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邊驚恐的尖叫,一邊拿著衣袖胡亂的擦著嘴巴,真是噁心死了!
「你、你這骯髒的女人!」秋菊不停的抹著嘴巴咒罵。
「是你自己來跪吻我的鞋,我還真不知道你的喜好這麼特殊。」
「小姐、小姐她、她……」秋菊被她的話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況且我沒記錯的話,敲門的可是你們,本姑娘開門迎接你們,你自己跌倒了難道還要怪我不成?」王子霏雙臂抱胸冷睞這主僕三人。
「有人像你這種沒教養的……」
「我沒教養,你們還一直上門打擾我做什麼?快滾吧!」王子霏拿著木栓將她們趕出門檻外,拉過門板就要關門。
她可是還沒睡飽,還想要趕緊回去補眠,等她睡醒就換他們姜家人倒楣!
「秋菊,誰讓你這樣沒有禮貌的冒犯大姊?還不快向大姊道歉!」
看她想再度不留情面的趕人,這次不能再沒有任何收穫就被她趕走,姜美玉冷下臉怒瞪著自己的丫鬟。
秋菊接收到姜美玉朝她掃射而來的暗示眸光,只能吞下滿心的委屈和憤怒,「秋菊方才冒犯到小姐,請小姐原諒。」
「算了,我也不是那種會跟下人計較的小氣之人,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大姊,我們進屋去談吧!」
王子霏雙手抱胸,一點也不想讓總是噁心她的人沾污她乾淨的地盤。「有什麼事情我們在這裡說就好,不需要進屋,我也不歡迎,畢竟我跟你沒有任何交情。」
再次被人這般無禮的拒絕於門外,姜美玉氣得咬牙切齒,想發怒卻又擔心會惹惱姜厭,怕她翻臉不認人,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將她騙回姜家,只要她一回到姜家關進柴房,派人看守著,相信她再有本事也難逃出來。
「是這樣的,爹爹跟奶奶讓我來接大姊回去。」
「接我?但我與姜家毫無關係,何來回去一說?」王子霏好笑地反問。
「姊姊,爹爹與奶奶很懊悔當年所做之事,因此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接姊姊回去。」
「那就讓他們自己來跟我說吧。」王子霏說完便想闔上門板。
姜美玉見狀,立即再開口,「爹爹跟奶奶因為不方便出面才讓我來的!」
「你沒有辦法代替他們做出決策,讓他們自己來,否則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王子霏話一說完,不給姜美玉反應的時間,當著她的面砰的一聲將門給關上,同時上閂。
看了已經上閂的門扇,聽著外頭忿忿不平的怒罵聲,王子霏嘴角勾了勾,冷笑了聲,她等的就是那兩人登門找她。
第七章 強佔莊主之位(2)
王子霏打了個大哈欠,打算回去睡回籠覺,在屋子裡聽著她們講話的姜燕忍不住心中滿腔的疑惑,飄出屋子,緊跟在王子霏身後。
「子霏、子霏,你為什麼不跟她回去?你跟她回去才能查出我娘的真正死因啊!」
「時間還沒到,還不是時候。」王子霏一腳跨進屋裡。
「什麼叫做時間還沒到?」
王子霏為自己倒了杯開水大口喝著,稍微跟姜燕解釋一下,「現在我跟她回姜家,我在身份上就矮了一截,我所提出的條件他們一定不會接受,只有時間到了,他們來求我回去,我才能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也才能查清楚
你母親的真正死因,求快只會弄巧成拙,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就是時間,那麼多年都忍下來了,還在乎這麼一點點時間嗎?」
「原來如此,那我不急了。」姜燕點了點頭,只是有一事她一直感到很困惑。「子霏,為什麼你一定要拿回我娘的嫁妝?」
「你笨啊,我為你報仇完,難道不用吃飯嗎?」如果阿燕不是摸不到的鬼魂,她真想狠戳阿燕的額頭。「我可不是跟你一樣吃元寶、蠟燭就可以活的。」
「對吼。」姜燕想了想用力的點頭。
「阿燕,你放心好了,你所被奪走的,就算是一個銅板,我也一定幫你討回,你跟你娘的仇,還有這十幾年來被霸佔身份的仇,我一定幫你報!」
京城郊外位於半山腰的飛雲山莊,平日冷清的大門今日熱鬧非凡,上山的道路上是擠得水洩不通,像是即將舉行什麼大盛會似的。
飛雲山莊旗下各商號的管事今日紛紛放下手頭上的事務,趕回飛雲山莊,整個上山的道路還有大門前的廣場,全是互相問好的聲音和打探最新消息的細碎聲音。
飛雲山莊的莊主岳涯的堂兄,人稱頃公子,正站在大門入口處開心熱絡的接待著自各地趕回的商號管事,而幾名熟識的管事下車後則湊在一起閒聊幾句,互探一下情報。
「今天突然召集管事們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管事甲忍不住開口問道。「我一接到帖子就馬上趕來,也來不及細問。」
「你還沒聽到消息嗎?」管事乙詫異地看了眼管事甲。
「聽到了還需要問你們嗎?」管事甲甩了下衣袖回應。
「頃少爺今天要咱們這一群管事選出新莊主,好總管全部商號。」一旁的管事丙揚揚手中的帖子,說出今日突然召集眾管事的目的。
「莊主至今下落不明,頃少爺竟然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要霸佔莊主之位。」管事丁忍不住順了順自己的山羊鬍,搖頭歎氣的說。
「他好不容易等到這機會,自然不會錯過。」管事甲鄙夷又氣憤的低聲咒罵。
「難道莊主真如外界所傳已經遇害身亡?」管事乙不相信的反問他們幾人。
「現在外面謠言滿天飛,也不知是真是假啊……」
他們幾名管事一看到岳頃朝他們走來,便火速停住話題。
岳頃頭戴束髮玉冠,一身墨綠色長袍外搭銀白色輕紗罩衫,手執描金玉扇,這副沉穩的穿著打扮是刻意模仿岳涯的。
管事們個個抱拳作揖,「見過頃少爺。」
看著眼前笑容過分張揚又邪佞的岳頃,幾名管事暗暗的在心下歎氣,無論怎麼模仿,也掩飾不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邪肆浮誇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