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點我瞭解了,那麼我只要回去提個產品的案子,我們就可以合作?」馬立 群以為成了。
「不。」郝郁芹搖頭。
「不?」馬立群愕然。
「我不會和你們鄧氏集團合作。」
「因為妳還不知這要廣告什麼產品?」
「因為我根本不想和鄧世偉有一點點、一絲絲的接觸,如果你真的需要人替你們的 產品拍廣告,那我可以介紹其它人,至於我自己,」郝郁芹搖了搖頭,「我和你們鄧氏 集團是『拒絕往來戶』。」
「郝小姐,妳知道妳這種態度會讓我去了工作嗎?」馬立群半真平假地說。
「如果鄧世偉的心眼那麼小,那麼你早點另謀高職也是一樁好事。」郝郁芹認真地 建議。
「看來妳並沒有成為他強烈男性魅力下的犧牲者。」馬立群欣賞這女人,她有格調 ,女人他也見了不少,她是除了他死去未婚妻黃怡敏之外,他第二個欣賞的女人。
「我或許是女人,但我還有腦袋。」郝郁芹高傲地說。
「但我們是真的想跟妳合作!」馬立群得完成自己的任務,否則他不好向鄧世偉交 「我不是什麼超級廣告明星,只要你們出對了價碼,我想會有一堆的人樂於與你們合作 。」郝郁芹還是拒絕,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我們只想跟妳合作!」
「所以你們的居心非常有問題。」郝郁芹高深莫測地看向馬立群,「他自己成不了 事,就派你來當炮灰,馬先生,請你回去告訴你們『總裁』,我對貴集團的任何產品都 沒有興趣,特別是他!」
馬立群知道自己不該笑,但他還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如果鄧世偉知道郝郁芹的 說法。那他一定會搥胸撞牆,恨不得自己從未碰上她。
「沒什麼好笑的,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我這個人偏偏不受任何的威脅利誘。」郝 郁芹強調。
「郝郁芹,妳真是很有打擊一個男人自信的本事!」馬立群直呼她的名字。
「那是鄧世偉自找的!」
「他對妳著迷。」
「著迷?你為什麼不乾脆說他是中了邪,那麼我知道行天宮對『收驚』很有一套。 」
郝郁芹幽默地以損鄧世偉為樂,「你回去勸他死心吧!我知道自己的條件,我可高 攀不上他。」
「只要妳肯點頭。妳絕對『攀得上』!」馬立群說道。
「但我不想。」
「妳該想想!」
「馬立群!」郝郁芹也回敬他似的,「你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麼妳會跟著 他,以妳的條件,你應該有能力可以自行創業。」
「他是一個好老闆,也是一個男人可以推心置腹、肝擔相照的好哥兒們,只是妳不 瞭解他。」
「我們講的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馬立群搖頭苦笑,他真的不知道該再怎麼「推銷」鄧世偉,更不知道怎麼完成這個 合約,鄧世偉下了命令,說他無論如何都要簽到她,哪怕他們鄧氏集團必須為她哄發出 一種新的產品,他們都在所不惜。
「如果我們把話都講清楚了,那我必須先走一步,我還有一個『真正』的廣告合約 要談。」郝郁芹對事不對人,對馬立群她挺客氣的。
「你讓我很難回去交差。」
「你大可以和他明說我的態度,我和他不對盤,一開始就錯了,所以……」郝郁芹 一點也不惋惜的表情。
「妳會書很多人的日子難過!」馬立群說的是事實。
「我顧不了那麼多,我是凡人,不是聖人,我得先保護我自己,如果我連自己都護 不了自己,那還談什麼其它的?」郝郁芹中肯地說,她沒有給他苦頭吃,更沒有令他難 堪。
「謝謝妳沒有拂袖而去、謝謝妳這麼溫柔、善良。」馬立群一臉的感激。
「因為這不干妳的事,我沒有理由把氣出在你身上。」她這個人恩怨分明,不會遷 怒。
「我這回終於肯定了我們總裁的眼光!」
「不要作媒!」
「妳明明可以拯救狠多人的。」馬立群發揮自己冷面笑匠的功力,「為什麼不這麼 做呢?只要一個笑容,只要幾句好聽的話,妳可以讓很多人樂翻天!」
「我不是媽祖,要想拯救眾人去求她。」
「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的。」馬立群預言。
「但願不要!」郝郁芹說完起身準備離去。
「我的預感一向很靈。」
※※※
對無功而返的馬立群,鄧世偉並不是太意外,他多少是瞭解郝郁芹的「作風」,他 並沒有指望馬立群一出馬就一切搞定,那他自己未免也太遜了,但是當馬立群轉述郝郁 芹的話時,他整個人差點就爆炸。
「她真的說了那些話?」鄧世偉的額上青筋直冒,士可殺不可辱,郝郁芹就真的那 麼排斥他?
「總裁,實話總是傷人的,本來我是可以編一些你會高興聽到的話說給你聽,但這 未免是在自欺欺人,而當妳發現事實的真相時,我怕你會撐不住。」馬立群一直是憋著 笑地說。
「立群,是我敏感還是怎麼的,為什麼我覺得妳的語氣裡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在 ?」鄧世偉有氣沒有地方出,我他開刀。
「總裁,你這不是『欲仙之罪』嘛!」
「你並沒有達成我所交付妳的重任!」
「你明知道……」
「立群,高薪可不是白拿的。」鄧世偉提醒他,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找馬立群的 碴,但他必須發洩出自己的怒氣和挫折,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地對他。
「我當然知道,但你交給我的是『不可能的任務』,她固執、堅持己見、不買你的 帳、根本不在乎你有多用心,我不是沒有說、沒有努力,但我總不能拿槍道著她簽字吧 !她明說對我們鄧氏集團的任何產品都沒有興趣,特別是……」
「我知道特別是什麼,你不必再強調一次!」鄧世偉打斷他,「不用你說,我也猜 得出她會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