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群絕對不是存心想傷妳的,他不是那種人,或許過些天,他會專程來向妳道 歉。」
「我要的不是他的道歉,我只是鼓勵他走出過去,他已經哀悼得太久了,如果他死 去的未婚妻地下有如,她一定會希望有個女人能全心全意地照顧他、關心他、陪伴他、 愛他,」柯希妍有些羞澀地道。「郁芹,那女人不一定要是我,我只是……」
「我懂,希妍,我會不懂妳的心嗎?如果不是覺得你們兩個很配,我也不會乘機介 紹你們認識,但妳必須給他一生時間,讓他瞭解妳、接受妳,進而去喜歡妳,這是需要 時問的。」郝郁芹拍拍柯希妍的肩,要她不要急。
「但他……」一想到馬立群離去時的態度,柯希妍就難堪再想挖個地洞鑽。
「原諒他吧!如果他不是一個值得妳費心的好男人,妳根本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的,對不對?」郝郁芹相信自己已經讓柯希妍想通了。
「郁芹,謝謝妳……」柯希妍真的豁然開朗了。
「小事一樁。」郝郁芹輕笑道。
「妳也有麻煩!」柯希妍不是存心不讓郝郁芹好過,而是鄧世偉的問題也不小。
「我有什麼麻煩?」郝郁芹不太明白。
「鄧世偉。」
「鄧世偉關我什麼事?」一提到他,郝郁芹全身便感到不自在。
「聽馬立群的說法,鄧世偉似乎不是和妳玩玩而已,他對妳動了真心。」柯希妍這 會受了馬立群話的影響,也偏向了鄧世偉。
「我很感動,然後呢?」
「他強過許柏倫千百萬倍。」
「許柏倫已經出局,報上的那新聞是他自己一手自導自演的,我懶得理,至於鄧世 偉,」在倔強和排拒之外,其實郝郁芹也不是毫無感覺,「我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我 們一開始就錯了!」
「妳可以扭轉那個錯的,妳可以和他交朋友,然後一切從頭開始。」
「行嗎?」郝郁芹有些猶豫不泱。雖然她從來沒有結過鄧世偉好臉色看,但若說地 對他沒有一點感情,那未免又太冷酷、矯情、虛偽了,因為從頭到尾,鄧世偉都沒有對 她不好過。
「只要妳軟化下來,有什麼不行的?」柯希妍知道只要自己盡了力,馬立群會謝謝 她的。
「但這樣好沒面子……」郝郁芹又不肯了,「他已經承諾我不再來煩我,如果我「 郁芹,驕傲的下場是什麼,妳可想而知。」
「我……」郝郁芹需要再多點時間。
「妳自己多想想吧!」
第七章
在郝郁芹尚未想通之前,挫折、沮喪,已經灰心到了極點的鄧世偉,卻又搭回了第 一任未婚妻金媚媚。
金媚媚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鴻運,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要混不下去的時候,鄧世 偉這個「貴人」又出現了,這下她不愁沒有電影拍、沒有錢花、沒有新聞可以製造了, 老天是公平的,沒有人會永遠走霉運。
但是鄧世偉卻在一開始和金媚媚說了個一清二楚,他或許挫折、或許沮喪、或許已 經灰心到了極點,但他還沒有腦筋壞掉,所以一是一、二是二,他不要再惹麻煩、不要 到後來又尾大不掉。
「媚媚,我可以每個月固定給妳一筆錢,但是沒有整筆的『補償』費。」他像是在 談一個合約般。
最適合演人家情婦或小老婆的金媚媚,自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嬌噴地往 鄧世偉的身上蹭,已經露出了大半的酥胸,這會似乎更是呼之欲出似的若隱若現,她必 須使出自己的「武器」。
「你怎麼現在就在說『補償』費啊?」金媚媚不安分的雙手在他身上遊走著。
鄧世偉感覺得到她的雙手,但是他沒有慾望,他看得到她大半的胸部,但他卻一點 都不想碰她,更別提說是做愛,他一點都不想。
「媚媚,我是不可能再問妳求婚的,所以自然不可能再有另一個兩千萬。」鄧世偉 有些不耐煩地說,他不要她抱太多無謂的希望。
「為什麼?」金媚媚乾脆整個人坐到他的身上,雙手樓著他的脖子,「為什麼不可 能?」
「妳看我像同一個錯犯兩次的男人嗎?」鄧世偉反問。
「那……」既然他說得如此明白、清楚,那他還回頭來找她幹麼?可是金媚媚敢怒 卻不敢直言,深怕他一個火大而拂袖離去,所以她說什麼都必須好生伺候著他,「妳到 底是想怎麼樣?」
「我沒想要怎麼樣,金媚媚,妳是一個很有手段的女人,我覺得妳『玩得起』。」 鄧世偉亦褒亦貶地說。
「所以這只是……」金媚媚的心涼了一大半,「只是『玩玩』而已?你只是在打發 無聊?」
「或許。」鄧世偉提不起勁地說。
「為了另一個女人嗎?」金媚媚腦筋動得快。
「可以這麼說。」金媚媚畢竟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在她面前,鄧世偉沒有什麼好 避言的。
「你總算碰到對手了!」她有些嫉妒。
「妳好像有些手災樂禍。」鄧世偉瞄了她一眼。
金媚媚其實不曾恨過鄧世偉,他們是解除了婚約,但大家好聚好散,他不曾虧待她 ,所以如果不是後來他和她畫清界線,她是很願意再當他的「女人」,可是他換女人的 ,度卻頗嚇人的快,能當他永遠的「女人」的那個女性好似永遠不會出現,可是這會「 『她』是什麼三頭六臂啊?」金媚媚酸溜溜地問。
「正常人會有三頭六臂嗎?」鄧世偉沒好氣地說。
「『正常人』能擄獲你嗎?」她反問。
「金媚媚,我不是要找妳來談她的,我只是……」鄧世偉有些自暴自棄,「就如我 所說,妳是一個『玩得起』的女人,而現在我要麻木、刺激、新鮮的,我不想自己有空 閒
去想到她!」
金媚媚眼睛一瞇,「看來你已經『病』得很重了,為什麼不乾脆舉白旗投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