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子霏說的,魏儒漢感歎的吁了口長氣,伸手像關愛自己子女一般的拍拍她的肩膀,解下腰間的一塊碧綠玉珮推到她面前。
「孩子,日後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拿著這塊玉珮前來找我知道嗎?我一定為你出頭。」
王子霏驚喜的看著玉珮,不管日後是否會有需要借用到魏丞相的力量,但能夠與他打好關係也是不錯的。收下玉珮後,王子霏趕緊下跪向魏儒漢磕了一個大響頭,「子霏先謝過丞相大人!」
王子霏站在院門前看著那間十分老舊,像是下人住的建築,這就是阿燕當年所住的地方?
這個院子跟姜府裡其他美輪美奐的院子比起來,簡直是貧民窟了,不過跟她在京城裡那座小宅子比起來,已經又高一等級,難怪當時姜世博會如此鄙夷她所買的那間小宅子。
王子霏走進去打量一下院子的格局,屋子雖舊,但可以遮風擋雨,重點是它還有一口井和一個小灶,這樣她就不必跟人排隊提水了。
她沒意料到姜老夫人會這般爽快答應她所提的條件,姜世博回去後沒兩天便派人將她接回姜府,然後讓她住在這間外表看起來差強人意的地方,就不知道裡面如何了?別跟她說只剩下四壁,什麼都沒有。
「子霏,這裡就是我當時住的地方,那棵樹從那裡爬還能偷溜到外邊。」姜燕趴在她身後,指著一旁一棵大樹。
王子霏瞄了一眼周圍,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小聲問著身後的姜燕。「阿燕,你想住到你娘當年住的院子嗎?」
據銀子姨說,張氏當年在她所居的屋子裡藏有一本手札,記錄著每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一份十分重要的文件,姜老夫人在姜老爺子過世後一直想要將文件拿回去,而那本手札和那份重要文件被張氏隱密的藏在所居的屋子,聽說是放在一座鑲嵌在牆壁的櫃子裡的暗格裡,沒有特定的手法是打不開的。
那份重要文件裡面的內容是什麼,銀子姨並不清楚,她也暫時不想理會,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那本手札,只有拿到那本手札她便可以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能更清楚知道張氏是怎麼被人害死的。
「想,當然想。」姜燕一臉冀望的猛點頭。「我想看看我娘生前住的地方……」
「那就看我等等怎麼做,你可別又在我耳邊大吵大叫的。」
「好。」
這時一名穿著綠色衣裳的丫鬟,怒氣沖沖的朝她走來。
「大小姐,你怎麼還站在這裡,快進屋吧,看看有缺什麼東西,讓管事給你置辦去!」她語氣兇惡的催促著。她真是倒楣,才會被發派到這院子來服侍大小姐。
「你是……」王子霏轉身歪著頭看著眼前這個有著一雙丹鳳眼、看起來十分勢利的丫鬟。
「我是玉葉,是老夫人派我來服侍大小姐你的。」
實在看不出來這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的姜老夫人還會派人來服侍她,不過依她看是派人來監視她吧!
「那屋裡缺什麼應該是你這個丫鬟去看的吧,怎麼會是我這個大小姐去清點,然後告訴你這丫鬟缺什麼?到底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王子霏笑笑的反問她。
玉葉嘴角一抽,最後語氣重重的說:「奴婢這就進去清點。」
王子霏扯了扯嘴角,暗忖,嗤,就這樣想跟我鬥,前世姊姊我辦案可不是在玩家家酒,對付那些壞人,她多的是辦法整治。
王子霏尾隨著玉葉進入屋子,裡面如她所揣測,什麼都沒有,這讓她怎麼住?如果姜家這麼不願意,那就不要勉強了。
至於方才催著她盤點屋裡欠缺物品的玉葉,則只是看了眼屋內後便走向一旁的小屋子,自己到水井邊提水開始整理起她那間小屋。
敢情這個丫鬟是要讓她自己清掃房子,想給她下馬威嗎?王子霏冷笑一聲。
「你打掃的那間是要給本小姐住的嗎?」王子霏故意問道。
「這是我要住的,至於小姐你住的那間沒桌子和椅子的,你要我怎麼打掃?」玉葉嘴裡滿是鄙夷的回應她。
「這不應該是你這個下人清點後去通報管事嗎?這不是你方才說的?」
「什麼東西都沒有,我若去通報管事,不是會被管事責罰嗎?要說你自己去說!」玉葉不屑的看她。
「喲,是這樣啊!」王子霏沉凝了聲。
「有那時間就自己趕緊去找管事,別來妨礙我。」
王子霏抬頭看看上頭的太陽位置,這時候姜世博應該下朝回府了吧!這屋子她也不待了,她背好身上的包袱,抬腳就往姜府大門方向走去。
當她走到大門時,時間算得剛好,姜世博正好跨過門檻準備進府,她故意憋得整張臉漲紅,怒氣沖沖地朝姜世博走去。
第十一章 終於見到面(1)
姜世博才一跨進門檻便見到今早讓母親派人去接回姜府的女兒,她身上還背著包袱,看樣子是要離去的模樣,他連忙喊住她。
「你上哪裡去?」
「哪裡來就哪裡去,還用問嗎?」
「你不是答應了?你所提的條件我都答應你了,你豈可出爾反爾!」姜世博聽她這麼說,心中一急,壓低聲音怒聲質問她。
「哼,我是答應你的條件,可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也得讓我住得舒服吧,隨便打發我讓我去住間連張椅子都沒有
的屋子,你讓我怎麼住,自然是哪裡來就哪裡去。」
「什麼?!你跟我過來,我看是誰這麼大膽這麼做!」姜世博衣袖一甩,憤怒走向大廳。對下人吩咐著,「叫王管事來見我!」他看向女兒,「缺什麼,你可以跟管事說,這樣背著包袱又走人,實在有失體統!」
「呵,你姜府的區區一個丫鬟架子都比我大,我哪裡還敢叫上偉大的管事?」王子霏嘲諷了一番。
「是哪個丫鬟這般大膽子,爹、爹即刻將她轟出府!」姜世博有些語塞的說著,這聲爹說得他也覺得很詭異,可他又不能不這麼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