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姓唐的女孩!"江艾庭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一定和她有關!"
"江艾庭,我甚至不是很瞭解她!"
"但你們……"江艾庭有些疑惑了,如果夏啟倫和唐頌雅真是她到台灣來的那天才因車禍而認識的,那他們的確沒有什麼交往的機會,因為夏啟倫下了班以後的時間通常是和她在一起的,那唐頌雅根本沒有機會,可是……不知為何,她就是會感到不安。
"我和她什麼都沒有!"夏啟倫知道這是違心之論,但他還是說出口了。
"可是你們說話的樣子不像你所說的這樣!"
"江艾庭,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會疑神疑鬼,都會無中生事,但你應該不是,"他明褒暗貶的說,"你不像是那種女人。"
"我不是!"江艾庭馬上的說。
"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爭的了!"夏啟倫指了指他停在前方的車,一副不想再談的表情。
但還在中正紀念堂內的唐頌雅可沒有這麼的"平靜",她一直在咒罵著夏啟倫,一直在暗派他的不是,一直在數落他的花心。
原來這種到處留情的男人是如此之多!她愈想愈生氣,她最受不了腳踏兩條船或者是更多的男人,她不只是受不了,她根本是恨透了,這種男人不曉得要傷多少女人的心,她母親、她的繼母……
她想到了她父親的一些話,想到她繼母鄙視的臉色和眼神,終於她作了一個決定。
她要給這個男人一些教訓。
她要夏啟倫愛上她,然後她再把他甩掉,就是這麼簡單、這麼的直接,她要他嘗嘗被"拋棄"的滋味。
她要他"好看"!
*
嚴家的宴會往改了一、兩次期之後,終於舉行了。
今天的嚴家是衣香鬢影、冠蓋雲集,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常在電規上發言的政府官員。
宴會大廳裡,男仕大多是一套正式的西裝,女仕們則爭奇鬥艷,名牌的禮服一一出籠,好像是在表演服裝秀。
在這樣的場合裡,蘇愷覺得自己好渺小,覺得他自己和這些人格格不入,雖然如歡始終陪在他的身邊,替他介紹、替他撐場面,但他還是覺得自己不屬於這裡,他並不是這一類的人。
"我能不能早點走?"蘇愷偷偷的低聲問著如歡。
"為什麼?你才來不到半小時。"嚴如歡對他的話感到有些詫異,"還有好多人我要為你介紹,讓你們認識。"
"有這個必要嗎?"
"既然你在搞計算機、弄多媒體,多認識一些人也是好的!"如歡是一番的好意。
"你以為這些人會'鳥'我?!"蘇愷很有自知之明,"他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我扯上幾句,你以為他們有把我看在眼裡嗎?"
"阿蘇,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是實際!"蘇愷有些不自在的拉拉頸上的領帶,他相信即使他現在就消失,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你是憤世嫉俗!"嚴如歡和他辯論著。
"如歡!你別天真了!"
"所以你現在很痛苦、很勉強囉?!"
"我只是清楚這裡根本沒有我站的位置。"
"你……"
嚴如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父親嚴正宏帶著一名高壯、器宇不凡、眼神剛強、簡直陽剛得有些過分的男人走到了他們兩人的面前。
"爸!"
"伯父。"
嚴正宏點點頭,然後他的視線停在女兒的臉上,"如歡,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指著他身邊的男人,"這位是楊皓平,楊氏企業的總裁,他的公司是專門代理進口國外的消防系統器材,生意做得非常之大,可以說是年輕有為,少年得志。"
"伯父,你太誇大了!"楊皓平很平常化的表情,"只是一家小公司,談不上什麼企業。"
"不只是消防系統器材,皓平他現在還打算涉足航空界,弄個航空公司。"嚴正宏顯然很滿意,說話時的神情有些像是在介紹自己女婿般的驕傲。
嚴如歡聽了只是隨意的點點頭,並沒有什麼特別好或特別不好的印象,她只覺得這個楊皓平很性格,外型不錯,是個酷Man。
蘇愷則伸出手,和楊皓平握了下。
楊皓平在握完手之後,由口袋裡拿出了張名片,交給了蘇愷,他的態度很隨和、很從容,沒有一點看不起蘇愷的意思,而且當他由蘇愷手中接過蘇愷的名片時,他也很認真的看了,完全沒有敷衍的意思。
"蘇先生,"楊皓平對他一笑,"多媒體這行業很有前途哦!"
"謝謝!"蘇愷也回以一笑。
"改天再向你討教!"
"隨時歡迎。"
嚴正宏似乎並不希望這兩個男人能談得來,所以他刻意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並且不時的向如歡訴說楊皓平的好處、楊皓平的傑出,大有忽略蘇愷的意思,好像有些希望蘇愷能"知難而退"。
其賁嚴正宏的想法,蘇愷又何嘗不知道,他也無法責怪嚴正宏的現實,今天如果他有個女兒,他也一定會希望能為自己的女兒找一個最好的男人,而他,似乎並不是那個最好的男人。
但在嚴如歡的眼中,除了蘇愷,她根本容不下任何的男人,就算現在有個十全十美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眨一下眼、動一下心。
"如歡,有空的話和皓平多聊聊,你可以從皓平身上學到不少的東西喲!"嚴正宏鼓勵著女兒。
嚴如歡責怪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然後她望向了蘇愷,一副她沒有這個意思也不會這麼做的表情,她告訴他,她的心不會變。
可是嚴如歡的堅決和堅定並沒有感動蘇愷,他反而有一種被人同情的難堪感,他知道嚴正宏心目中的理想女婿是楊皓平,不是他!
"如歡,陪皓平去吃點東西,我和蘇愷聊聊吧!"嚴正宏極力撮合著他心目中的理想女婿和女兒在一起,為他們製造機會。
"爸……"
"伯父,很抱歉,我要告辭了!"蘇愷覺得他再待下來只是自取其辱,他告訴自己,如果他還有一點骨氣,他就一秒鐘也不要再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