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天朝第一娘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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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想休了她?就憑這對姦夫淫婦也配?!

  「什麼二手貨,你在胡說什麼……」

  錢平南漲紅臉的大吼,他錢家不要的媳婦竟然敢大放厥詞。

  二手貨,二手貨,二手貨……蜂湧而來的嘲笑聲幾乎要將段錦如淹沒,她眼前一片黑,氣到一口氣按上不來。「她……摑嘴,我要她跪著磕一百個響頭跟我道歉!」

  「小姐……少奶奶,這裡不是咱們縣……」縣老爺的管轄,才能由著小姐任意妄為的整消人。

  丫頭的話才說了一半,正在氣頭上的段錦如反手給她一巴掌。

  「我叫你做就做,還敢有二話。」得罪她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小姐……」丫頭眼眶含淚。

  「去!」

  「是。」

  名叫雀兒的丫頭長得嬌小,她一咬牙,揚起手就要朝喬立春落下。

  伹是她的手才剛一動,手腕內側忽地一痛,她慘叫一聲跌坐在她,捧著手直掉淚。

  「叫你打個人你給我坐在地上哭是什麼意思,我使喚不動你了嗎?」段錦如邊說邊往丫頭的臉面踢去,意在毀她容。

  「不是的,少奶奶,奴婢痛……」好痛,她的手是不是要斷了,連舉都舉不起來。

  「還敢躲,我讓你更痛……」一腳沒踢著的段錦如提腳再踢,全然未曾顧及她有孕的身子。

  倒是一旁的錢平南急得跳腳,亦步亦趨的守著妻子的肚子,唯恐她把自個兒的孩子折騰沒了。

  「娘子,孩子呀!你的心肝肉……」

  他看得膽顫心驚,妻子不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嗎?怎麼會是這樣的母老虎,他……他是不是娶錯了,她有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雙生姊姝?

  說實在的,錢平南真被妻子的威猛嚇到了,他當初娶的是面色羞澀、眼兒含笑的官家千金,而非醋意橫生的潑婦。

  他卻不知道這才是段錦如的真性情,打小被親爹寵壞的小女兒性子習蠻任性,無理取鬧,只有別人讓她的分,沒有人敢和她爭奪,她想要的就要雙手捧到她面前,否則她就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

  一提到孩子,段錦如才稍稍壓下怒氣,纖白蔥指指向身後膀粗的婆子。「柳嬤嬤,你去。」

  柳嬤嬤年約四十出頭,她是段錦如的奶娘,同時也是她院子裡的管事嬤嬤,整治起底下的丫頭頗有一套,段錦如今日的驕縱也有她一分功勞在,嬌慣她不遺餘力。

  「小姐放心,老奴一定讓她從今而後不敢再在你而前出現。」哼!不知死活的小賤人,她要打得她連爹娘都認不出來。

  有喬立春兩倍身軀大的柳嬤嬤往前一站,擺出要摑掌的架式,她當她還在段家的後院,一干丫頭見了她就渾身發顫,不敢動的站好,等她吸一口氣再把巴掌揮下。

  她氣勢十足,眼露凶光,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氣焰高漲的把人看成一擔就碎的小蟲子。

  「娘,我怕。」她的眼神好嚇人。

  喬雅音小臉一白地投入母親的懷抱,一旁的喬弘書也抿著雙唇,緊緊貼著母親。

  「不怕,娘在。」喬立春面對女兒的笑臉在看向柳嬤嬤時一變,冷厲寒霜頓時透眼而出。「你,嚇到我女兒了。」

  「我……」莫名的,柳嬤嬤身子一寒,往後退了兩步。「小賤人,休、休得無禮,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王法之前,王孫貴族也得伏首認罪「放肆,我家小姐豈是你能造次……」啊!她的腳怎麼了,為什麼動不了,有……有妖法。

  柳嬤嬤就像被定住似,除了眼珠子和嘴巴還能動外,其它地方都像石化了一般,動彈不得。

  「柳嬤嬤,還不摑掌?」一個個都反了不成。

  柳嬤嬤一副快哭的模樣。「小姐,老奴不能動。」

  「你在說什麼瘋話,怎麼可能動不了……」她用力一推,柳嬤嬤頓時像一座石雕似的直直倒下。

  砰的一聲好大的落地聲,地面揚起一層肉眼可見的灰塵,柳嬤嬤的兩管鼻血往下流。

  偏偏她還擦不得,因為她不能動。

  「你對柳嬤嬤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面對段錦如的指責,喬立春沒事人般拍拍兒女的頭。「我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一動也沒動,你哪只眼睛看我動了手腳。也許是缺德事做多了,入家找上門來也不一定呢,我看哪,少走夜路,人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你……」她竟敢這麼說。

  喬立春碰也不碰朝她伸指的段錦如,僅用嵌子將她礙事的手指頭挪開。「我們還沒吃飽呢!這一桌飯菜值一兩銀子,不吃會暴殄天物,遭天打雷劈。」

  「大膽!沒人敢這麼對我。」好個喬立春,她與她誓不兩立。

  「你不當我是人不就得了。」她是鬼魂,一個叫戰鐵蘭的孤魂野鬼,死後魂歸異軀,獲得重生。

  此話一出,二樓的雅座忽然爆出笑聲。

  她說她不是人很好笑嗎?

  喬立春杏眸一斜的往上一曝,但隔著竹簾的雅座什麼也看不著,只隱約瞧出是幾名男子的身影。

  「娘子,你懷著孩子別跟她計較,瞧她這身布裙荊釵的模樣,相信沒多少好日子可過,我們就等著看她落魄,潦倒街頭,過得連乞丐也不如。」

  遺夫!對前妻這般刻薄,她倒要看他有什麼下場。喬立春懶得理會這對噁心人的夫妻,她小聲地哄著女兒吃飽,將菜夾到兒子碗裡,餓著別人也不能餓到自己。

  「哼!她也就吃剩菜剩飯的命,生的兒子將來只能挑糞,女兒為奴為婢……嚇!你……你想幹什麼……」

  這……這是刀?!

  喬立春指頭靈活的耍弄剛在市集買的純銀匕首。「你說我可以,伹是說我的兒女,說一句我往你臉上劃一刀。」

  「你、你敢……」段錦如嚇得嘴唇抖顫。

  「身為孩子的娘,我沒什麼不敢,還有,我記得你入門不到一個半月,這顯懷也太明顯了,看起來像三個月大的肚子」她話留一半,予人想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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