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立群點點頭,既然她一直強調忘了、不記得了,那麼他若一提再提,那就是他無 聊了。
柯希妍真怕這個話題一結束,他就會請她走人,所以她不安地等待著。
「柯希妍,妳……」抱著閒聊的心情,馬立群隨口問著她,「妳平常都做些什麼娛 樂?」
「看電影,和郝郁芹逛街。」柯希妍以為他要她走人,沒想到他竟會和她閒聊,心 情也就一下子放鬆了起來。
「我以為是看書……」馬立群失笑地說。
「就因為我是編輯,在上班時問內已經接觸了太多的書,所以只要一下班、一離開 辦公室,我就再也不碰書,頂多翻一些八卦的週刊消遣一下,我不想再動腦筋。」柯希 妍很高興他想瞭解她。
「有兄弟姊妹嗎?」馬立群再問。
「一個哥哥,已結了婚在外自組小家庭,一個弟弟,目前還在服役。」柯希妍娓娓 道來,神情溫柔、典雅。
「妳的個性和郝郁芹相差很多。」馬立群輕鬆了些,微笑地問,「我真懷疑你們怎 麼會成為『姊妹』,她和妳一點也不像。」
「郁芹比較衝動、比較直接,她是急性子。」柯希妍知之甚深地道,「但是她的心 很軟。」
「妳呢?」
「我是慢郎中,凡事經過深思熟庶,我不會胡裹糊塗地去決定或是做任何事。」柯 希妍沉靜地說。
「那你們……」
「這叫截長補短,人不可能十全十美,都是有缺點的,所以找和郁芹合得來,我得 學學她的衝勁,她得學學我的『老謀深算』,如果個性一模一樣,只怕三天就會吵翻天 或是根本就處不來。」
「我未婚妻的個性……」馬立群想到了黃怡敏,「和妳很像。」
「是嗎?」柯希妍的心在唱歌。
「她也是內斂、含蓄、不喜出風頭、一板一眼的女人,她是護士,很有愛心、耐心 ,如果不是耶場車禍,我們會組成一個很幸福、很美滿的家庭……」說著,馬立群又陷 入到緬懷過去的情境中。
「我不能說這意外是天意,但既然發生了……」柯希妍戰戰兢兢的,深怕又惹惱了 他,「人有旦夕禍福,這是無法預料的。」
「我當然知道,只是……」感情的情緒一來,馬立群都不知道該再接什麼,只好招 來侍者,「肚子餓了,我們點東西吧!柯希妍,不要和我客氣,我請得起最貴的,所以 妳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翻了下菜單,柯希妍沒有多考慮或者是敲他一頓的意思,她只點了份羅宋湯和匈牙 利牛肉飯。
馬立群聞言卻愣住了,他怔望了她好久,好久都沒有出聲。
「怎麼了?」柯希妍摸不著頭緒,難道她點的東西不對嗎?犯了他的禁忌?
「我未婚妻也是最愛羅宋湯和匈牙利牛肉飯,每次點來點去都是這兩樣。」馬立群 不勝畝吁地道。
「啊……怎麼會這麼巧?」
對這巧合,柯希妍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並不想成為他死去未婚妻的影子或 是替代品,她是何希妍!不是他死去未婚妻的替身。
「怡敏也喜歡穿白色、藍色的衣服。」馬立群注意到了柯希妍幾次來的穿著。
「但我最喜歡的顏色是綠色!」柯希妍馬上說,她不想再有雷同,她就是她,如果 馬立群想找一個和他死去未婚妻類似的女人,那他錯了!
「我……」馬立群馬上會意,「我不是在做比較。」
「希望妳不是!」
「只是覺得一聊起來,妳和怡敏好像是同一型的女人。」他含胡地道。
「同一型的女人太多了。」
「但是妳很有自己的個性,妳溫柔但不失果決,含蓄但不會畏縮,敏感但又不會流 於自怨自艾,總之……」不知是想彌補自己上次的舉動,還是他真的多瞭解她了一些, 反正他都說些讚美的話。
「如果不是你心裡的真話,請你不要說。」
「我不會哄女人!」
「我也不喜歡被哄。」
馬立群英笑,點了和柯希妍一模一樣的東西,他這會才發現其實和柯希妍在一起他 並沒有罪惡感,也沒有什麼背叛了自己誓言或是黃怡敏的感覺。一切好似很自然、很隨 緣。
「郝郁芹說妳沒有交過男朋友?」馬立群有些不大相陪,台灣男性的眼睛都出了問 題嗎?「妳真是那麼執著的女人嗎?」
「你自己也執著的,不是嗎?」柯希妍反詰。
「但我愛過,而妳根本不普享受過『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馬立群有些嘲弄的 口吻。
「我可能沒有親身體驗過愛的感覺,但我相信我也懂那是什麼滋味,所以我不願隨 隨便便地就愛,哪怕我得尋覓一生,我都要找到那個令我覺得值得的男人。」柯希妍凝 視著他說。
「妳最後可能會很失望。」馬立群暗示她,「柯希妍,妳的『夢想』太虛幻了。」
「有這樣的男人的!」柯希妍看他。
馬立群不語,他是覺得柯希妍不錯,或許他們兩個也可以成為朋友,像他和郝郁芹 般,但如果她心裡還奢望友誼以外的東西,那他就無能為力了。
「馬立群,試著沒有包袱的和女性來往看看吧!」
「我不會再動情了,『麥迪遜之橋』的男主角……」
「那畢竟是電影!」柯希妍這會如此地說。
馬立群不再搭腔,如果有機會,他會讓她明白,這會他的心境已是曾經滄海難為水 ,除卻巫山不是雲了,他不想令柯希妍徒抱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夢,他和她還是保持距離 吧!
第八章
為了扳回一城、為了不甘示弱、為了不佔下風,所以郝郁芹也去找許柏倫,但是她 的目的很實際,而且很冠冕堂皇,既然鄧世偉可以和金媚媚再拍拖,那她自然可以再和 許柏倫合作拍廣告。
沒有料到郝郁芹會來找他,而且還答應和他合作拍一支洗髮精的廣告,許柏倫喜出 望外,以為一切有了轉機、以為地想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