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現代網路發達,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更激烈的活色生香肉搏戰,她都曾點進去看過,所以,這種靜態版的畫冊,實在有如小兒科。
但若是跟賀喬殷……畫冊上,圖中男女交歡姿態瞬間在腦海成了有聲電影——她粉臉燒燙起來,邪惡!天啊,她餓昏頭了唄,肯定是,不然她怎麼會想到那麼邪惡的有聲畫面?
她急急的闔上書本,「快收起來,羞死人了。」
喜娘憋聲偷笑,春黎也微笑的將那本書拿走,放回另一旁的櫥櫃裡。
此時,外面傳來一聲聲的恭賀聲,「恭喜大少爺。」
「來了,來了,大少爺來了。」
守在門口的秋蓉連忙通知,接著,就見美若神祇的新郎官走了進來。
秋蓉、春黎屈膝一福的含笑道喜,喜娘也眉開眼笑的連聲恭賀。
賀喬殷笑容滿面的走到圓桌前,靜靜的看著端坐在床榻上的新娘,拿起喜娘遞過來的喜秤,走近她。
紅蓋頭被掀起,馮雨璇下意識的眨眨眼睛,這才看清楚站在眼前的挺拔男子。
賀喬殷真的好適合穿紅色,在大紅喜袍的映襯下,他整個人看更是俊美得不可思議,黑眸幽亮,紅唇微勾,但她不知道的是,在他眼中的她,淡掃娥眉、否眼粉唇,在燭光照映下格外的如夢似幻,動人心弦。
「你好漂亮。」他衷心讚美。
「謝謝,你也很漂亮又英俊。」她大方的稱讚回去。
他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的大笑出聲,一旁的喜娘及丫鬟也忍俊不禁的低聲笑了出來。
唉呀,含蓄、矜持啊,她怎麼就忘了要裝得羞答答的,回答個屁啊。
在馮雨璇羞窘低頭時,賀喬殷含笑示意其它人全退出房外,將門給帶上了。他微笑的拿起兩杯酒走到床邊坐下,她抬頭發現房裡只剩他們兩人,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看著他遞給她的酒,她搖頭蹙眉,「合巹酒就不必了。」
「不行,戲得演足。」他很堅持。
不過是一杯酒,她聳肩,兩人各執一杯,兩手一勾,喝了交杯酒。
她微微吐了吐舌,這杯酒不會太烈嗎?喉頭與肚子都熱起來了。
他看著她的目光微微一闇,暗吐口氣,壓抑其個地方的亢奮,隨即起身,讓下人送晚膳進來。
她雖然餓極了,倒沒吃多,怕不好入睡,他胃口倒是不錯,她笑咪咪的看著他,好看的男生連吃飯的樣子都萌翻了。
「夫君。」她突然叫他,明眸閃動著調皮的慧黯。
「嗯?」他挑眉,眼裡有著笑意,顯然喜歡她這麼喊他。
「你日後要叫我什麼?」她好奇呢。
「馮氏。」
她倏地瞎大了眼,「不要,難聽死了。」
他低聲笑著,凝睇著她,「你喜歡我叫你什麼?」
她咬著唇瓣,「你先前叫我姑娘,現在我成了人妻,你叫我老婆——婆娘?」
見他錯愕的瞪大了眼,她忍著笑意,不確定古人有沒有「老婆」這詞,結果臨時改成「婆娘」倒嚇到他了,「算了,叫璇兒好了,雨璇不夠親密。」她不勉強這古人了。
他目光幽深,醇厚嗓音緩緩吐出,「璇兒。」
她心頭莫名的一緊,是燈光美?氣氛佳?他喊她怎麼莫名的很有FU?那她喊他「夫君。」她也學他稍微放慢速度的喊道。
「嗯?」他臉上笑意不減,她一連又嗲嗲的喊了好幾聲,他很清楚她是叫著好玩的,卻得他心癢癢的,忍不住伸出手,輕捏她的小鼻子,「調皮。」
沒想到,小東西也伸出手,輕捏他的鼻子,笑道:「公平。」
賀喬殷忍著笑意,收回手,改握住馮雨璇的小手,她不自覺的也放開手,卻見他將她的手心向上,低頭輕吻。
她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那蜻蜓點水的吻,他卻主動將手伸到她眼前,掌心向上,「公平。」
她眨眨眼,瞪大眼,似乎在控訴他怎麼可以動手動腳。
他突然傾身靠近她,就著她耳畔說了句,「第二十一條。」
灼熱的呼吸吹拂耳朵,她粉臉頓時如火燒,她明白那一條就是允許可以動手動腳的條款,她看著他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她竟然化身成小孬孬,「我去洗澡了。」
她從椅上跳起身,開口喚了守在門外等著侍候的丫鬟進米,她臉紅紅的讓秋蓉跟春黎扶著她,進到後方的浴池侍候她梳洗。
「小姐這身肌膚真美,大少爺一定會很喜歡的。」
兩個丫鬟以玫瑰花瓣為她淨身,讓她一身白皙瑩潤的肌膚散發著淡淡花香。
她的心怦怦狂跳,她是怎麼了? 一開始就說好是朋友,她可不能弄假成真,他是在幫她,她可不能得寸進尺,真將他吃干抹淨,這樣太不道德了。
對,好朋友不可欺,不可淫,重新整理好思緒,丫鬟們幫她將長髮拭乾,穿著一身紅色中衣再回寢臥,賀喬殷卻不在房裡,應該也是去梳洗了。
「爺今天,真的與少奶奶分房——呃——我閉嘴……」何松一邊侍候一邊忍不住問,他跟石傑都很清楚,大少爺為了消耗今晚的體能,抓著秦劍跟越瓦納對打了好幾個時辰,讓兩人差點累趴,無法參加喜宴呢。
賀喬殷黑眸一瞪,仍然放鬆的靠在浴桶。
何松也看得出來主子的心情極好,眼睛、嘴角都是笑容。
秦嬤嬤可偷偷跟他們說了,好好待候大少奶奶,不需要太久,她絕對會成為貨真價實的大少奶奶。
賀喬殷的心情的確非常好,他在外經商多年,最引以為傲的便是目光精準、心思慎密,幾平是在看到馮雨璇的第一眼,在見到她那雙狡黯明亮的雙眸時,他就萌生出一股不曾有過的意念——有趣。
對女色可有可無的他,竟對一個女人起t興趣,這是極為希罕的。
於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接近她,她的行為舉止也都令他大開眼界——想到這裡,他俊臉上的笑意更濃。
而馮雨璇此時正坐在臨窗的貴妃椅上,溫曖燭光下,她雙手交抱在胸前,盯著不遠處那張看來就軟軟的、很舒服的大床,先前上頭灑滿的桂圓、花生、棗子早收拾好了。