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妍,他……」郝郁芹笑笑,「搞不好他還怕我有病呢!昨夜扮演『浪蕩女子』 的人是我,他沒有強迫我,是我甘心和他發生關係的,。」
「當他知道妳是處女……」
「他很氣。」回想他當時的表情反應,郝郁芹現仍有些心驚。
「有沒有……」柯希妍不知這自己到底在問什麼,她也不知該從哪問起,總之事情 不該是這樣的。
「由他的家、車子和他自己看起來,他應該是個有錢人,在他身上有狂妄、自大、 獨斷、喜歡發號施令的氣質在,我想他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希妍,我也會挑的,我可 不是隨便找個阿貓、阿狗來獻出我的第一次!」郝郁芹攏了攏頭髮,無限的撫媚風情。
「那你們……」柯希妍的意思是還有下文嗎?說不定這男人是個不錯的對象,郝郁 芹的眼光一向不差。
「拜拜了!」郝郁芹揮揮手,一副已成「往事」的表情,「妳以為還有什麼?」
「真的就只是……『一夜風流』?」柯希妍實在不想用這個形容詞,但她又不知用 哪個會更貼切,「露水姻緣」嗎?「妳能忘掉他?忘掉昨夜?妳真的能像個沒事人般地 繼續過日子嗎?」
「不然我要怎麼樣?」郝郁芹呆呆地問。
「天哪!郁芹……」
雖然柯希妍和郝郁芹是最好的朋友、死黨,從大學起就混在一塊,但是她們兩人的 個性卻不盡相同,甜美、理性、大方、氣質高雅的柯希妍是個相信愛情、相信永恆、相 信一輩子的女人,特別是在看過像「西雅圖夜未眠」、「麥迪遜之橋」這類的文藝片, 使她更加相信這世上的確有深情、有真愛、有好男人。
所以她始終在等待、在追尋,希望能碰到那個男人,對郝郁芹的瘋狂行徑,她實在 無法認同。
柯希妍決定即使必須一生等待、追尋,她也要把自己交到一個真正懂愛、懂得珍惜 女人的男人手中,她絕不輕易就把自己交出去,不像郁芹。
「希妍,忘了這回事好嗎?旱知道妳的反應會如此激烈,我就不告訴妳了。」
「照妳這種個性,旱晚會出事,如果……」柯希妍一臉的憂慮,「如果許柏倫又回 頭來找妳呢?」
「他敢再來找我嗎?」郝郁芹冷哼。
「如果他敢呢?」柯希妍反問。
「我會親自把他踢到地獄裡去。」郝郁芹說得齜牙咧嘴。
「妳是說妳不可能原諒他?」
「他憑什麼叫我原諒?」郝郁芹有氣難忍的表情,「他所做的事、所犯的錯都不是 能教人輕易原諒的,希妍,如果是妳被人『遺棄』在聖壇前、如果是妳成為笑話,妳的 反應就不會如此溫和了。」
「我知這,但是妳真的不後悔嗎?」柯希妍好奇地問。
「往好一點的方面想,我既不是被強暴,而且那個男人也稱頭,所以,」郝郁芹歎 了一口氣,「我想還好吧!至少我不會痛不欲生。」
「既然是這樣,那妳和那個男人有沒有可能……」柯希妍試探地問。
「可能什麼?」郝郁芹不懂她的意思。
「試著交往。」
「希妍!」郝郁芹一副「嚇死了」的表情,「妳饒了我吧!要我和那個男人交往了 那我倒不如再去求許柏倫來娶我,牠是一個我不想再見、不想再聽到、不想再有任何瓜 葛的可惡男人,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想去記。」
「真有這麼糟?」
「有!」
「那你們的那一次『關係』……」柯希妍搖搖頭,「想必不是一次很『愉快』的經 驗。」
「因為我無從比較,所以我無法給他評分,我只覺得……」郝郁芹回想了下,「很 痛、不舒服。」
「妳是說他不夠……」柯希妍咬咬唇,「溫柔?」
「希妍,我們換個話題好嗎?」郝郁芹不想再談自己的「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 次,她要忘掉那回事、那個男人,「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去好好地吃一頓,我知這有 家麻辣火鍋的味這很棒!」
「郁芹,我真羨慕妳的『敢做敢當』,提得起放得下。」柯希妍佩服地說。
「現代女人嘛!如果提不起放不下。那就不要混了!」
「好吧!既然妳這麼灑脫、這麼看得開,那今晚我請,慶祝妳成為真正的『女人』 !」柯希妍開始收拾自己的桌面,準備下班。
「那我就先謝謝妳了!」郝郁芹爽快地這。
※※※
截然不同於郝郁芹的心情,在「那一夜」過後。鄧世偉的脾氣變得暴躁、心神不定 ,腦子裡時時刻刻好像都有著郝郁芹的影子,他也想忘了她、忘了那一夜,她只不過是 個好看但完全生嫩的女人,可是她的影像就是三不五時地會竄到他的眼前,教他無法釋 懷。
他的第一任未婚妻金媚媚是個電影明星,虛榮、只愛品牌、只會「演戲」,縱使有 點名氣、姿色,但是不出幾個月,他就看透了她,付了兩千萬元,他換回了自由,兩地 則再找下一任目標,他受不了一個只重享受而沒有靈魂的女人。
第二任未婚妻是個企業家的千金小姐,照說和他很配,但是這個王可柔太刻板、太 按部就班,完全沒有自己的個性和想法,只是愚昧地一味附和著他,所以在無趣及索然 無味的心情下,他又解除了婚約。
而第三任的秦芝雯則是個女博士,有頭腦、有智能,但是冷靜、理智、一板一眼得 教人倒足胃口,這個女人他賠了一千萬,帶著他的錢,聽說她又出國去修另一個博土學 位。
鄧世偉不知這是不是自己挑剔,還是他根本就不想定下來、不想結婚、不想承諾永 遠,總之他到現在還是自由的、還是隨心所欲,可是情況似乎有變,真的不一樣了。
郝郁芹不只是使他覺得名字很熟,就連她的臉蛋他也都覺得好像在哪看過,但真要 他說個所以然,他又無法確定,事情到此看似是結束了,可是他的心卻浮躁不安,卻老 是想到那一夜,她……他對她粗魯嗎?他是否真弄疼了她?和不少的女人上過床,但是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生活和心情都大受影響,在郝郁芹之後,他 還不曾和其它女人做愛過,彷彿被她下了魔咒,他竟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糟!真的 是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