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在空氣的淫糜氣味久久不散,就可知這對狗男女這一晚有多激烈,皇帝眥目欲裂,想當場一刀砍了這對不知羞恥男女。
「來人,去把齊浚融給朕押過來,中書舍人何在?」皇帝怒不可遏的下令。
「臣在,不知皇上有何指示?」一名穿著藍色官袍的文官出列抱拳請示。
「立刻擬旨,皇后淫亂後宮,混淆皇室血脈,罪無可赦,下旨廢後。田仲,朕命令你即刻率領御林軍,前往項太師府中抓拿項太師父子,柯海,朕命令你即刻率領黑甲軍前往飛虎大營,收押楚合雄的所有副將,德順,馬上傳旨二皇子,令他前去接收飛虎大營。何飛,朕命你現在率領飛龍營的士兵,將項太師的所有黨羽收押,連夜押入大牢候審!」
「是,末將遵旨。」
這時齊浚融被人五花大綁的押進鳳儀宮,看到床榻上那兩人時臉色瞬間刷白,瞠目結舌,雙腿一軟,跌跪在地。
「來人!」皇帝眼神凌厲得像是恨不得將這個一遇事便退縮害怕的太子千刀萬剮。一名太監端上一個上頭放著一把匕首,與兩碗清水的托盤,恭敬的呈給皇帝。
皇帝拿過匕首,毫不猶豫的割破手指,豆大的血珠子不斷滴入鑲著金邊的碗裡,後朝一旁太監橫了眼,有眼力的太監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讓他去取楚合雄的血。
在御醫的監督下,太監又拿起同一把匕首,劃破齊浚融的手指,分別將他的血水分別擠到兩個瓷碗底,幾滴血珠子也順勢沉入已經裝著皇帝血珠的碗底。
太監取完血後,即刻將這兩個裝著血珠子的瓷碗呈到皇帝面前,「皇上請過目。」
此刻,床榻上被鋒利刀劍架住脖子的皇后與楚合雄更是驚悚得全身寒毛直豎,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如果可以,楚合雄會衝向前打翻那碗盛著他和太子血珠子的碗。
皇帝冷眼看了下,自鼻腔裡哼了聲後,太監將兩個碗分別放在一張矮几上,沒過多久,盛著皇帝和太子血珠的白瓷碗依舊是維持原狀,而盛著楚合雄的和太子血液的碗裡血珠子竟然開始融合!
齊浚融伸長著脖子,驚恐的瞪著這一幕,無法承受大喊,「父皇,他們在水裡動了手腳,這不是真的,兒臣是您的兒子,是大齊的太子,是這群狗奴才陷害兒臣!」
看到這結果,皇帝全身猛地緊繃,雙目暴瞠,猛喘著大氣,拳頭上和額頭上青筋暴怒,怒氣一觸即發。這一刻,鳳儀宮裡的氣氛再度降至低點,冷得就像北極冰原一樣,森寒冷冽得教人脊樑骨打顫。
沒有一個人敢大聲喘息,就怕一不小心成了皇帝盛怒下的第一個犧牲品。
皇帝大掌暴怒擊向案桌,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堅硬牢固的桌案瞬間四分五裂,飛震開來散落四處,有幾人甚至被迎面飛來的殘破木塊給砸得頭破血流。
皇帝憤怒至極,一把抽出一旁侍衛的佩刀一揮,齊浚融瞬間倒臥血泊之中,沒了氣息。兒子當面慘死,皇后驚駭得放聲尖叫,「皇兒!」
「來人,這對姦夫淫婦混淆皇室血脈,危害大齊江山社稷,罪無可赦,即刻押入天牢處以極刑!」
「是!」
天未亮,赤霞院便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音,黃超的呼喊傳來——
「主子、主子!」
岳涯即刻掀開被子下床,隨意抄過披掛在椅背上的外衫披上,前去開門。
「黃超,發生什麼事情了?!」
「滿大街上在抓人,主子,整個街上風聲鶴唳的。」黃超捲著袖子,擦拭滿頭的大汗。
「抓人?」
「據手下來報,和屬下打探到的消息是與項太師有關的黨羽。」
「主子,二皇子已前往飛虎大營迎接掌軍權,讓人來通知你一聲,說一切順利!」隨後趕來的馬瀚喘著,還有些氣息不穩的說著。
「事成了。」岳涯眉尾微挑,「接下來整個京城將會動盪不安,黃超、馬瀚,這一陣子你們要辛苦些,必須加強山莊及所有商舖的防守。」
「主子您放心,昨天下午已經全做好護衛的調度,山莊的安全是無慮的。」黃超說道。
「很好,馬瀚,你吩咐各處管事,近日嚴禁收留或買進來歷不明的人,不論用什麼理由、借口上門求事的,一概不許錄用!」
「是的,主子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嗎?」
「黃超,命令山莊護衛這些天不許任何人上山,謝絕一切會客。」岳涯思索了片刻下令。
「是的。」
「還有,傳令下去,天一亮讓羅管事馬上發出飛鴿傳書,岳家商團旗下京城和附近五個州縣的所有店舖這五天全部關門不做生意,所有人在家不許出門,如不聽命令隨意出門,後果自行負責。」
「五天?主子這損失會很大啊……」黃超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得下巴都快掉下。
「商團五天不營業的損失,也比不上被項太師黨羽藉機滲入的損失來得嚴重!」岳涯冷眼看了黃超一眼。
「莊主、莊主!」提著燈籠,沒命地往赤霞山莊上半跑半走,氣喘如牛的羅管事慘青著臉色,一進入院便沒命的喊著,「大事不好了!」
「發生何事了?」
「方纔、方纔,德順公公讓人悄悄前來,說……」羅管事顧不得擦汗的,喘著大氣,小聲的在岳涯耳邊告知,「太子已死,是皇帝親自下手的!」
這些消息讓岳涯一陣驚愕,他萬沒想到皇帝竟然會當下一刀了結齊浚融的性命。
不過回頭思索,皇帝會在滴血驗親結果出來的當下,馬上殺了齊浚融,是有他政治的考量,效忠項太師的那些黨羽像是盤根錯雜的樹根,一時半刻是無法全部清除完畢的。
除了聽命項太師外,他們一向是以齊浚融為馬首是瞻,只要齊浚融還活著,勢必會阻撓二皇子日後繼承大統,因此一次就斷了那些人的信念,才能為二皇子鋪就出一條康莊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