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愷的眉頭皺了下,"我又不能找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的,所以這下……"
"你沒轍了吧?!"
"有!"說著,蘇愷走了兩步去把她房間的大門鎖上,然後一臉賊兮兮的瞧著她,"如歡,其實我早該這麼做了,只要讓你當了媽媽,你就不會來煩我,而且你爸爸看在孫子或孫女的份上,不管再怎麼不滿意我這個女婿,相信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阿蘇,沒想到你這麼邪惡……"嚴如歡邊躲邊尖叫著。
"你不就最愛我的'邪惡'嗎?"蘇愷摟住了她,在她身上又咬又啃的,逗得她笑得花枝亂顫。
"那姚璃怎麼辦?"
"天涯何處無俊男,十步之內必有帥哥,別替她操心,她會克服的!"這會蘇愷哪有心思想到姚璃,他的一顆心全在懷中這小女人的身上。
"所以現在……"嚴如歡笑盈盈的盯著蘇愷,摟著他的脖子,"你要先'造成事實'?!"
"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嘛!"蘇愷一臉的"無辜"。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嚴如歡得意的說,"我只是在看你要到哪一天才能開竅,腦筋才能轉過來。結果你害我……多等了這麼久!"
"如歡,到底誰'邪惡'啊?!"蘇愷一副甘拜下風的表情。
"當然不是我!"嚴如歡開心的笑了,沉醉在他的吻裡。
*
深怕唐頌雅真的一走了之,所以夏啟倫天天都到幼兒園的門口等著、守著,一直看到她走進了幼兒園,他才肯開車到公司去,明知這樣做很蠢、很無聊,而且她這是可能會一走了之,但這樣每天守著、看著她,竟讓他產生了安全感,覺得他不會失去她。
而唐頌雅不是不知道,她天天都有看到他的車子,而每次只要她進了幼兒園後再回頭,他的車子就不見了,他這樣不知道是代表著什麼,但是她受不了,受不了他天天這樣給她精神折磨,所以這一天,她不再是直接走進幼兒園,而是朝他的車子走去。
輕敲他車窗,等著他把車窗搖下。
"有事嗎?"當車窗落下後,夏啟倫故作溫文有禮的問,好像他們只是才見了一、兩次面的朋友。
"你真的那麼閒嗎?"
"我又怎麼了啊?!"
"你每天早上在這邊幹什麼?"唐頌雅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如果你是怕錯過我出國的日子,那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我這個月還不會走,機票是訂在下個月的月初,所以你可以不必再來了!"
"下個月初……"夏啟倫的心一沉,但表面上仍是鎮定的,"那我還得再來站個兩、三個星期!"
"你還要再來?!"唐頌雅低呼出聲。
"我妨礙到你或是妨礙到幼兒園了嗎?"夏啟倫故作若無其事狀,"難道我不能在街邊停一下車,看一看我想看的人嗎?"
"你這又是何必!"唐頌雅這會已經不是氣,而是心痛、是替他感到不值。
"我自找的!"他真的沒有半點怨尤。
既出乎她自己的意料,也讓夏啟倫意外的,唐頌雅打開了車門,上了他的車,她沒有去看他那張驚喜的臉,只是催他往
前開,不一會,它的車就停在幼兒園附近的一個小公園旁,他們兩個走到公園裡談。
"頌雅,江艾庭已經不是問題了,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她找來和我對質!"夏啟倫注視著她,希望把他們之間的障礙減至最少。
"江文庭不是問題!"
"如果是我父母……"
"他們也沒有錯。"
"那你……"
唐頌雅終於決定正視這個問題,她終於肯把自己內心的憤怒、不滿、恐懼、無奈和恨意都一古腦的發洩出來,她哭、她喊、她叫。但是這一、二十年的痛苦都在這嘶喊中宣洩了。
聽完了她的故事,夏啟倫的心情久久無法平復,原來這其中還有一段這麼曲折的故事,而最無辜的人就是唐頌雅,她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原本熟悉的家,被迫面對一個恨她、討厭她的女人,她從小到大心靈上所受的傷,誰又知道呢?
"頌雅--"他柔情的喚她。
"我不能恨阿姨,我想恨她,恨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但不能啊!她也是受到傷害的人,是我父母傷了她啊,我又怎能恨她?!"唐頌雅痛苦的說。
"我到現在才知道你是如何痛苦的成長過來,頌雅,我……"夏啟倫的臉上滿是心疼、不捨的神情。
"不要同情我,因為連我都早就不同情我自己了。"唐頌雅自我挖苦的說。
"頌雅,沒有人強迫你活在過去.你可以走出來,可以離開那個家,我們可以一起建立一個家,你可以過新生活。"夏啟倫握住了它的手,吻去了她臉上的淚,"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愛你,彌補你過去所受到的那些傷害、折磨。"
"用你的一輩子來愛我?"唐頌雅緊盯著他雙眼問。
"是的!一輩子!"
"我想我爸一定曾對阿姨……"唐頌雅冷笑的說,"就是他現在的老婆,說過和你一樣的話。"
"這話沒錯啊!"
"我爸一定也曾對我媽說過同樣的話,否則我媽不會傻得懷了我、生下我。"她的表情更冷了。
"這個……"夏啟倫覺得他對頌雅父親的行為沒有資格置評,他只能對自己負責,"頌雅,上一代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我們不需要捲進去攪和。"
"但是我已經不相信男人了!"唐頌雅哭得有些怪異,"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教訓'你嗎?"
"因為你以為我像你爸爸?!"
"是的!我以為你很花心,所以……"
"但我並不花心啊!"夏啟倫喊冤。
"花不花心我不知道,但是不容否認的,你很有女人緣,女人很容易就受你吸引,對你著迷,"唐頌雅對他堅定的搖頭,"我不想當第二個阿姨,我永遠也不要成為第二個她!"
"你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可惡、有些過分?!"夏啟倫捺著性子的和她講道理,"難道你要我毀容嗎?是不是我把自己這好像很'花心'的外表毀了,你才會相信我對你的那份心和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