和水袋。」赫連奇認真的回答。

  玉娘看著那一串串花色不同的東西,只覺得剛剛喝下去的水都要吐出來了。

  那是水袋?是晚飯?

  楊旭升疑惑的捏了捏其中一條,驚奇的喊,「可是這還會動,是活的?要怎麼變成水袋?」

  赫連奇點點頭,好笑的看著兩個女人閃得比一米多還遠,帶著笑意,極有耐心的回答小人兒的疑問,「放心吧,叔叔等一下變個戲法給你看。」說完,他轉頭看著同樣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的劉大樹。

  劉大樹自認不會有其他人選可以代替,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赫連奇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看了看邊上一條水源離這裡不過十來尺,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也就是一回頭的功夫,便放心的讓米小悠她們留在這裡升火,然後帶著劉大樹一起去處理那些「串串蛇」了。

  兩個大男人帶著很有興趣的升哥兒走向河邊,米小悠和玉娘則是熟練的搭起了一個火堆,然後不時的看向那裡。

  玉娘低著頭,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有些踟躕的問了一個已經壓在心中許久的問題,「娘子,難道你就真的跟了他了?」

  玉娘其實早想問了,只是幾次都讓自己的丈夫給攔了下來,只說初嫁從父,再嫁由已,娘子就是要再嫁,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別說他們,就算是娘子的哥哥也作不了主的,那他們又何必去討這個嫌,多問這一句。

  只是玉娘伺候了娘子這麼多年,早把她當成自己妹妹,甚至是女兒,對於她的終身大事,自然想多關心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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