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衰尾招男好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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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就因為有了過去的失敗和錯誤,他才更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平淡快樂的生活,更想要那個傻氣的女人。

  他喜歡她的笑。

  他想追求她!

  「招男……」握緊手中的藥油,他不禁低念出那可愛的名字。

  她可以拒絕他一百次,但他不會放棄追求她。

  韋招男,接招吧!

  「哈啾!哈啾!」

  上網幫人寫作業的韋招男突然打了兩個噴嚏,不禁疑惑地看著身上的薄外套,不懂這幾天怎麼老是打噴嚏。

  難道是快感冒了?

  但除了打噴嚏,她並沒有其他感冒症狀啊,莫非是鼻子過敏?

  按著鼠標,她一邊揉鼻子,一邊將英文報告寄回給客戶,然後才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窗邊凝視靜謐的夜色。

  遠方幾聲狗吠響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刺耳,她卻不以為意繼續站在窗邊,享受夜風徐徐吹拂,兀自沉澱滿腔疲憊。

  自從這個禮拜三下了整整兩天雨後,整個嘉義再度恢復晴朗,加上適逢麻竹筍的出筍期,這幾天鄉里全都忙著掘筍,她也到處幫忙,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也沒空把健保卡拿到衛生所讓行大運補登。

  伸手算一算,距離上次到他家修水龍頭後,他們已經有四天沒見面了。

  不過聽張媽媽說,他這幾天也忙得很。

  到衛生所看病的鄉民愈來愈多,甚至連中埔鄉的鄉民也跑來湊熱鬧,他忙碌的程度不亞於她,而且除了應付鄉民的病痛外,最近想幫他作媒的人更多了。

  彷彿怕他這個帥哥醫生會被人捷足先登,眾婆婆媽媽都卯足了全力,聽張媽媽說,有人還帶孫女到衛生所掛號,表面上是看病,實際上卻是變相相親。

  雄伯也說,經常看到有人帶相親簿到行大運的租屋處按門鈴,就連許奶奶也有意為小慧居中牽線,期盼能有個醫生孫女婿。

  不過才一個月不到,他就已經成為最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但他並沒有答應任何邀約,甚至還在前天晚上向雄伯借了車子,離開大埔鄉,直到今天傍晚都還沒回來。

  所有人都在猜測他去了哪裡,或是去見了誰?各式各樣的猜測滿天飛,就連她都忍不住在意起來。

  只是……她和他沒有半點關係,根本就沒有在意的理由啊。

  難道就因為他們差點……她就以為他對她有意思嗎?

  她沒那麼花癡吧!

  咬著下唇,韋招男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然後死命瞪著上頭的某串電話號碼。

  也許她真該把這串號碼刪掉。

  明明就沒有交情,可她卻老是望著這串號碼發呆,甚至偷偷猜測某人會不會又突然打電話給她,就在昨晚,她竟夢到他家的水龍頭又壞掉,她還興高采烈的騎腳踏車衝到他家——

  噢,老天,也許她真的是個花癡也說不定!

  明明她都已經決定要和他保持距離了,到底還在期望什麼?難道她以為那種都市來的大醫生,真的會對她這種鄉下小姑娘有意思?

  假如他對她真的……有好感,那至少會有所行動,可四天過去了,他卻沒有主動聯絡她,事實證明完全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就沒意思,而她卻……卻……

  把頭輕輕撞在玻璃窗上,韋招男又羞又愧的左右甩頭。

  笨蛋,笨蛋,笨蛋,她真是個大笨蛋。

  不只是個笨蛋,還是蠢到無可救藥的大花癡!

  瞪著手機屏幕,就像為了讓自己死心似的,她終於把那串號碼刪除,此時樓下卻傳來論異的開門聲響。

  韋招男不禁警戒的站直身體,然後走到門邊隔著門板仔細聆聽。

  媽媽就睡在隔壁,根本不曾下樓,到底是誰在開門?

  難道……有人想闖空門?!

  念頭才掠過腦海,韋招男就臉色大變衝到床邊,彎腰將床下一根球棒抽出,就想衝到隔壁保護母親,只是小手才碰到門把,卻臨時改變主意,拿起手機先撥了通電話。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案,我家有人闖入,我和我母親就待在二樓房裡,請你派人過來,我家地址是……」她壓低嗓音報案,一點也不敢浪費時間。

  家裡只有她和媽媽,這情勢對她們相當不利,她還是先報案比較好。

  「小姐別緊張,我已經聯機當地派出所,在警察到達之前,請你留在房裡,並想辦法堵住房門,千萬別開門。」警察在另一頭交代。

  「我知道,拜託你們快一點,我母親身體不好,無法承受驚嚇,情況真的很危急。」韋招男握緊手機,即便從小衰運纏身,卻沒有這麼害怕過。

  大埔鄉治安向來不錯,怎麼會有人半夜闖空門?難道是覬覦店裡的貨品財務?

  聽那聲音,對方已經順利進入房子了,能夠這麼迅速打開大門,該不會是專業小偷吧?

  老天,無論對方是什麼來頭,她只希望那個人拿了收款機裡的錢就走,千萬別上樓,否則要是媽媽受到什麼傷害,那她——她——

  韋招男顫抖又無助的握著球棒,在結束通話之後,便鼓起勇氣拉開臥房門板,決定衝到隔壁叫醒母親。

  沒想到她才拉開門板,樓梯轉角的壁燈就突然亮起,接著一抹人影隨著輕巧的腳步聲拾級而上。

  「不准動!」她放聲大叫,拿著球棒就指向樓梯口。「不管你是誰,都不准動!」

  腳步聲戛然而止,隨即傳來一串心虛又懊惱的咒罵。

  「死丫頭,你爸好不容易回來,鬼吼鬼叫個什麼勁?」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無預警響起,震得韋招男整個人都呆了,再也喊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人說他是誰?

  他竟然說……說……說他是她爸?!

  哈,怎麼可能!

  那個人拋下了她和媽媽,帶著情婦和全村的會錢不知跑到哪裡,都已經過了八年,那個人怎麼還有臉回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真的是他,她也絕不允許他踏入家門半步!

  像他這種狼心狗肺、罪不可赦的混蛋,她這輩子都不會承認他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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