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苦力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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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霍天雋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剝下睡衣,動手幫她綁彈性帶。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粗魯!」她抗議。雖然名義上是為設計犧牲,好歹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脫光衣服,她也渴望被溫柔對待呀。

  他的動作停頓住,炯亮的雙眼盯著她,令她突然不知所措。

  「我是說……這樣我會不習慣。」習慣她的頭啦,她到底在說什麼?心口怦怦跳,她覺得臉好燙。

  依她的要求,霍天雋慢下動作,古銅色的大手映襯出她雪白肌膚的透亮感。手心傳來微妙的觸感,黑眸僵縮了下,他用心想體會那感覺,可惜,那微妙的感覺稍縱即逝。

  當夏瑞希偷偷抬眼瞄他,正好看見他臉上有著小小的失望表情。

  厚……他在失望什麼呀!她把純潔身子的第一次獻給他,任他看、任他摸,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把手舉高。」斂起失望神情,他的靈感還在等他付諸行動。

  把臉偏開,高舉手,「喂,你綁就綁幹麼……亂摸!很痛耶!」他把她胸前肉往兩邊壓,再拉緊彈性帶,痛得她快掉淚。

  「去把臉洗乾淨。」他要一張乾淨的臉,素顏的她,美得很純潔,正如他所願。

  把垂掛在腰際的睡衣重新穿上,夏瑞希走到洗手間去梳洗,五分鐘後踅回。

  「你……你幹麼在我房裡剝菜?」她才離開一下子,他就把三棵高麗菜全剝開了,是怎樣,剝光所有東西是他人生的樂趣是不是?

  重點是,她無法忍受房裡散了一地的菜葉。

  「過來,站好。」出聲的同時,他已等不及,直接抓她過來。

  「幹麼啦!」

  她一站定,無意外的,睡衣又被他剝下。就說嘛,這人簡直是剝物狂。

  「喂,幹麼要全脫啊……」抗議無效,原本遮在下半身的睡衣,被他一拉,拋至床上。下半部僅剩一件底褲,一陣涼意和陣陣羞意令她夾緊雙腿。

  她害羞得想找東西遮掩,霍天雋已快手快腳將一片片高麗菜葉往她身上貼,菜葉冷涼的貼觸令她忍不住尖叫——

  「霍天雋,你在幹什麼!」

  不理會她,他全神貫注在為她裝置新衣,一片片的高麗菜葉往她身上貼,一根根珠針串連起葉片新衣。

  夏瑞希低眼一看。不會吧,他居然用用高麗菜葉在做衣裳……需不需要這麼節儉呀,要布料,她打一通電話,幾百疋的布馬上送到。

  是說,那一片片的高麗葉在他的巧手疊貼下,竟也有種令人眼花誤以為布料的錯覺,他全心專注於創作,當真看不出對她美妙的胴體有任何淫穢的意念,再者,認真的男人最帥氣,俯視他,墨黑濃眉下的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自信的光芒,配上自傲挺立的鼻樑,和威嚴緊抿的唇,這男人,一整個帥到翻。

  原本彎著身的他,忽然單膝跪在她面前,明知他是為創作而跪,但有個這麼帥的男人單膝跪在她面前,她不免有種夢幻的想法——他宛若在向她求婚。

  甜甜一笑,低眼看見他臉的正前方正好是她著雪蓮紗的位置,更白一點的說法就是,他正面向著她的底褲,那自傲挺立的鼻樑靠得極近……真羞!

  她羞赧得滿臉通紅,反射性地雙手遮臉,縮小腹,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從指縫間偷偷往下瞧,他神情自若,完全不在意面對的是什麼地方。她猜,許是他在巴黎當過很多模特兒的專屬服裝造型師,別說面對雪蓮紗,即便脫光光他也不在意吧!

  來之前,她搜集過他個人的資料,他的確不簡單,畢業於紐約帕森斯設計學院,除了是許多知名模特兒的專屬服裝造型師,連幾位好萊塢女星出席頒獎典禮都指定要穿他設計的禮服,在時尚界之搶手可見一斑,這也是她點頭答應讓他剝光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放棄屬於他的舞台,拋下光環,突然同台灣「隱居」——

  才一個恍神,他已經用菜葉將她的大腿包裹起來,繼續往下進行中。

  不敢隨便亂動,怕破壞他的創作。當雙腳被高麗菜葉鋪蓋住,她以為他的創作已完成,孰料,他又去抱了兩顆高麗菜,剝下葉片,從她腳下繼續鋪去,先用最裡面的小嫩葉鋪疊,一層層擴散,再接著用外頭的綠色大葉片。

  從鏡子的反射中,夏瑞希看到自己宛若穿了一套翡翠綠的拖地禮服,忍不住驚歎,「我的天啊!」

  當她驚呼出聲,他正環胸打量著自己最新的創作,嘴角揚起的弧度,顯示他極滿意新作品。

  「別動,千萬別動。」丟丁話,他轉身跑了出去。

  等了片刻,夏瑞希不耐煩的噘嘴。他不會又要抱高麗菜進來吧?這樣已經很美了,難不成他想把整間房都鋪上高麗菜葉?

  看向鏡子,若不是怕毀了他的作品,她真想原地轉上幾圈,這件禮服實在太特別了。

  從鏡中她看到他再度走進房裡,手中還拿著一條……「項煉」?

  「別動,再忍耐一下。」他幫她把項煉戴上。

  他還真正名副其實的奇才,將干稻草紮成一條辮子,雕成心型的紅蘿蔔充當項煉墜子,一條田園風的項煉就這麼大刺刺掛在她脖子上。

  是說,見識到他把高麗菜葉當成布料做衣裳,再弄這一條稻草項煉也就不足為奇了。

  站定在她面前,霍天雋用手搓著下巴審視她,忽然眼睛一亮,「等我一下,別動。」

  她一直都沒動,也不敢動好嗎?

  聽到他踅回的腳步聲,她睜大眼瞧他,看他又變什麼花樣——一頂干稻草做的花環,上頭繞著一朵朵的紫色牽牛花和不知名的小白花。

  他將花環往她頭上戴,旋即把她的長髮溫柔的抓成一束,巧手編織下,如飛瀑般的烏黑長髮,瞬間系成一條髮辮。

  她訝異的不是他編發的功力,而是,一個這麼粗獷的男人,幫女人整理頭髮怎會如此溫柔,溫柔到她的頭皮完全沒有一絲被扯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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