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走吧,芙蓉。」她沒什麼意見,她前世本來就是警察,是人民的保母,為民服務護送迷路的人回家也是警察的工作之一。
第六章 尋到有利證據(2)
天熱,身上的濕衣服幹得很快,但在大太陽底下走上一段路後,衣服又被汗水浸濕,都還沒回到京城,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道濕了幾回。
王子霏捲著袖子擦了擦額頭上不停滴落的汗水,停下腳步往後看著離她有幾十步遠的魏芙蓉,才走上一個半時辰而已就不行了,一副氣喘吁吁像要休克的模樣。
「你還好吧?」王子霏走過去雙手扶著魏芙蓉關心的問著。「要不要休息一下?」
魏芙蓉搖著頭喘著大氣,「別擔心我,我們繼續走吧。」
「喝點水吧,如果不介意這是我喝過的。」王子霏拿過掛在腰間的水袋。
「這時候也沒法介意的。」她搖頭接過水袋,「子霏,謝謝你。」
「別謝了,你先喝點水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再上路,不稍微休息我怕你會暈倒。」王子霏扶著她走到官道旁的一棵大樹下休息。
魏芙蓉用手背抹去臉上不斷滴落的汗水,問道:「子霏,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京城?」
「快了,按著我們的腳程大約再兩個時辰。」王子霏大眼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笑吟吟的比了個二。
魏芙蓉清麗秀雅的臉蛋立馬扯出一個與她外型非常不合的猙獰表情,嘴角狠抽著,抖著音道:「兩……兩個時辰……」
王子霏表情凝重的點頭,拍拍她的肩膀,「是的,為了不耽誤時間,你要是休息好了,我們就趕緊上路吧。」
「嗯。」魏芙蓉將水袋還給她,擦擦額頭的汗水開始趕路,「對了,子霏,你也住京城嗎?還是要上京辦事?」
「我剛到京城,對京城還不熟,時間很緊迫,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必須要清楚知道我娘親十六年前過世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才去梅花村。」
「你娘過世了?」魏芙蓉頓時對王子霏感到十分同情。
「生我的時候過世了,我是在棺材裡出生的,姥姥不疼爺爺不愛的,五歲那年就被丟出家門自生自滅,幸好遇到我道姑師父救我一命。」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沒有娘親又無依無靠的孩子?!」聽到王子霏的境遇這麼悲慘,魏芙蓉都忍不住要掉下眼淚來。
「更過分的還在後頭。」王子霏冷笑一聲。「想聽嗎?」
「還有更過分的事?!」魏芙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想聽。
「有一天他們突然想起我了……」畢竟她們萍水相逢,回到京城後就分道揚鑣,王子霏也覺得沒有什麼不能跟魏芙蓉說的,就將她上梅花村的目的還有姜家人的心機大概說了一下。
「所以你上梅花村就是要在他們把你嫁掉之前,將你母親的嫁妝追討回來?」
「是的,我不追討回來,日後我也別想翻身。」王子霏點頭。
聽了銀子姨的說法,阿燕的母親張氏會在生產時慘死,有兩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除了爭寵名分、誰大誰小的原因外,還有優渥的嫁妝讓人眼紅,謀財害命的成分也是很有可能,另外那生產時最關鍵的事,銀子姨也跟她說了。
張氏死後,姜家並未將這筆嫁妝退回張家,當時張家曾經派人來也提起過此事,但姜老夫人給的回覆是,這些嫁妝日後一毛錢都不會少的全給阿燕添妝,因此張家來的人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但收走鎖著嫁妝庫房鑰匙的姜老夫人,卻在阿燕五歲時將她趕出姜家,併吞張氏的嫁妝,而為何會在五年後才將阿燕趕出姜府,原因無他,只因為張家人舉家遷往凌南,姜老夫人沒有任何顧忌了,可以開始進行她多年來的野心!
還好她要行動之前就先去查了這大齊朝的律法,女子的嫁妝夫家沒有權力動用,要是女子往生,這嫁妝則要由娘家收回或是由子女繼承,跟中國以前的古代差不多。
只要有這條律法的存在,她就有把握可以從姜老太婆那惡婦手裡拿回張氏所遺留的那筆嫁妝。據這本子和禮單上記錄的,十里紅妝耶,一百八十八抬的嫁妝數量可是不少。
一向被家人保護疼愛的魏芙蓉簡直難以想像,竟然有如此喪盡天良、泯滅人性的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太過分了!竟然有這樣的親爹和奶奶?!我一定要跟我爹說,讓他為你出這一口氣,以報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報恩就不用了,救人是我的職責,我不求他人報恩的。」王子霏搖頭,「你也別放心上,就這樣吧。」
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很快地便走到距離京城不遠的小鎮。
就在她們繼續往京城方向走的時候,迎面有名騎著馬焦急的左右張望的中年男子,看到她們兩人,驚喜地大喊一聲,「小姐、小姐!」
這驚喜聲音之大,結結實實地把王子霏和魏芙蓉給嚇了一大跳,魏芙蓉訝異地瞠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名騎著馬朝她而來的中年男子。
「陳叔?!」
陳叔手中韁繩一拉,飛快地翻身下馬,恭敬的跪在魏芙蓉腳邊,一臉的喜極而泣。
「太好了!小姐您沒事,真是老天爺保佑!小的們合力拉起那輛墜河馬車,見裡頭沒有人,馬車門又是開的,老爺便讓小的們沿著河下游還有回京的路上仔細地搜尋,果然讓小的找到小姐了!」
「陳叔,全靠子霏救了我!」魏芙蓉指著一旁的王子霏,稍微將經過說了下。「是她潛入水底救我,救上岸時我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全靠她說的什麼急救才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她正巧也要回京,因此我就跟她一起上路。」
「這位姑娘,感謝您對我家小姐的救命之恩。」陳叔轉過身激動的對王子霏磕個大響頭。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你快起來,救人是我的職責。」看著對她磕頭的中年大叔,王子霏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