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她悲哀的一笑。
「隨便你。」
「他會找到我的!」她不想逃也不想躲,雖然她是真的犯了法。
「他不可能這麼神通廣大。」
「爸!你不瞭解他。」展小霓又是老話一句。
「我只知道他絕不是上帝,他不可能為所欲為,小霓,我這個做爸爸的可以保護你,如果他想傷害你,那麼不好意思,他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展鵬也表示出他的堅決。
「爸……」撲進自己爸爸的懷裡,她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她已經快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輕拍著女兒的背,他輕聲細語地說:「小霓,有爺爺。爸爸、易浩給你靠,那個傢伙不敢對你怎樣的,你放心吧!這裡是T省,不是倫敦。」
「他不會在乎這些的……」展小霓泣訴。
「他最好在乎!」
※ ※ ※
懷著一顆愧疚的心,易浩敲著朱莉家的門,之前他打過電話,朱莉明明人在,可是這會他電鈴也按了,門也敲了一會,可是門內卻似乎沒有一點動靜,難道朱莉還在生他的氣?
朱莉是幼兒園老師,人長得甜美、俏麗,雖然整天都和小孩子相處,但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而且道德感強烈的女人,她一直勸他要找個正業,一直要他洗心革面,可是他始終放不下那「偷」的冒險、刺激,還有高報酬。
「開門,朱莉!」易浩終於隔著門喊道。
「走開!」門後傳來朱莉憤怒的聲音。「我不想見你!」
「先讓我進去再說。」他拜託道。
「不!」
「我不走!」
「我不開門!」
易浩知道朱莉的頑固和死腦筋,但是他就是愛她,而且基本上來說,她也沒有錯,沒有任何一個正常女人會希望自己所愛的男人不務正業。
「朱莉,如果你想談,那我們就好好的談一談,我不希望吵到你的左鄰右舍,更不希望有人去報警,你就讓我進去,別讓人看笑話了。」易浩很有耐心的採取低姿態。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門依然緊閉,可是朱莉的口氣似乎軟化了一些。
「朱莉……開門!」
「你走!」
「我絕不走,如果你想這樣和我耗上一夜,那我奉陪。」易浩是擺明了打死不退。
又僵持了一會,朱莉終於恨恨地打開了大門,雙眼死瞪著他,雖然在她心裡是極想著他的,可是這會她只擺出一張憤怒的臉。
「朱莉……」他充滿情意地喚著。
「我告訴過你不要再來找我了,如果你非去倫敦不可。」她下了最後通牒。「你必須在『偷』和我之間作一個選擇。」
「朱莉,你好歹給我一些緩衝的時間。」他上前要去吻她,但是她閃開了。
「你要緩衝什麼?」她怒問。
「總不能……」
「你缺錢嗎?」她咄咄逼人地問著。
「現在不缺了。」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其實他沒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人逼他做神偷,展鵬更是偶爾也會勸他收山了,反正他這輩子已不缺吃穿,前幾年展鵬帶著他做了幾個大Case,光是分到的紅利就已夠他一生不愁。
「朱莉,我們好幾天不見,可不可以不要再談這些,你應該很高興我回來了。」易浩試著轉移話題。「我知道你生起氣來很美、很野,但是常發脾氣對身體不好,而且皺紋……」
「不要再耍嘴皮子了,」朱莉這回似乎是來真的。「「我們完了。」
「完了?」
「我要找個平凡一點的男人做男朋友!」
「朱莉,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你不可能再有其他的男朋友。」以易浩的本事和外在條件,並不愁找不到女人,可是這幾年和朱莉一路走來,他已經離不開她,認定了她。
「那麼你願意改邪歸正嗎?」她愛他,即使是現在這一刻,她還是愛他,可是她再也不要成天提心吊膽,擔心哪一天警察會找上門。
「朱莉——」他爬過頭髮,很不耐煩地開口。
「你可以找一個正當的工作。」她溫柔地勸他。
「我坐不來辦公室。」他言明。
「那我們可以一起開個店或是做做小生意。」
「拜託!」他失笑。
「我們甚至可以一起合開一家幼兒園。」朱莉興致勃勃地說。「你也說過你愛小孩子。
「我是愛小孩子,但是我對開幼兒園沒有興趣。」他又上前一步想要抱她,不過她仍是避著他。
「出去!」她指著大門。
「朱莉——」他為之氣結。
「我受夠了!」這一回她是真的不再忍讓、不再折磨自己。「我只是一個幼兒園老師,我的生活很單純,要的東西也不多,你……我負擔不起,易浩,我沒有能力去配你這種男人」
「我們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易浩也動了肝火。「在倫敦這些天我天天都在想你,只想著盡快回到你身邊,但是你……」
「我卻並不想你!」她口是心非,把心一橫的表明。「我已經警告過你……」
「給我杯咖啡吧!」他忽然話鋒一轉,在他一貫坐的椅子裡舒服地窩著,只有在朱莉這裡,他才有真正回到家的感覺。「我好累。」
「易浩!」朱莉仍是氣得想宰了他,可是看他一副疲倦的模樣,她的心又軟了。
「能不能再隨便弄個三明治?我餓了。」他踢掉了皮鞋,並且脫去襯衫,只著一件背心和長褲,看起來性感而且充滿墮落男人的頹廢氣息,只要是女人都會抵擋不住。
「你……無賴!」朱莉雖然嘴上罵著,但是她知道自己又輸了一次,他還是留在她的生命中。
「但你愛這個無賴!」
第六章
齊非在打聽到有關展小霓的部份資料,把倫敦的事都處理交代之後,帶了兩個保鏢飛到T省來,他要來……討回公道。
這會他的車就停在展家的別墅外,沒有想過要上門找人,他坐在舒適的車內等待獵物自己上門,她總有出門的時候,今天等不到,他可以明天再來,總之他要和她算總賬,把他們之間所有的恩怨情仇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