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世偉突然嚥不下這口氣,他突然忘了自己的承諾。
所以當郝郁芹起身,像是要到洗手問去時,鄧世偉也馬上站了起來,並且跟著出去 ,他不相信她是真的那麼無動於衷,所以說什麼他都要再碰一次釘子,反正他早已習慣 了。
守在女洗手間的門口,鄧世偉不知道郝郁芹是在裡面磨菇些什麼或是躲避些什麼, 總之好一會之後,郝郁芹才走了出來。
見到守候在外的鄧世偉,郝郁芹可以說是訝異,也可以說是完全的意料之中,不論 如何,她的心裡是希望他跟上來的,儘管她表面上文風不動,但施心靈深處卻又是不同 的另一種聲音。
「你好像走錯地方了。」郝郁芹緩緩地開口,「男廁是在對面。」
「妳好嗎?」鄧世偉的回答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我看起來像不好的樣子嗎?」郝郁芹反問回去。
「妳瘦了……」他心疼的說。
「我是模特兒。」她冷冷地應了句。
「來這吃午飯?」鄧世偉找著話,沒有立即被她的冷淡嚇跑,事實上他居然喜歡起 她這種冷淡。
「難不成來這裡是要看風景?」郝郁芹一副「好好笑」的表情,「當然也的確有『 奇景』好看。」
「我和金媚媚……」
「那是你和她的事,你不需要再向我『報備』,在報紙上……我天天都知道你們兩 個昨天做了什麼,所以『舊聞』就不必再提,恭喜你們『破鏡重圓』啊!你們真是郎才 女貌的一對、天造地設的一雙!」郝郁芹說得流利得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不是這樣……」鄧世偉頓時覺得很煩。
「你是說還更精采?」郝郁芹就算不是金馬獎的最佳女主角,但一點點的「演技」
她還是有。
「我是說妳會在乎嗎?」鄧世偉一臉的犀利,他也反問回去,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 的這麼無情。
「你看我像在乎的樣子嗎?」郝郁芹用問題回答問題。
「妳在乎!」
「你騙誰啊!」
「妳不可能一點點感覺都沒有。」
「你少自抬身價!」
因為必須經過女洗手問的人不少,為了不想引人注意、為了可以安靜地談話,鄧世 停在郝郁芹一臉不信、意外和錯愕的表情中,將她推進了男洗手間,並且將大門由裡給 反鎖住了。
「你……」郝郁芹並不是討厭洗手間,因為大飯店裡的洗手間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 覺,而是鄧世偉的舉動,如果傳了出去--郝郁芹和鄧世偉反鎖在某大飯店的男洗手間 內,那她是真的可以退出模特兒和廣告圈了。
「郝郁芹,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所以不要偽裝、不要演戲,告訴我妳真正的感覺! 」他逼問。
「你無聊!」她死都不會說。
「金媚媚她只是……」
「妳不必告訴我金媚媚是什麼,那是妳的自由、是你和她之問的事,別忘了之前你 的承諾,我們已經都說好了!」郝郁芹武裝起自己。
突然狠狠地一拳--鄧世拳一拳撞在郝郁芹身測的牆壁。他的舉動嚇了她一跳,這 使得郝郁芹整個人差點彈了起來、差點衝進了鄧世偉的懷裡。待她回過神,只見他拳頭 虛的關節上有些紅腫,以他剛才使的勁、用的力,他一定很氣、很恨,這會換來的只怕 是痛。
「你不可能如此的麻木!」鄧世偉燃著怒火的雙眸,這會冷冷地掃視著她,「妳不 可能一點心裡震盪都沒有,我不相信我會這麼沒有價價!」
「我可不是鄧世偉迷。」郝郁芹的態度仍強硬。
「我不指望『愛』,只要有一點點的喜歡、一點點的接受就可以。」鄧世偉已退到 這一步。
「沒有。」
「沒有?」他突然抓起她的雙手,早已忘了剛剛的疼痛。「我真想挖出妳的心來看 看!」
「是紅色的!」郝郁芹毫不畏懼地說。
「妳怎麼知道?」
「鄧世偉。我相信妳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男人,在我改變這印象以前,你最好快點放 手!」郝郁芹警告他,「而且妳不覺得你已經冷落了金媚媚太久,說不定這會她已經報 警找人,以為妳被綁架了呢!」
「郝郁芹,妳真的傷透了我的心……」鄧世偉向她承認。
「你少噁心了!」
「在妳的面前,我已經不知道男性尊嚴是什麼了,妳可不可以停止妳的傷害?」
「鄧世偉,先玩『傷害』把戲的人可不是我,可不是我帶著一個『聲名狼籍』的男 人招搖過市,而你居然還敢在這大言不慚地罵我?」郝郁芹終於吐露了些心聲、終於不 再無動於衷。
「妳……」鄧世偉一臉欣喜但郝郁芹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去和金媚媚玩吧!我發現 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適合你!」
「她只是……」
「你和她一起下地獄,這樣你們就有伴了!」丟下這一句話,郝郁芹開門衝了出去 ,知道他不會攔她,她已經把意思表達清楚,太清楚了!
※※※
若不是為了柯希妍,郝郁芹會和任何與鄧世偉有關的人畫清界線、保持距離,這自 然也包括了馬立群,但因為柯希妍,所以郝郁芹又和馬立群碰了頭,只是這次在態度上 ,她沒有以前那麼好相處。
「妳還找我幹什麼?」
「郝郁芹,看清楚!是我,不是我們總裁!」馬立群一臉的無辜。
「就是你!」郝郁芹仍佯裝不悅,「希妍她好歹也是我的『姊妹』,而我對你一向 友善、客氣,為什麼你要傷害她?她沒有惡意啊!但是你卻把她弄到好像世界未日來臨 一般。」
馬立群知道自己那天是不客氣了些,但如果扯到了「世界未日」,那又未免太言過 其實了,他應該還不至於那麼惡劣。
「郝郁芹,如果柯希妍真的那麼傷心、難過,那我可以向她道歉,因為我的態度確 實不好,可是她的話太直接、太不經考慮,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和我說那些話,她也 傷到了我。」馬立群清晰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